“……秦董,您来有事吗?”鹿有松平复好情绪起身。
“有事?上周不是说好的今天注资吗?财务过来交接。”秦玉笛装做吃惊状,一副你竟然忘了的样子。
鹿有松有片刻的失神:“不是不合作了吗?”
“谁说的?你不愿意?”秦玉笛故作吃惊。
“玉笛,我……”鹿有松想再解释一番。
“工作时间别喊这么亲热,我以后是你的秦董。当然私下可以是朋友。”秦玉笛也是有格局的人,对鹿有松也是刚产生的感情,还不至于太深,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鹿有松双商在线,她也希望能有这样的帮手和朋友。
“可……”鹿有松还想说什么,竟发现不知从何处说起。
“合作是看中你的能力,我相信你很快能把这笔填坑的钱给集团赚回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秦玉笛深深佩服鹿有松的经商才华。
“……”鹿有松还要说什么,被秦玉笛打断。
“我刚才出电梯,看到林幼娴林总抱着箱子离开,说辞职了,怎么回事?这么狠心,放她走啊?”
“秦董,这是我私事。”鹿有松坐在了办公椅上不理她。
“我没批准。”秦玉笛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吃果盘里的樱桃。
“你不要干涉我工作好吗?”鹿有松跑过来,站到秦玉笛对面,铁青着脸。
“你不是说是你私事吗?”秦玉笛怼她。
“你……”鹿有松磨牙,说不出话。
办公室里,林幼娴站在玻璃窗前良久,想想十分钟前刚要进电梯,碰到了秦玉笛,当她说出那句:我不同意。时,自己心里的气,俩人闹别扭让前女友看太不道德了。
越想越气,回转身,一把打翻了收拾好的纸箱。
秦董驾到,来注资,交接工作。
几位高管都来鹿有松的办公室里打招呼,林幼娴也被喊过去。
一进门,林幼娴就眼尖地看到鹿有松脖颈上的红痕,心里越发堵得慌。
秦玉笛笑容嫣嫣地给大家打招呼,叮嘱了几句交接的事,便和鹿有松一起出了门。
林幼娴几乎要晕倒,又气又恨。
“去哪里呀?”鹿有松被秦玉笛带着推到车上。
“见见我爸。”秦玉笛坐上了驾驶位。
鹿有松瞪大了眼睛,搞什么,不是说好的做朋友吗,怎么又见家长了?
“想什么呢,想得美,不是见家长,是见老董事长,我拿出来这么多资金,老爷子不放心,说看看被投的人。”秦玉笛白眼她。
鹿有松长出一口气。
“哎,刚才我可看到了哈,林幼娴那醋吃得可快承受不住了啊,你不赶紧解释?小心她记恨你,给你苦头受。”秦玉笛说完就启动了车子。
“要你管。”鹿有松躺在座椅上,闭上眼。
吃醋了么?
深夜,松山春晓别墅,鹿有松站在阳台抽烟,回想近一个月的跌宕起伏,心绪还难以平静。
手机有来电,陈清。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不合作了吗,怎么又合作成了?”陈清一头雾水,刚出去布置解散的事,秦玉笛就到了,财务紧随其后,丝滑衔接。
她本来想问问鹿有松原由的,奈何下午鹿有松又被秦玉笛拉走了。
“合作了。”鹿有松言简意赅,她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秦玉笛出手相救,她不会逞强。
“那你答应她了?”陈清这句问的是私事,她知道鹿有松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没,就纯友谊合作。商业往来。”
“哦了,那你还不找幼娴解释下,下午我看她脸色很难看。”
皇上不急太监急。
“先就这吧。”鹿有松撂了电话。
怎么解释?说和秦玉笛没什么?公司又脱离困境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林幼娴会怎么觉得,会觉得她自己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鹿有松头疼。
怪不得别人,自己太强势了,怎么办?
如果这个危机没有度过去,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放开林幼娴的手了?
思来想去,躺在床上凌晨一点多了,还是没有困意。
烦躁地起身,穿上外套,拿起了车钥匙。
水榭花语门口的小树林旁又开进来那辆白车,车上的人还是一直到天蒙蒙亮都没有下车,窗台上的林幼娴突然对这辆车的主人惺惺相惜起来,车主人应该很痛苦吧,人在痛苦绝望的时候对痛苦绝望的人分外同情。
连续多日的失眠和心灵创伤,终于把林幼娴击垮了,病倒了。
“生病了?”鹿有松把宋捧心喊进办公室询问。
宋捧心几乎要翻白眼--你这样折腾,什么样的身子骨会不病。
“连续失眠,加不怎么吃饭。”宋捧心语气不好。
鹿有松没有计较她的态度,眼神垂了下来,双唇紧抿,脸颊有些抖动,握紧了双手,很心疼。
犹豫了一上午,还是决定去看看。
水榭花语小区,林幼娴坐在沙发上,神态疲惫。
“快来吃了,开饭了。”管骏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了两个小菜,“你说没胃口,我就做了两个清淡的小菜,喝点粥。”
“管骏,真是不好意思,你来玩还要你给我做饭吃。”林幼娴起身走向餐桌。
“我是歇得足了,满身的精力。做顿饭,小case。”管骏端出了熬好的粥。
“你从大商离职,我也有因素……”林幼娴很感动管骏的仗义,因为前段时间坚持和SL合作的事,管骏和总部起了争执,一气之下离开了,离职后去云南晒了半个月的太阳,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