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再见容家人,只能是他们跪在自己的面前。
特助抱着箱子,跟在容绒身边离开。
刚刚出门不久,容绒遇到了刚回来的黎若蕊,女人冲过来抓着容绒的衣服,披头散发的,浑身都是酒气,完全是一个疯子。
“容绒,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现在,给我转钱,我要给安安买项链,还差一百万。”
“容夫人那个老巫婆最近天天和容兴平吵架,乖绒绒,你去找傅清衍,你整天帮他养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这么辛苦,要点钱怎么了。”
“要不是我,你能嫁给傅清衍吗?快给我,安安已经不我了。”
网暴的这一个月,容绒已经连换了两个电话。
容绒慢慢的的低下漂亮清冷的五官,指尖一垂,藏进棉质长袖中,“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他深呼吸,格外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疯子,再然后,右手抬起,用力的掐住了黎若蕊的脖子。
“我不止现在不会给你,以后也不会了。”
“今天开始,我的演奏会,商业演出,这些钱,你再也拿不到了。”
这些年,黎若蕊一直在控制着容绒,她对容绒吸骨敲髓,好心时还能给点基本工资,转头把一切都给了容安。
黎若蕊从小到大都在重复自己的付出,“我这些年对你培养的这么辛苦,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要不是她,容绒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吗?
“容绒,你疯了,你…想杀了我吗?”
只是死掉,够吗?
容绒松手,看黎若蕊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喘息。
一点都不够。
特助递来湿巾,他擦了擦手指,去看门口的监控,“监控拍得到吗?”
“夫人,车辆挡住了,拍不到。”
“把前段监控要过来,记得删掉备份。”
特助点头,送容绒去医院。
容绒在康复科做了两个小时的针灸疗,他的手腕劳损是很多年的旧伤了,医生都拿他没办法,“我还是建议你,尽量休息一段时间。”
“这是膏药,每天用盐包热敷,再贴一贴。”
“我会休息的半个月的,谢谢您。”
天空又下起了雨,今天是《我们离婚吧》的官宣日。
第一对官宣的,正是容安和季离楼。
出来时,容绒独自站在医院大厅的屋檐下,他仰头,看向发暗的天空,刚刚还是小雨,现在成了中雨。
今天是阴天,冷风卷着雨吹过,衣服贴在皮肤上。
有些冷,他抱住了手臂。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面前,若有似无的看到里面端坐的侧影,有些莫名的熟悉。
本应该去停车场开车的特助从车上下来,撑伞站在台阶下,紧接着,车门打开,容绒看到了坐在里面的Alpha。
原来是傅清衍。
他戴着银丝边框眼镜,在看文件,发觉容绒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冷矜清贵的面孔望过来,是在和他说。
“容绒,上车。”
第7章 是离综,我们没救了
车门关上,特助去开了另一辆,跟在他们后面。
车辆前后排隔开,整个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车辆刚刚开出去,傅清衍把文件递了给他,“这是节目合同,我让律师看过一遍了,没什么问题。”
傅清衍已经签好了。
容绒把自己的信息填上去,很快就还给傅清衍。
“不怕我把你卖了?”
没想到,容绒的回答是,“我相信先生是好人。”
傅清衍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坏事。
在容绒这里,是有一张好人牌的。
傅清衍把文件放到一旁,冷眸是惯有的深邃,视线却没有移开,落在容绒的脸上,“别太容易相信别人。”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容绒困惑的眨眨眼,“我没有相信别人,是相信你。”
话音刚落,后颈若有似无的发烫起来,眼尾跟着泛湿。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些不对了,而且,他好像又闻到了红酒气味。
容绒摸了摸脖子,只碰到腺体贴。
这是怎么了?他是感冒吗?嗅觉出问题了?
特助跟着容绒,傅清衍知道容绒的行程,本来今天上午结束工作后准备直接回公司休息的,中途换了路线,来接容绒回家。
原来,他养的这只社恐小猫,气急了也会咬人。
至少,不会被轻易欺负了。
不止如此,接下来,傅清衍给容绒安排了一个业内有名的经纪人,只签了半年的代经纪约,专门针对这次节目。
每一件事,容绒都记了下来。
只是,要怎么还才好。
两天后,傅清衍的搭配师上门送衣服,圆滚滚的小枝枝从衣服堆里冒头,怀里抱着自己最近的新宠,垂耳兔玩偶,足有半个小人高。
枝枝“严肃”告诉傅清衍,“爹地,如果你们离粉!宝宝要跟绒绒。”
正在国外的傅清衍按了按眉心:“嗯,还有呢?”
“拉钩钩,爹地要保护绒绒。”
枝枝崽碎碎念,让管家叔叔帮着举手机,小拳头握紧,“宝宝看节目的,会建都!”
人小鬼大,还不会几个加减法,操心的事情不少。
“我答应你,你要把练习册做完。”
枝枝崽立刻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伤心的蜷缩成一个小汤圆,“宝宝只有两岁。”
傅清衍淡淡道:“傅枝,你两岁半了。”
无声无息的对峙中,枝枝崽投降,掉着眼泪在管家拿来的合约上按起手掌印,“爹地凶凶,宝宝好,绒绒好。”
“哼。”
等宝宝长大了,带走绒绒,才不坏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