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起身,有些惊讶白桁的心细,她点了点头:“好的。”
白桁看在眼里,只觉得心疼,明明爱吃,却吃不了,这胃是怎么不好的,他心里清楚。
江怡吃了药,看了一眼时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说着她打了个哈欠。
白桁穿着睡衣,中间还隔着枕头,不然他会忍不住。
身体。
在不停的叫嚣。
药效上来后,江怡才慢慢睡着,她腿搭在隔着的枕头上,脚贴着白桁的肚子,整个身体都是倾斜的。
白桁怕她掉地上,于是只能握着她的脚踝睡。
天还黑着手机的闹钟却响了,江怡起身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下了床,一脚穿着自己的拖鞋,另一只脚穿着白桁的。
身上穿着睡袍,外面披着白桁的西服外套,一脸困意地出了房间,头发还起了静电,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
助理忙跟了上去:“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啊?”
江怡看了看助理,然后低头拿出手机,声音有些沙哑:“去买糕点。”说着她向电梯走去。
“你们两个跟着夫人。”助理说着看向守在酒店门口的两个兄弟。
江怡实在太困了,困得她不停流眼泪,胃里翻江倒海的,有些痉挛,她发誓,再也不熬夜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超跑对着江怡冲了过去,速度飞快,几乎是油门踩到了底。
江怡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呆住了,只听到了跑车的呼啸声。
幸好她被身后的外国男子拽了一把,因为她太过娇小,事发突然,一个不小心直接被甩在了地上。
这一下她醒困了,吓得坐在地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刚刚那个车,就是贴着她开过去的。
外国男子,蹲在地上,普通话说的不是很标准:“怎么样?”
江怡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和小腿,手掌也蹭破皮了,她红着眼眶站了起来,看到马路对面,糕点铺已经开始排长队了。
她忙起身:“没事,没事。”她脸色很白,如果慢一点,她还有命在吗?
这可不是郊区,怎么会有人开这么快的车,她太慌了,导致车牌都没看到。
另一个外国男子,皱着眉头:“没有车牌号。”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的。
江怡忍着疼痛排着队。
“嫂子,您还是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一个普通话说的非常好的外国男子站在一旁劝道。
江怡摇了摇头,这是要送给白桁长辈的,东西本就不贵重,要的就是这份心意。
但是腿好疼,手掌也好疼,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一大早就遇到飙车的。
其实,这车是一直守在酒店附近的...
不确切的说,是一直跟着江怡的,只不过之前有白桁在,他没敢动手罢了。
白桁上半夜被折磨的不轻,下半夜睡得太沉了,导致江怡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江怡拎着糕点,吹着自己的手心,路过药店的时候,买了些碘伏和创口贴。
诅咒所有飙车党,酒驾,不把生命当回事的人,他们自己想死就算了,还要拉上无辜的人。
江怡回到酒店后,轻手轻脚的把买回来的糕点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自己拎着碘伏坐在了沙发上。
因为是水泥砖的地面,上面还有沙粒,又是被甩出去的,小腿一块皮都掉了,疼得她直吸气,眼泪都疼出来了...
第26章 不行,太吓人了】
助理站在一旁,一副“牙疼”的模样,直吸气,人刚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受这么重的伤,四爷一会睡醒了,都他妈吃不了兜着走。
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还能干什么!
整不好,连他一起挨收拾...
“夫人,去医院吧。”助理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乱看,心突突的跟着乱跳。
江怡坐在沙发上,腿搭在茶几上,腿下是垃圾桶,她屏着呼吸,往上倒碘伏:“没事,结疤就好了。”
助理一听,脊背发凉,结疤,那他们可就好不了了!
白桁听到说话声后,慢慢睁开眼睛,见身边没人,他坐起身,将短碎的额发向后撩去,嗓音有些沙哑:“宝贝。”
江怡本来还挺坚强的,摔了以后还排了队,回来还能自己上药,但听到白桁叫她,她瞬间委屈的不行,小鼻子跟着抽了抽。
助理见状,这小祖宗可真会哭,他忙上前一步,贴在江怡耳边道:“夫人,兄弟的命,都握在您手上了,大恩不言谢。”
江怡一听,忙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抬起拿着棉签的胳膊,擦了擦含在眼眶里的泪水。
这也不能怪助理,白桁年纪轻轻就管理帮会了,难道是靠心慈手软,温柔,慈爱吗...
这么多兄弟,竟然没察觉到危险,这也就是在A国,若是在外国,一枪就爆头了,还能有命在?
白桁披着睡袍,嘴上叼着烟,他发现了,只要他不连着抽,江怡就不会管他。
江怡慌忙把碘伏棉签什么的扔进垃圾桶,然后拿过一旁的抱枕压在腿上:“白四叔叔醒了?”她还是改不了口。
白桁抽着烟,披着白色的真丝睡袍,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看的江怡不禁脸红。
摸都摸了,怎么看到,还是害羞呢。
白桁坐在了江怡的身边,手揽着她的肩膀,吐了口烟圈,声音有些慵懒:“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去买糕点了,思来想去,我也没什么可送的了。”江怡说着小腿将垃圾桶往一旁踹了踹。
虽然自己做的比较有心意,但她不会啊,做出来的东西难吃又难看,不是存心给人添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