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这只眼睛怎么了。”白妙妙说着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司乡手微微用力,笑着:“小公主帮我吹吹,裴舅舅眼睛进东西了。”
白妙妙贴了过去好奇的看着:“妈妈,舅舅的眼睛好奇怪啊。”她是小孩,观察力跟大人的不同。
江怡凑了过去,司乡往后退了两步,他这只眼睛看不见,但是为了以后能换眼角膜,所以用一些医疗手段维持着。
白妙妙伸出手,因为司乡看不见,所以没有及时的眨眼睛,江怡嘴唇微开,眼泪夺眶而出。
她伸出手拽着司乡,白妙妙吓了一跳:“妈妈。”
“好了,走吧,我饿了。”司乡说着伸出手摸了摸江怡的头:“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掉眼泪。”
江怡看着司乡,泪水已模糊了视线,她的一意孤行,害了他一辈子:“对不起。”可这又有什么用。
能把司乡的身体和眼睛还给他吗...
“我从来不后悔自己所做出的选择,你看,这不挺好吗。”司乡说着捏了捏白妙妙的小鼻子:“是吧,小公主。”
“是的,是的,好好的。”白妙妙点着头,伸出手去为江怡擦眼泪:“妈妈不哭,一会爸爸来了,好凶的。”
“爸爸什么时候凶了。”白桁走到江怡面前。
沈图和陆岁跟在白桁的身后:“司乡长这么高了,来,让哥哥看看,其他地方长没长。”说着陆岁伸出手。
司乡快速往一旁躲了躲:“别闹,还有孩子在呢。”
“你小子,小心只长个,那就麻烦了。”陆岁说完后看向白妙妙:“来,到陆叔叔这里来。”
白妙妙紧紧搂着司乡的脖颈,从小就是,只要司乡来,她就不跟别人...
“白疼你了,回头我自己买冰淇淋吃。”陆岁说着靠在沈图身上,他干了一上午的活,这会累死了。
没错,他被刘念念抓了壮丁了,第一次听说婚礼现场要自己布置的,这把他累的,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上。
江怡转过身擦了擦眼泪,她心里难受的不行。
白桁抱着她得腰,低声询问:“怎么了宝贝,谁惹着你了。”
“晚点再说。”江怡说着转过身,在他身上擦了擦眼泪。
司乡抱着白妙妙坐在了凉亭内,沈图坐在他对面叼着烟,但是不敢抽。
陆岁坐在司乡身边,逗着白妙妙,这小姑娘要多讨喜就有多讨喜:“妙妙,今天跟陆叔叔回家怎么样?带你去游乐场玩。”
白妙妙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保住了司乡的脖子:“我去了,裴舅舅就走了。”
司乡挑了挑眉,没办法。
结果下一秒就被陆岁掏了一下,他瞪了他一眼:“你就贱吧,看你以后怎么办。”
“真有意思,我今天活着,我还想以后。”陆岁靠在长椅上。
白妙妙伸出手:“陆叔叔长命百岁。”
陆岁“哈哈”大笑起来,这对他未必是件好事,他就打算活到六七十岁,然后一死,干干净净。
司乡看着陆岁,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口,他真就一点都不后悔刘念念嫁给其他男人吗。
说实话,他就算问了,陆岁的答案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他没办法给出男女之间真挚的感情,他好像缺失了这部分...
“你们在这啊,我还到处找你们呢。”刘念念挽着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后院。
男人长得白白的,很干净,棕色的短发,耳朵上还配着钻石耳钉,这是刘念念拉着他去打的,她也有一个,两人正好凑成了一对。
他是四组的新组长,罗恩,比刘念念大了两岁。
“四爷,夫人。”罗恩说着从兜里掏出棒棒糖递给白妙妙和司乡。
司乡抬起腿,罗恩看着干干净净的,其实就是一个欠登:“不是跟我叫老师的时候了?”
没错,在学校的时候,罗恩是司乡的学生,两人就读同一所院校。
“老不老师的,不也得吃棒棒糖吗。”罗恩说着坐在了长椅上,对着刘念念伸出了手。
刘念念走过去坐在了罗恩的腿上:“我说你们两,干干活怎么还跑了呢。”说着她目光看向陆岁和沈图。
陆岁打着哈哈,他他妈累的屁都出来了,就不能换人祸害:“四爷下午有空。”
白桁正喂江怡吃水果呢,听陆岁这么一说,他抬起头。
刘念念吐了吐舌头,谁敢用四爷干活啊...
罗恩搂着刘念念从圆桌上拿了块糕点:“从早上就开始操心,到现在一口饭没吃呢。”
刘念念白了罗恩一眼,她得婚礼她不操心别人操心还得了。
罗恩收到目光后闭了嘴。
“真他妈完犊子,一圈挑不出一个不怕媳妇的,也算难得。”陆岁说完看了一圈。
都这个德行。
沈图接话道:“是,不怕媳妇的都躲被窝靠左膀右臂呢。”
“你们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妙妙还在呢。”江怡看向沈图。
白妙妙吃着棒棒糖,摸着司乡的脸,根本没听大人在聊什么。
司乡低头看着白妙妙,见她都快睁不开眼睛了,于是轻轻拍了拍她:“醒了在吃,先睡觉。”
白妙妙把棒棒糖塞进了司乡的嘴里,没用多久就睡着了,裴舅舅长得真好看。
刘念念低头看着白妙妙,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孩,就是身体不好招人心疼。
罗恩贴在刘念念耳边,压低声音:“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
“你得先办事,后提生孩子啊。”陆岁在一旁接话道。
刘念念抬起腿踢了踢陆岁,要说比欠,罗恩跟陆岁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