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抱着宝宝,心里很不是滋味,齐月虽然领养了宝宝,但她猜想,应该是因为一个人太寂寞了。
齐月站在孟淑身边轻声道:“不要胡思乱想。”
一切都是刚刚好。
陆岁带着自己的儿子下了车:“一会别给你老子丢脸。”
陆怀比白妙妙小三岁,但要说不着调,只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穿着带帽卫衣,手插着兜,耳朵上挂着蓝色流苏吊坠,随着他走路的姿势一晃一晃的。
“陆叔叔。”白妙妙走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腰:“这么忙,还让你跑一趟。”说着她在他胸口蹭了蹭。
“庆祝我们家妙妙上大学,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陆岁眼里带着宠溺的笑意。
陆怀伸出手:“白姐,晚上好。”
陆岁抬起腿踹了一脚。
白妙妙抱着陆岁的腰,偏过头看了一眼:“晚上好。”说完她看向别处。
这小子不正经,小时候跟他一起玩,他把裤子脱了,说老式电话是要用鸟鸟拨的...
虽然那时候才不到十岁,但白妙妙记到现在。
陆怀耸了耸肩膀把手放了回去。
这边正热闹着,那边传来了小孩的哭声,几个小孩打在一起了,云清一脚踩着,另一只手拽着她的头发。
司乡赶过去拉架,方式就是直接把云清拎起来放一边。
“我他妈弄死你。”被踩的女孩站起身,顺手就拿起圆桌上的碗。
白妙妙“嘶”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你弄啊,弄不死我,出了这个门,我就捅死你。”云清说着竖了个中指。
司乡将云清拽到身后,眼神威胁让她闭嘴。
对方是八组的女儿,八组一直很低调,从不惹事,每次开会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话很少很少,也不提意见,但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每次都能办的很好。
女孩被一旁的齐月抱住,她声音很轻:“冷静下来好吗?”
白妙妙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说着她看了一眼周围。
云野想去厕所,从椅子上下来的时候绊了一下,女孩站在他对面,结果拽了人家裙子。
他马上给道歉,但是被扇了一巴掌。
云清不愿意了,要是说故意去拽人裙子,不用她打,她也得好好教育云野,但他不小心绊倒了,还道了歉,裙子只是从腰间往下移了一点而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刚去了卫生间,没看好孩子,实在抱歉。”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朴素,她拉着自己的女儿给白妙妙道歉。
白妙妙走了过去:“云清,你过来!”
云清沉着脸走了过去。
“我不需要分出对错,只要起了纠纷,一起道歉。”白妙妙说着让出位置。
云清气的脸都红了,但还是伸出了手,对方不愿意,但架不住自己母亲一直掐,也只好伸出手。
“我们是一家人,不管打的是手心还是手背,疼的都是我们自己。”白妙妙说着拉着两个女孩:“酒店对面有家奶茶店,我刚刚看到人很多,我请你们喝。”
司乡拉着云野站在原处,目光艰难的从白妙妙身上移开。
他知道,就算他不出面,她也能处理的很好。
齐月拉开椅子坐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处理不好两家就会结怨,白妙妙做的很好。
如果只是道歉,那两个人心里都不平衡,但是她带着两个小姑娘出去喝奶茶,路上聊一聊,误会解开了,这事就算完了。
白妙妙回来后看到沈图和江木已经到了,她让两个女孩手拉手一起进去:“我一会去找你们玩,我的那杯要帮我藏好,不然我就合不成了。”说着她嘟起嘴。
十几岁的小丫头有了共同的“任务”,与刚刚完全不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生怕别人看到她们一起藏的奶茶...
沈图伸出手。
白妙妙抱住了江木:“我爸妈没来,打电话也不接,帮帮我。”
沈图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眉毛向上挑。
“沈叔叔。”白妙妙拉开沈图的手,抱了抱:“我好累,腿都是软的。”
沈图看着怀里撒娇的小姑娘,轻笑出声,每次看到妙妙,都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还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拼也拼不出什么结果来,但每次看到白妙妙,他都觉得,这命没白玩,这不就是他们想看到的吗?
江木贴着沈图耳边道:“这回孩子多,看着羡慕不?”当初不想跟他在一起,就是怕有今天。
沈图单手抱着白妙妙,转过头在江木唇上亲了一口:“告诉你木阿姨,等我们老了以后怎么办?”
“我养着!”白妙妙说着举起手。
江木剜了沈图一眼,她说东,他说下,根本不挨着。
就在他们要进酒店时,裴修言他们一家子来了,徐斯尘作为一组的组长当然要来。
白家有个规定,四十岁必须退休,换新的接班人,但是徐斯尘的能力,至今没人追得上...
而且其他十一个组都没有意见。
徐斯尘想跑,都跑不了,他甚至怀疑,白桁挖个坑,想让他在里面待一辈子。
郑婉婉的父母没来,但是她来了,因为父亲当兵的,跟白家人都不太对付...
“叶妈妈。”白妙妙走了过去。
叶允澄拉着白妙妙的手:“手怎么这么凉,你裴舅舅呢?”说着她四处打量。
这个没眼力见的,她这个急啊!
司乡忙的不行,这桌给烟,那桌聊天,时不时还得听他们聊黄腔...
李米芮拽了拽徐斯尘的衣角:“西方资本家都聚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