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川和费渡山走在最前面,明子瑜累了,半靠在郁林身边,小声嘟囔着,回去一定要开始健身了。
容绒和傅清衍走在最后面。
刚刚进院子,容绒和傅清衍消失在镜头前。
摄影师眨眨眼。
我嘉宾呢??
院子角落的树边,容绒懵懵的被高大挺拔的Alpha完全抱在了怀里,他刚刚怎么到这里的?
傅清衍冷冽清幽的黑眸越发深浓,冷白修长的指腹抓住了雪白的手腕。
他亲在手腕内侧,喉结跟着动了动,一字一句的说道,“宝宝,这里没有镜头。”
“我可以亲了吗?”
容绒漂亮小脸茫然的抬起来,紧跟着迅速摇头。
他没有依靠,手指下意识抓住傅清衍的衣角,眼睫跟着打颤,连玫瑰茶信息素都跟着散出来了一些。
“不…不可以…”
第46章 今天又被离婚了
在容绒的认知里,更不是可以说出来的话。
可是,傅清衍说的这么自然,他听着却连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傅清衍黑眸一片浓稠,嗓音倦懒,催的耳朵都要红透了,“宝宝,你让我问你的,我问过了。”
小猫抿唇,桃花眼中情绪闪烁:“你为什么总想亲…我…”
他觉得,自己无法和傅清衍沟通。
“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傅清衍的S级Alpha信息素轻易将冒出来的玫瑰茶缠绕,他抬起腿,卡在容绒的脚中间的缝隙处。
随着时间推移,信息素逐渐浓郁。
醇香馥郁的红酒和玫瑰茶相融合。
然后,傅清衍用额头碰了碰他的手指。
很轻很轻。
野兽之王藏起利爪,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却对软绵绵的小猫低下头,轻言,“我喜欢你。”
只要可以把容绒留下来,他做什么都可以。
傅清衍可以披上温柔的皮囊,也可以善良一些,甚至可以假装温顺。
也是他活到现在,第一次想要留下一个人。
或许,连他都不清楚为了什么。
七岁时,傅清衍曾独自送走病入膏肓的母亲。
那时,母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给他们和家属告别的时间。
她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癌症晚期,用手指颤抖着在他的掌心写下来父亲的名字,“见…他…”
那几笔,共同构成了傅清衍对爱情的记忆。
可怜,可恨的爱情,会把人变得面目全非。
傅清衍拿电话打给父亲傅固,咚咚几声后,电话接通。
他看到母亲眼里闪过的亮光,这样的情绪,从来都不曾给过他。
“清衍,什么事情?”
“父亲,妈妈要走了,她想再见你一面。”
这一年,父母离婚多年,父亲再婚,娇妻在怀。
“她每次都这样说,我现在没空。”
傅清衍一点点看着母亲眼里的亮光消失。
他想,人真奇怪。
母亲爱父亲爱哥哥,偏偏不想把爱分一点给他。
最后,留在她身边的,只有最厌恶的自己。
“父亲,医生下病危通知书了。”
傅固:“我现在订机票回来,有什么事情找管家,我让他过去陪你。”
整整一天,七岁的傅清衍独自陪着母亲度过了最后的时间,他一点点看着母亲的生命力消失。
那双枯黄的手,在傅清衍的手上紧握。
随着滴一声,垂垂落下。
母亲,人最终什么都不会留下。
母亲,人可以爱上一个人,也可以转头去爱另一个人。
傅清衍在走廊上,他看着旁边ICU里的漂亮小孩独自被推出来,小小的个子,眼圈红红的坐在病床上,身边没有一个大人。
他看着病床上的名字,叫容绒。
你也和我一样可怜吗?
父亲从国外回来时,母亲已经被推到了停尸间。
傅清衍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他只是很累,累到晕了过去。
等傅清衍再次醒来,母亲的葬礼已经结束,留给他的是一块冰冷的墓碑,还有从南方赶来的外公外婆,以及哥哥。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傅清衍,你是七岁,不是两三岁,你母亲不让,你不会打电话吗?”
人类的情感,讽刺又自私。
他们总会逃离,总会用各种由掩饰自己的失败,总会用情感做要挟。
傅清衍冷冰冰的看着两个老人,还有跪在墓碑前的哥哥,“她住院一年了,不是一个月,你们为什么不打电话,为什么不联系她?”
他宁愿孤身一人,永远不要沾染。
感情无用。
再次见到容绒,是在音乐学院钢琴系的毕业演奏会上。
漂亮耀眼的omega一身白色西装坐在钢琴前,柔软的黑发微微垂落,遮住温软的桃花眼。
他开始弹奏,是行云流水的一段钢琴曲。
容绒是唯一的华国人,并且是开幕首弹。
傅清衍抬起头,听到旁边的安景尧同他介绍,“容绒,之前登过报道的钢琴天才。”
傅清衍关掉手机,他专注的看了过去。
这么多年过去,他再一次见到容绒。
容猫猫愣愣的重复,心口好似也跟着跳了跳,眼睫卷卷的,声音跟着变低了,“喜…喜欢我?”
他对着傅清衍的眼睛,下意识的反问,“你不喜欢容安吗?”
傅清衍紧蹙眉头,“谁说我喜欢容安了?”
小说写的呀。
容猫猫迅速转移话题,“你在对我表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