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开始,他们就经过检测,明子瑜是beta,不会分化,郁林会分化成Alpha。
那个时候,明子瑜会甜甜的喊林林哥哥,郁林冷着小脸盯着他,“又和谁去玩了?”
小明子瑜摇摇脑袋,从背后拿出一支刚从妈妈花房里偷偷摘的花,“我给哥哥摘的花,好看吗?”
郁林无奈的拿出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掉手上的灰尘,牵他的手一起进屋写作业。
明子瑜和郁林的曾经像是早已交缠的两根藤蔓,一日日过去,它深入土壤,无法轻易拔除。
任何一方,都无法抛下对方去回忆过去。
第一次玩游戏,第一次上课,第一次被老师表扬。
他们望向彼此的目光,渐渐带上无法忽视的喜欢。
郁林闭上眼睛又睁开,这一次,他没有再拒绝,“阿瑜,如果你不想和我离婚,好好想一想。”
[怎么办,我又磕到了…]
[不止是竹马,还是天降啊,父母还拿出来他们小时候的照片了,两个小朋友紧紧牵着手,估计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分开了…]
[只是第一天,小瑜冲啊!!]
[虽然郁林态度表现的冷漠,但我能感受到他对明子瑜的爱,他的眼神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
最后一对,费渡山和林栖川,两人是一起进来的。
云导提前沟通过,两个人都没有录制VCR,他正准备对观众解释,费渡山先开了口,“我的父母拒绝了,他们对我们的婚姻并不看好。”
林栖川狐狸眼清凌凌的看着镜头,听到这些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弯起眸子,很认真的拉起快要从肩膀上滑下去的毛毯。
他把自己裹严实才开口,“我父母都去世了,我家里没有人了。”
忽然之间,林栖川把自己的伤疤摊开了。
费渡山蹙眉,“林。”
别说观众,在场的观众人员都呼吸凝滞了一下。
导演拿起采访提纲,“我们很多观众好奇,费总,您为什么要参加?”
费渡山视线微斜,用余光看林栖川:“我父母报名的。”
长期养病的病美人抬起头,瞳仁黑亮晶透,声音依旧是安静的:“叔叔阿姨想让我们离婚,他不同意。”
每句话抛出来,都快要点燃Alpha的临界值情绪。
费渡山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薄外套,端正锋利的五官上,冷意更足,“是,我不愿意离婚。”
导演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说,“你们的人物剪影分别是雀鸟和月亮,对于你们来说代表了什么意思?”
每个问题都很笼统,得到的答案却很犀利。
费渡山答的很快:“是他的艺名,温多林源自威尔士语,意为“白色的圈”,象征着纯净和神秘。”
“我第一次遇到他时,他叫温多林。”
“我是他的金丝雀。”
林栖川说,“他的父母,他的家族,他的朋友,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
林栖川不是这样性格的人,偏偏把话对着镜头说的如此清楚,没有留任何退路。
费渡山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打断了林栖川的话,“林,我们结婚五年了,你是我的伴侣。”
“我知道。”
这大概是上节目以来,林栖川第一次和他对视。
“可是,费渡山,你清楚,我们并不合适,我们结婚时,只去领了证…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没有一个人祝福我们。”
林栖川偏开头,眼圈渐红,“费渡山,我曾经很爱你。”
费渡山从口袋里拿出手绢,他递过去,林栖川没有接,他攥紧了手绢,还是问了出来。
“现在不爱我了吗?”
[他好像在说,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我好想知道他们当年的故事啊。]
[没有家人了,这句话我真的心碎了…哭…]
[没有人不会喜欢当年的温多林,可惜出道一年就退圈养病了,真是遗憾。]
[费家和傅家容家都是豪门中的豪门,傅容和季容两对都是联姻,费家自然也想联姻。]
第17章 一巴掌
费渡山和林栖川安静的写完表格和明信片。
林栖川先一步走了出去,大厅里没人,厨房那边热热闹闹的,他去了厨房,停在容绒身边,看他超级认真的在…揉面团,“我帮你?”
钢琴家揉面团,新奇。
容绒漂亮小脸上沾着面粉,软软应答,“好呀好呀。”
明子瑜也冒头,后面是正在准备烧烤食材的郁林和傅清衍,“绒绒,你弟弟回来后在屋里一直没有出来,他好像不舒服。”
胆子也太小了,这样就不舒服了?
还只用了一点力呀。
后面两个Alpha站着,听到声音看了过去。
容绒用手拍了拍面团,大概是心情很好的缘故,连带觉得这次面团揉的很完美,一会儿烤的小圆饼也一定好吃。
“我去看看他。”
容绒洗手,他端了一份明子瑜烤的小蛋糕上楼。
他停下脚步,仰起小脸,想了想还是同傅清衍报告自己的行程,“我上楼看安安。”
傅清衍冷冽清幽的眸子垂下,“等一等。”
只见他摘掉手套,修长冷白的指节微弯,落在白皙的脸颊上,蹭掉容绒脸上的面粉印,“可以了。”
容绒眨眼睛的频率更快了,“谢谢。”
迅速逃跑。
早知道…不和傅清衍说话了。
他的脸怎么红了,这样会显得他很笨。
容绒走到拐角处,长吸一口气,上楼。
刚上去,碰到季离楼正靠在卧室门边的墙壁上,显然是被容安赶出来的,指间正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