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将江怡放了下去:“还爬不爬树了!”
“不爬了。”江怡说着有气无力的捂着肚子坐在了长椅上。
白桁叹了口气,本来全是气,但是见她可怜巴巴的,又舍不得真把她怎么样。
江怡额头上沁了一层冷汗:“不行,我好疼。”从树上摔下来,她都没感觉这么疼。
白桁见状忙抱起江怡往白然的院子走去。
江怡感觉肚子一阵阵的抽着疼,而且下坠感很强,就好像有东西要掉下去似的。
“我可能是亲戚来了,你给我倒点热水,我缓缓就好了。”江怡说着吸了口凉气,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白桁越走越快恨不得用跑的。
白然正在院子里晒草药,他虽然不当医生了,但还是喜欢弄这些东西。
“怎么了。”白然说着看向急匆匆的白桁。
江怡疼的汗都下来了,嘴唇颜色都变了。
“从树上掉下来,摔着了。”白桁说着抱着江怡往屋子里走。
白然跟在他身后:“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他忙去拿药箱。
“肚子,肚子疼。”江怡躺在床上,声音越来越虚,她不敢用力。
白然走到床边摸了摸江怡的肚子:“是这里吗?”
江怡摇着头。
白然手没敢用力按:“是这里对吗?”
江怡点了点头。
在确定后,他伸出手,他跟中医教授学过,但不精通。
《喜脉的脉势会感觉像珠滚盘,非常的流利而且很圆滑》
白然看着江怡忙起身:“快点打急救电话。”说着他站起身。
他们来的时候说是从树上掉下来了,可没说怀孕后从树上掉下来啊。
白桁拿出手机给山下打了过去。
“弟妹怀孕,你让她爬树!”白然说着已经等不及了:“快点,别等着了往山下送。”
白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江怡疼的已经快要打滚了,白桁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白然跟在后面拿着手机边跑边打电话:“沈图你开车在门口等着,快。”
沈图接到电话后马上跑了出去。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树她已经爬了,也摔下来了,现在不是孩子能不能保得住的问题,而是将对小丫头的伤害降到最低。
他们刚到一半,下面的车就已经上来了,因为车上有急救仪器,所以白桁抱着江怡换车。
送到山下医院时,江怡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沈图抖了抖自己的外套,刚刚白桁跟要吃人似的,开的还是盘山路,他恨不得把车开飞起来。
“夫人怎么了。”沈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桁坐在椅子上,手抵着额头,没有说话。
白然赶到时,江怡正在做检查:“大人没事,怎么都好说。”
沈图一脸茫然,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桁靠在椅子上,他不知道江怡怀孕,可能是吵架那次,她说下飞机就吃药,但是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江怡被推出来后,眼泪汪汪的看着白桁,她不想生宝宝啊,她还没上完学,还没报仇,还有很多事没去做,就直接当了母亲。
她还没做好这个准备,这可怎么办。
“不要。”江怡攥着被子,看向白桁:“不要这个孩子。”
沈图和白然对视一眼,白然推了推眼镜,转身离开了,这事还得他们自己商量。
白桁起身走了过去。
两名外国医生跟白桁说着话。
江怡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当时是她主动钻了白桁的被窝,然后没戴,说下飞机吃药,因为当时正生着气,就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怎么办,医生说她怀孕了,但现在宝宝还不能打掉,至少要一个月以后。
这一个月的变数太多了。
白桁听完后,看向江怡,小丫头不想生宝宝,这可怎么办...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江怡说完扭过头,她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到时候上学想着家里的孩子,办什么事都要想着孩子。
当妈的,怎么可能说把孩子生下来,就不管不问,做自己的事了。
就算不用自己亲自带,也牵肠挂肚的。
白桁握着江怡的手:“什么都听宝贝的,但现在不适合,先养身体。”
“反正我跟你说清楚了。”江怡的态度很坚定,就是不要崽崽。
白桁叹了口气,他奔三十了,好不容易有个孩子,但小丫头不想生,能怎么办。
观察了几个小时后,江怡没那么疼了,就回了山上院子。
白桁坐在床边看着江怡:“宝贝,生下来,我戴可以吗?”
看得出来,白桁很想要个孩子。
江怡转过身背对着白桁:“你就当,刚刚把孩子打没了,掉了。”
白桁脱了鞋上了床,多说多错,刚刚就不应该打她屁股,现在想商量都不好开口了。
“宝贝...”白桁凑到江怡身边:“先不说孩子的事了,晚饭还没吃,想吃什么?”
“没胃口。”江怡一想到自己揣了个崽,就闹心的不行,心口窝堵得慌。
白桁搂着江怡的腰:“我让人把果子摘下来,回头我们一起做果酱。”
十岁的年龄差,想事情肯定多多少少不一样,尤其是在孩子这方面。
江怡转过身,看着白桁:“这次先不生,下次我们做好准备,再生。”
白桁抱着江怡在她唇上亲了亲。
“我们好像还没结婚呢。”江怡提醒道。
白桁表情更加无奈了,他“嗯”了一声:“那我们什么时候把证领了。”
“年龄没到。”江怡看着白桁。
白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