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四爷抓紧生一个,一定比我可爱。”司乡笑着转头看着江怡,怎么这么喜欢捏他的脸呢。
不过,他并不讨厌。
江怡转过头,看向别处,全当没听见。
白桁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看着手中的名单:“这是打算,利用白家,除掉其他几大家族。”
司乡一摊手:“我们能看的出来,其他几个家族未必。”
一群不长脑子的东西,想想都觉得烦。
江怡蜷起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白桁将毯子网上拽了拽,小丫头估计忘了,自己穿的什么了...
司乡撇了一眼,说是热,但还盖着个厚毯子,他抬起头看了看白桁,然后马上站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写作业了。”司乡说着冲白桁眨了眨眼,意思再明显不过。
白桁将手里的名单卷了起来,司乡撒腿就跑...
江怡疑惑的看着白桁,然后指了指门:“他怎么跑了?”
“他怎么跑了不重要...”白桁说着走到江怡身边:“接下来要办的事才重要。”
江怡贴着沙发,伸出腿抵着白桁:“别耍无赖,你自己说的罚。”
白桁手撑着沙发靠背,声音沉沉的:“但是我没说什么时候开始,等我七老八十再说,宝贝先记着。”
江怡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耍无赖的人,她手拽着毯子,眼神威胁:“我反对,就从现在开始。”
白桁贴着江怡的耳边:“反对无效。”
低沉的嗓音好像有什么蛊惑能力一样,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边一直到脊柱,到全身。
白桁吮着江怡的耳垂,手慢慢扯下江怡的毯子:“求求宝贝...”
江怡心跳瞬间攀升。
“其实,什么都没听我的,还欺负我。”江怡手低着白桁,脸转到一边,声音委屈道。
白桁手撑着沙发,温柔吻着江怡的唇:“怎么没听,你说快的时候,我没慢过。”
江怡羞红了脸:“不正经。”
“四爷,夫人,老夫人请你们过去。”外面仆人轻轻敲着门。
江怡捂着嘴,没办法,人多事也多。
白桁在江怡肩膀上咬了一口,起身穿上衣服,准备出去。
江怡直接在衣服外面套了件长款的毛衣和衣服,反正又不会撩起来看。
走在路上,江怡拽了拽白桁的外套。
白桁弯下腰。
江怡贴着白桁的耳朵:“难受吗?”
白桁:“...”
能好受吗?
尤其是被她这么一问。
江怡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仆人:“你们不用跟的这么紧。”
白桁揽着江怡的肩膀,结果他被小丫头,掐了一下。
“还合计没精神呢。”江怡强忍着笑意。
能让他好过,才怪!
白桁握着江怡的手,不能让她乱掐。
杜清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白桁进了屋子后,坐在椅子上,江怡走到杜清身边,坐下。
“刚刚收到的消息,陆岁的爷爷,死了。”杜清脸色不是很好。
陆岁的爷爷,埃德蒙之前背叛白家,从养老院消失不见了,没想到他的尸体被人扔在了山下。
埃德蒙之前救过白桁,也是看着他和陆岁长大的,杜清没想到他会背叛白家,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江怡静静听着。
“让陆岁把尸体带回去。”白桁眉头紧蹙,他以为埃德蒙应该是敌对组织的发起人之一,没想到...
陆岁接到电话时,正坐在椅子上喝红酒,当听说爷爷的死讯后,握着红酒杯的手紧了紧。
他是执法者,本来这件事,要他亲自去做,但那是他的爷爷,从小把他带到大,他下不去手。
他想着,就算抓住,白桁也不会杀了他,但是没想到,竟然有人,要了他爷爷的命。
陆岁脱掉睡袍换上衣服。
心情无比沉重。
埃德蒙的尸体上布满了伤痕,看样子死前,是受过拷打的。
白桁将白布重新盖了回去,本来可以在疗养院颐养天年...
江怡挽着白桁的胳膊。
“宝贝,天气凉,你先回屋子睡觉。”白桁弯下腰在江怡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晚一点再回去。”
江怡想了想,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白桁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看着眼前躺着的埃德蒙,小的时候,他们恨闹,每次被抓住都免不了一顿责罚。
埃德蒙次次站出来维护他们,把他们往身后藏,虽然最后免不了一顿教育,但总比挨顿打强。
教育完了,会开着车,带他们去市中心吃大餐,买玩具,带零食...
前几年,他被袭击,差点就没命了,幸好埃德蒙及时赶到,救了他,但也废了一条腿。
记忆不断重现,白桁捏着眉心。
陆岁进了院子,看到尸体后,他跪了下去,当白布掀开的那一刻,他低下头,哭了出来。
他是白家的叛徒,但却是他的爷爷。
陆岁泪水滴在地上,声音哽咽:“谢谢四爷。”
白桁闭着眼睛。
院子里,只有陆岁的细碎的哭声。
沈图听说埃德蒙死了,于是从前院赶了过来,他跟白桁陆岁一起长大的,自然也得到过埃德蒙的照顾。
进院后,沈图将陆岁从地上扶了起来:“节哀。”
陆岁靠在沈图的身上,肩膀发着抖,强忍着泪水:“我知道,他背叛了白家,是叛徒,但是他是我爷爷,我...”
沈图抱着陆岁,压低声音:“有些事情,悄悄做,别搬出来说。”
白桁看了沈图一眼,摆了摆手,示意让他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