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真的。
司乡俯身在白妙妙的脸上亲了亲:“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会考虑结婚。”
他十岁的时候说过,娶老婆要一直哄着,很麻烦,但因为娶的是白妙妙,他心甘情愿。
“我不仅仅打了针,我还取了卵,我就是想要一个孩子。”白妙妙闷声道。
司乡咬着嘴唇,没一会就渗血了。
她是懂怎么气人的。
“唉?你干什么...”白妙妙挣扎着。
司乡在光---溜---溜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谁让你这么糟蹋自己的!”
白妙妙大声哭着:“你打我。”
裴修言和叶允澄买菜回来,听到卧室传出声音,他们两个互看一眼走了过去。
叶允澄敲了敲门:“凯信,妙妙,妈进来了。”
司乡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白妙妙的身上。
裴修言站在门口,毕竟儿媳妇在屋子里,他不能冒然进去。
叶允澄看到白妙妙哭的直抽气,她忙走了过去:“妙妙不哭,告诉妈妈怎么了?”
白妙妙指着司乡:“他,他,打,打我。”
叶允澄不敢置信的看向司乡:“你打人?”
“妈,我自己解决,你先出去。”司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没那么吓人。
叶允澄给白妙妙顺着气:“我看你们都疯了。”
裴澜的事情到现在还没解决,前阵子,婉婉自杀,要是妙妙再出什么事,要她命得了。
司乡关上门走了过去,将白妙妙从床上抱了起来,给她顺着后背。
叶允澄看到白妙妙通红的小屁股,这下手可够重的:“凯信,你什么手劲,你这么打她?”
“我要回家。”白妙妙用力喘着气。
叶允澄狠狠剜了司乡一眼:“三十多岁的人,什么东西,你打人!”说着她伸出手:“滚一边去,我现在看到你们兄弟两个就不烦别人。”
白妙妙伸出手。
叶允澄坐在床上,她已经抱不动白妙妙了:“把妙妙给我,你滚...”
他占一百个理,但打人就是不对。
“妈,她去打促排针,去取卵,疼了一个礼拜。”司乡说着顺着白妙妙的后背。
要是这次,他不拿出态度出来,回头她还敢,她不是嘴上说说,而是就打算这么做。
叶允澄:“...”
她一会就跟裴修言商量,她下辈子当狗,他好吃好喝的养着她。
不当人了,太累了。
第404章 】
白妙妙躺在床上直到睡着,司乡才起身离开卧室,要不是她这么伤害自己,他也不会这么粗鲁。
打完他比谁都心疼,而且还是越想越后悔那种,他坐在客厅点了根烟。
裴修言从卧室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司乡起身跟着裴修言进了书房...
白妙妙睁开眼睛,穿着睡衣走了出去,她被渴醒了,见司乡不在,她寻思了一会,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郑婉婉自杀后,没了三年的记忆,也不记得裴澜都做了什么,也没了心中那份不平和执念。
白妙妙让司机送她去了婉婉家,她现在心里难受的要命,但是又不知道该跟谁说,只能寻求闺蜜安慰了。
郑婉婉听到门铃声,起身开门,看到白妙妙一脸疲惫,眼睛肿的很厉害,她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了?”
白妙妙在郑婉婉的脸上蹭了蹭:“司乡,打我。”
郑婉婉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她松开白妙妙,认真看着她的脸:“做噩梦了?”
凯哥天天捧着,护着,磕一下,他先疼,怎么可能打妙妙呢...
“打我屁股。”白妙妙小声嘟囔,毕竟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不用那么大声。
裴澜从卧室出来,他刚刚接到电话,司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谁吵架都有可能,唯独他们吵架,他没想到。
“妙妙,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吵架。”裴澜坐在沙发上扯了扯自己的睡袍。
白妙妙委屈的噘起嘴。
裴澜大概猜到了,这孩子从小到大一根筋,头撞南墙,磕的头破血流,擦一擦再磕。
郑婉婉拉着白妙妙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好了,好了,不想说就不说,我给你热杯牛奶,喝完后好好睡一觉。”说完她威胁似的看了裴澜一眼。
当教授可爱训人了,可这没他的学生。
白妙妙抱着腿坐在沙发上。
裴澜推了一下眼镜瞥了一眼,这是一场死局。
司乡急匆匆赶了过来,开门的瞬间,他金色额发垂了下来,看到白妙妙好好的坐在那里,他才放心。
白妙妙扭过头,最后将脸贴在了膝盖上,默默地看着一旁喝剩下的热牛奶。
司乡走了过去将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裴澜起身带着郑婉婉回了卧室,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白妙妙掀开被子上了床,司乡走过去,掀开她的衣服仔细看了看,最后一针是打在肚子上的,他刚刚打的两下,离她扎针的位置不远。
她还去取卵。
司乡指腹轻轻在针孔周围摩擦着。
白妙妙感觉肚子上一热随后渐渐凉去,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司乡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随后快速降落,她感觉自己肚子火烧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动手。”司乡嗓音沙哑有些发沉。
白妙妙认认真真的看着司乡,她垂下眸,她太作了,平时喜欢折腾人,享受让人哄着的愉悦感,他已经很累了。
自从结婚后,他永远在低头,对她也好,对父亲也是,当初就有人说,司乡离开她一定会过得更好。
她把自己困在牢笼里了,好像怎么都走不出去,她因为不能要宝宝而遗憾,愧疚,总是想着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