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白桁别提多舒坦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检查没有刺了才放入江怡的碗中:“多吃点。”
“是啊,弟妹太瘦了,应该多吃点,到时候怀宝宝才不会难受。”老大老婆,荣雀,盛着汤道。
李乔在一旁接话道:“大嫂,小梅尔,还没怀孕啊?这结婚都两年了吧?”
梅尔是荣雀的儿媳妇,结婚两年了,还没怀孕,她天天逼着她要孩子,婆媳天天吵架,快打起来了。
江怡吃着饭,没接话,她才不这么早生孩子呢,她过了年,才十九,急什么,白桁要是急,那他就自己生。
白桁无奈,小丫头碰都不给碰,更别提生孩子了。
“梅尔不想生,也没办法,总好过喜欢男人,生不出强。”容雀说完将盛好的汤,放在了老大面前。
谁不知道,老二家的白林亦,喜欢男人,她还亲眼看见过,他跟男人在长廊上,卿卿我我。
李乔冷哼一声,据她了解,梅尔不是不想生,是她自己儿子不行,生不了。
一顿饭吃的也还算“安稳”,毕竟没人敢在杜清和白桁眼皮子底下对江怡动手。
“不好意思,我要去一趟卫生间。”江怡站起身,带着一脸的歉意,小手拽了拽白桁的衣服。
白桁站了起来,跟在了江怡的身后。
两人走在长廊上,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江怡停下了脚步。
“你家怎么这么多事啊,如果嫁给你,是不是要天天跟她们勾心斗角啊?”江怡怕了,自己在江家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嫁给白桁还是这样,那她宁可不嫁。
白桁环抱着江怡:“等明天看完爷爷,我就带你出去住,别担心。”
“我都不想要你了...”江怡小嘴噘着。
年纪大就算了,家里事还多,他现在脾气好,不代表以后脾气也好,到时候,她嫁到国外,受委屈都没人管。
白桁的大手在江怡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睡都睡了,说不要就不要了?到时候,我成了二手男人,谁家好姑娘还肯要我?”
江怡转过身,小嘴微微张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桁,这话说的,怎么,怎么感觉他还委屈上了呢?
江怡的反应太可爱了,白桁没忍住轻轻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别说这种话吓我。”白桁声音沙哑,低沉,深邃的眼眸黯了黯,如同被族群抛弃的狼王一样。
院子内,依稀能听见古筝的声音,风中带着淡淡的檀香,江怡手背在身后,娇羞地站在白桁面前,他怕?胡说哄她的吧,但心跳就是不自觉的加快。
白桁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小丫头说不想要他了,一刹那他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微风拂过,吹乱了江怡的发丝,她仰起头,看向眼前高大的男子,声音娇娇的:“那你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对我发脾气。”
她可害怕了,江学磊发脾气的时候,会往死里打她。
白桁抬手,摸了摸江怡的头:“舍不得。”气急了,大不了欺负,欺负她。
江怡拉着白桁的手:“我不是出来跟你谈情说爱的,我是真的想去卫生间,但是我怕,这古风古调的,我怕冲出一个穿红衣服的女鬼...”
白桁笑声爽朗,他真想知道,小丫头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要不是外面天黑了,她胆子小,害怕,才不拉着白桁呢,他不正经,总是想占她便宜。
白桁双手环胸,靠在一旁的长柱上,等着江怡。
他从小就不喜欢这里,但没办法,爷爷和母亲住在这里,他就算不喜欢也得回来。
这次她们还算收敛,以前掀桌子,打起来都很常见。
这次人还没全,还有几个没到场呢,到场了更热闹。
“白四叔叔。”江怡从卫生间出来,手还是湿的,她看了白桁一眼:“我肚子不太舒服。”
白桁走了过去,低声询问:“是单纯的肚子不舒服,还是...”
“你知道的可真多,如果被我发现,你交过女朋友,哼哼。”江怡一脸威胁地看着白桁。
白桁挑眉。
江怡突然反应过来,她当初问的是,白桁有没有过别的女人,但是没问,有没有交往对象!
“白四叔叔。”江怡转过身,抱着白桁的腰,纤细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游走:“你之前,交往过女朋友吗?或者喜欢过别人?”
白桁握着江怡的指尖:“肚子还疼不疼?”
江怡眯缝着眼睛。
“逗你的,没有。”白桁说着拉着江怡的手,放在了唇边吻了吻:“我没那个时间,后来也没那个心思。”
江怡很纳闷,按理说白桁不缺什么吧,而且正常的冲动和反应他都有,并且他还经常在娱乐场所活动,怎么可能呢...
“以前,我有个学长,他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道理,人不管年纪多大,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白桁说完低下头:“你得对我负责。”
热气喷洒在耳畔,江怡点了点头:“我觉得,你学长说的蛮对的...”
杜清习惯早睡,所以大家吃完饭后,没聊多久,就各自回自己的院子了。
“你就回去吧,没那么多地方。”杜清说着看向白桁,眼神少有的严厉。
江怡坐在杜清身边,吃着西瓜对白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可算能好好休息,睡个好觉了。
“妈,爸和妹妹的棺材还在主屋,我老婆胆子小,上卫生间都不敢,我得陪着她。”白桁说着看了江怡一眼。
江怡拿着西瓜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马上站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都来了这么久了,还没去上香。”说着她忙找纸巾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