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的,不合,就打起来了。
白林亦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架不住对方十来个。
他又不想给别人打电话,传出去,太他妈丢人了,所以只能给白桁打电话了。
白桁抽着雪茄,看着手机,小丫头做的够绝的,又把他拉黑了...
看来,他得买个备用的手机,最好是双卡的,拉黑两个,也不怕联系不上。
明天,打她屁股。
白桁是这么想的,但舍不舍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林亦鼻青脸肿的,一张偏俊美的脸,此时,看着也不是那么好看了。
白桁打开车门下了车,其他兄弟,二十几个人,也都从后面跟了上来,他走在最前面,十分抢眼。
“小叔。”白林亦哭丧着脸。
白桁也没管那么多,照着白林亦就是一脚:“废物。”
身后跟上来的兄弟,直接将白林亦扶了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四爷,您消消气,白小少爷,就一个人,挨打不是...”
白桁吐了口烟圈,眼神冷冰冰地看向说话的人,当初教过他,打了人,多少钱,他认赔,如果在外让人打了,回头,他还揍他。
“上车。”白桁薄唇微张。
白林亦指了指酒吧:“他们还没走呢,我们就这么走了?你不给我报仇啊?”
白桁胸口起伏,他努了努下巴:“给他把刀。”他的声音跟他此刻的表情一样,又沉又冷。
“杀了,我替你偿命,去吧。”白桁说着拿出另一根烟,点燃。
白林亦低下头,他不敢...
白桁瞥了一眼,转身上了车,几个小瘪三,他带着人给他出一顿气,他能神气到哪去,挨打就得认,不服就打回来。
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不好到,连白林亦他都不惯着了。
白林亦受气吧啦地坐在白桁身边,嘴角也让人打破了,现在一说话还疼呢。
白桁靠在后座上,双腿交叠,车窗降下了一半。
“小叔,我知道,大佬是不会回新手村虐人的,但你得跟我保证,你一会回去,不能揍我...”白林亦快郁闷的吐血了,他怎么忘了,这是在A国。
如果这是在国外,白桁肯定会带人进去,但在A国就不一样了。
飞机一落地,就有人盯着他了,毕竟他在国外“臭名昭著”的,进A国,肯定怕他惹事或者做什么不好的交易...
白桁闭着眼睛,声音低低沉沉的:“明天就要跟江家人见面了,我看你怎么好意思顶着这张脸去。”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都让你睡完了,还有我什么事啊,我就是去走个过场罢了。”白林亦说完委屈上了:“我转头就跟小嫂嫂告你的状,把你的糗事都抖出来。”
白桁睁开眼睛,垂眸看了一眼:“我在老宅养了一池的鳄鱼,回头,把你扔进去。”
白林亦屁股往一旁移了移,身体靠在另一侧的门上,乌青的眼惊恐地看着白桁。
“你别一本正经的开这样的玩笑行不行。”主要,他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前两年,他父亲就是骂了白桁几句,想着,当哥哥的,骂弟弟两句也没什么。
揍的差点吐了血...
最后要不是太爷爷出面,他就英年缺爹了。
白桁在外混,在家也混,除了太爷爷和奶奶,没人敢惹他。
江怡躺在床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黑色的长发贴在白皙的脸颊上,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
秦玉华走到床边,给江怡盖了盖被子。
明天估计是一场大戏,江学磊刚刚在书房打电话,她全都听见了,真可笑,他竟然想以叔叔的身份带着自己的私生女去跟白家见面。
没见过这么急着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得,若是她,拦还来不及。
不管白家多有钱,地位多高,不行就是不行。
白家表面风光,老大管着明面上的公司,其实背地里全靠着他们家的老四撑着。
她花钱查了白家的底细。
白家老大和老二不合,老三不管白家的事,老四,不到三十岁,就继承了白家的帮派,开了全世界最大的赌场和娱乐场所,当街开枪,砍人,在家里说一不二。
谁嫁过去,不是过水深火热的日子。
她当初不是没想过,如果男方条件不错,人品也好,把江怡嫁去白家,也不是不可以。
经过这么一调查,她彻底死了心。
嫁给谁,都不能嫁给白家的人,尤其是江怡这样的,没心机,傻乎乎的,去了,估计一天好日子都没有。
秦玉华还不知道,江怡喜欢的就是白家的老四,白桁。
白桁站在花洒下,手撑着墙,水珠顺着英俊的脸庞滑落,他刚刚又试着给江怡打了两个电话,小丫头竟然关机了。
怪不得今天这么主动,原来那个主动的吻,是分手礼。
他年纪不小了,但却是第一次动心。
不知是她从树林里被带出来,害怕到全身发抖,还故作镇定的跟他道谢时...
还是在车上时带着哭腔叫着他的名字时....
又或者是在月光下的一个回眸。
反正他的心,他的魂,他的一切都跟着她走了。
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照在了睡在床上的少女身上,她此刻睡得正香。
白皙精致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色,应该是睡热了,她慢悠悠转过身,抱着被子,卷翘的睫毛在阳光的映照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脚步声传来,如画一般的场景被打乱,江怡缓缓睁开眼睛,一副没睡够懒洋洋的模样。
“还睡,也不看看几点了。”江荣娟推开门,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