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蹲两级的人,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
白妙妙手里拿着糖葫芦从厨房走了出来,司乡见状以最快的速度将烟捻灭。
“妙妙姐,姐夫抽烟,这一会抽了好几根。”陆怀直接告状。
司乡挑眉。
白妙妙将糖葫芦递给陆怀。
“刚点着。”司乡说着举起手。
一旁的沈图跟着起哄:“我作证,他坐在这就没停,一直抽,怎么劝都不听。”
司乡扭头看了沈图一眼。
白妙妙走了过去,捏了捏司乡的脸颊:“不可以抽烟,知道吗?”
他身体不好,抽烟有害无利。
司乡乖乖点头。
沈图憋着笑,二十年前的司乡,恐怕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某一天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等沈图起身的时候,司乡跟着站了起来。
“我操--”
司乡紧接着又拍了两下:“别动,裤子上有灰,我给你拍拍。”
白妙妙纳闷的看着,没有灰啊,沈叔叔反应怎么这么大。
沈图压低声音骂了一句。
司乡挑了一下眉,他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来,陆怀,不用你干活了。”司乡说着看向一旁的女仆:“去书房,把柜子里的试卷拿出来。”
白妙妙拽了拽司乡的裤子:“别欺负小孩。”
司乡歪头一笑:“怎么会...”
陆怀手里握着圆珠笔,恶狠狠的写着字,就是报仇来了,可是妙妙姐,色利熏心,不信他。
陆岁来的时候看到陆怀正做纸卷,左边是裴修言,右边是司乡,他对面坐着正在喝茶的裴澜。
陆怀眼圈发红,他写完一道题抬头看了看:“我想回家。”
他不想参加什么婚礼了。
裴澜放下茶杯:“一百分的试卷,只得八十分,怎么好意思说回家的。”
陆岁将胳膊搭在沈图肩膀上,笑的不行。
“我这算好的,我爸都考不了这么高的分。”陆怀十分自信。
裴修言靠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他看到八十分的试卷,眉头皱着。
陆岁走了过去,顺手拿走陆怀手里的笔,也就几分钟,双面卷纸就做完了:“不好意思,你爹硕士学位。”
陆怀傻眼了,母亲注册会计师,父亲硕士学位,他在初中连蹲两年:“...”
白家组长对学历也是有要求的,整十二莽夫能行吗?
刘柏林别看年纪不大,已经被保送医科大学了,他一放假就往白然那跑,恨不得吃住都在那。
云清学的管理专业,她就算不继承四组,也得为白家尽一份力,这是母亲下的死令。
“我知道了,就我一个废物。”陆怀靠在沙发上。
还学什么啊,周围不是大学校长,就是教授,学历最低的就是外面踢滑板的云野了,上小学呢,但听说已经是班长,全年组第一了。
裴修言手抵在膝盖上:“不要妄自菲薄。”
陆岁揉了揉陆怀的头:“洗洗手,准备吃饭。”
刘念念端着菜,他倒是会来,时间掐的正好,一点活没干,带着嘴就来了。
白妙妙穿着拖鞋向隔壁走了过去,染染已经热好饭菜,准备吃饭了。
“染染阿姨。”白妙妙打开门大声喊道。
染染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全身都是绷带,只露了双眼睛在外面:“怎么了?”
白妙妙拉着染染的手,她每天都会来:“一起去吃饭嘛,我下厨做了你爱吃的炸带鱼,连刺都是酥的。”
“我就不去了。”染染摸了摸白妙妙的头,她懂,这就够了。
白妙妙小嘴噘了起来:“第五天了,你看我手上的泡。”说着她伸出手。
白皙的手背上有两个大水泡。
染染握着白妙妙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我去会吓到其他孩子...”
白妙妙握着染染的手:“那是她们的问题,不是染染阿姨的。”
出门前,染染换了身衣服又戴上了编织的礼帽,她跟在白妙妙身后,眼里带着笑意。
江怡站在台阶上,她去过好几次,染染都拒绝了。
“夫人,晚上好。”染染站在原地,恭恭敬敬弯下腰。
江怡看了白妙妙一眼。
白妙妙背着手,笑的一脸灿烂。
“就等你了。”江怡说着打开门。
染染进了餐厅,所有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该聊天聊天,该打招呼打招呼。
白妙妙显摆似的端起自己的炸鱼,黑黝黝的,她不介绍,基本看不出是什么。
染染笑着跟大家打了声招呼。
“哇,这阿姨好酷。”陆怀瞪大了眼睛。
云清照着陆怀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没礼貌。”
她看向染染,小脸有些发红,母亲曾经说过,十几个家族聚会,发生了大爆炸,眼前这个阿姨,冲进火海将夫人救了出来。
后来因为白家被抓,宁死不当叛徒。
她小时候可喜欢听了。
染染吃着饭,没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也没有小孩因为她的扮相而害怕。
云野吃着鸡腿,满嘴是油,他算是小的,但是看到染染也没有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也觉得眼前的阿姨,好酷!
白妙妙知道染染不喜欢碰热的东西,跟她回来后,才勉强接受吃热的食物。
她坐在一旁戴着一次性手套,摘着鱼刺。
白桁他们聚在一起,除了喝就没别的事。
吵吵嚷嚷的,江怡转过身,在白桁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小点声。
要是不拦着,他们能踩椅子,坐桌子上喝。
司乡夹了块红烧肉转身喂给白妙妙,这么多人,他不能把人抱过来喂,但又担心她不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