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气的眼睛都红了。
经理赶到的时候,江怡和司乡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吵吵热热的,别提多热闹了。
经理上前说着客套话:“这里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你们跟我去办公室,我们好好说。”
江怡抱着司乡走了两步,结果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险些没摔倒。
“你放开我。”司乡沉着脸,这特么还能忍?
江怡抱着司乡,不让他乱动。
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司乡动手,占便宜的几率不大,还暴露了,他“身手”不凡,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难办了。
司徒烟开着车:“我觉得,这地方还不如咱们那呢,至少,在自己的地盘,不高兴了,人脑袋一拧,事就解决了。”
白桁双腿交叠,身上披着大衣,声音有些不耐烦:“开快点。”
本来是想让小丫头出去散散心的,毕竟马上就要办理后事然后回去了,结果出门没一会,就遇到麻烦了。
怎么这么多人,吃饱了没事干,喜欢找别人麻烦。
到水上乐园后,白桁拧眉,白烁他们无辜的站在他的身后,门票三百,倒是不多,但是...
售票员看着他们这一大群人,名字都奇奇怪怪的,竟然有人叫王狗蛋,姜春花,李大彪。
这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而且看着他们一身的高定,怎么名字这么土。
三十几个人,除了白桁和司徒烟,名字没有一个正经的,最不靠谱的就是顾蓝,他叫顾小鸟。
“...”
谁允许他们这么起名字的。
白烁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她的名字不好吗,白玉兰,听说还是花来着。
白桁咬着牙,身后跟着的人,仿佛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就是来玩的。
“我一会也要买个泳衣,下水。”白烁跟在白桁身边:“好不好啊,四叔。”
反正有四叔在,他们这些人就是来玩的...
办公室内,江怡抱着司乡站在墙角,被骂了快半个小时了,她就是不肯松嘴,也不说赔偿,也不说不配,一问就说客套话。
“你到底想怎么的,你说,我儿子现在已经被送去医院了。”中年女子气的直拍桌子。
江怡抱着司乡:“你先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什么东西,没人养了,你家大人死绝了,这么久还没来。”老太太心疼孙子,说出来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江怡没吭声,记得上次在学校被欺负的时候,还有母亲为她撑腰。
司乡咬着牙:“算我求你,你放我下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白桁站在门口,身边跟着司徒烟和顾蓝,其他人都站在走廊,靠着窗台,等着处理结果。
门开了,江怡看到白桁后,眼眶里瞬间积满了泪水。
白桁走过去,将江怡护在怀里。
“可算来人了,你们家小孩把我们家小孩给踢了,现在躺在医院呢。”中年男人走上前,气势明显没刚才强了。
江怡见撑腰的来了,马上反驳:“你放屁,我弟弟这么小,你两个儿子都比他大,你说让他打了,谁信啊?就是没钱了,看我们小,家长又不在,想讹我们钱。”
反正厕所不能安装监控,而且对方如果不先挑刺,司乡是不会主动找茬的。
她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就随便往出给啊,捐了也不给他们。
“我没打人,我个子不高,我就正常去卫生间的,我甚至都没看到他们。”司乡抱着江怡的脖颈,小嘴噘着,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司徒烟抿着唇,大概率是,司乡动手给人踢了。
白桁低头看着江怡,刚刚委屈巴巴的,这会厉害上了,不过他太喜欢了。
“你,你们刚刚明明承认了,这会不承认了?”老太太走上前,反正她不怕,不信他们还能打她不成。
江怡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承认了,你调监控啊,不是你们一直往我们身上扣屎盆子吗?”
“还有,你说我们家没大人了,你家孩子有,但还不如死绝了呢。”江怡抱着司乡抬着头:“这么多人,欺负我和我弟弟两个人,还要讹我们钱,真不要脸。”
“你...”老太太气的指着江怡的鼻子。
顾蓝转过头看着江怡,平时看着跟包子似的,谁都能捏两下,没想到伶牙俐齿,一点都不吃亏。
经理坐在椅子上,从头到尾他都听见了,这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那两个就站在哪,一句重点没有。
拦在中间的保安,早就不耐烦了,人家姐弟两个都快被这一家子欺负死了,挨了半个多小时的骂了。
“反正我弟弟这么小,今年过年才十岁,你们家那两个,最小的也得有十一二岁了吧,大的我也没看到,你说让他打了,你倒是拿出证据啊。”江怡靠在白桁怀里道。
白桁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的作用就是站在一旁给她撑腰就行了。
“报警,不行就报警。”中年女子,也就是孩子妈站了出来。
江怡点了点头:“我弟弟有没有打人,还没有证据,但是你们侮辱我,甚至威胁我们姐弟的安全,监控可都录下来了,你们不报警,我也得报,陪我们精神损失费。”
司乡一听,好家伙。
怪不得从头到尾不让他开口说话呢。
不但不赔,还能赚点?
对方本来是有理的,现在讲不清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受了伤,就要及时看,别耽误了,你们一家子在这跟我吵吵,那孩子不要了?”江怡撇了撇嘴,能把孩子教成这样,不是到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