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让枝枝吃。”
“这些都是枝枝的,一天只可以吃一袋。”
枝崽乖乖,“谢谢爸比。”
容绒抓了抓自己的手指,把蓝莓软糖悄悄的放到了口袋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哪里都热热的。
他的视线,还会不自觉的追逐傅清衍。
这些都是因为信息素吗?
晚餐还没开始,除了做饭的明子瑜和郁林,大家排队去备采间录制。
临近结束,嘉宾们和来时的心情都不太一样,这些改变也是节目组想要得到的。
傅清衍第一个进去,容绒上楼又下来,小声同刚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林栖川说话,“栖川,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林栖川和他去了大厅的落地窗旁边,“什么事情?”
容绒先对林栖川道歉,“抱歉,我刚刚在楼上看到了你和费先生在海边…”
他不知道怎么样去交朋友,只知道要付出真诚。
林栖川摸了摸他的头,温和坦诚,“小事情。”
“我昨天和他签了离婚协议,等到节目录制结束,我们就会去办离婚手续。”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总要有一个好的告别仪式。”
“所以,我想趁着最后几天的时间多和他相处。”
猫猫觉得心脏闷闷的,“可是,你还是喜欢他。”
林栖川神色带着释怀:“对,我很喜欢他。”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都是不会完美的。”
“如果我们的身份再合适一些,我可能不会和他分开。”
林栖川和费渡山。
连名字都是相配的一对。
容绒伸出手,抱住林栖川,他想安慰,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栖川,你会幸福的。”
林栖川拍了拍容绒的背,像是温柔的哥哥。
“你也是,绒绒。”
不远处,费渡山端着杯子站在拐角处。
…
备采间,俊美冷矜的Alpha坐在桌子前,他拿着钢笔,写下一封寄给容绒的信。
林栖川第二个进去,费渡山出现在大厅。
他非常客气,掏出一张卡递过来,同容绒说,“节目录制结束后,如果有空,可以经常找栖川,他的性格没有看上去那么开朗,朋友也不多。”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到一个和他这么投缘的人。”
傅清衍抱起枝崽,他大步走到容绒身边,“费总,嘱咐别人,不如自己去做那个人。”
说完,傅清衍抽走卡,放到了枝崽的手里。
枝崽:“?”
容绒:“?”
傅清衍慢条斯道,“卡我们收下了。”
费渡山也跟着顿了一下,“谢谢。”
小宝宝乖乖的放到了自己的猪猪包里,“爹地,你没钱了吗?”
傅某人看了看崽,一眼看穿:“没有了,你养我。”
枝枝捂住包包,开始装乖,大眼睛格外澄澈水灵,宝宝攒的钱钱要给爸比,“爹地不会没有钱哒,爹地最厉害哦。”
对话结束,一大一小整整齐齐看向容绒。
猫猫按了按眉心。
默念,他什么都没看到。
枝枝下去玩,傅清衍总算沉稳了一些,“过段时间,再还给他们,我们不收下,费渡山不会放心。”
他和费渡山经常打交道,两家也算是经常合作。
容绒排到了最后一个进去,傅清衍拎着小崽先坐下吃饭,明子瑜和郁林早就录完了。
坐在中间的宝宝超级积极,贴贴林栖川,又贴贴明子瑜,一番婴语叽里咕噜的冒出来,听得在座大人一愣一愣的。
傅清衍从后面伸过手,把粥碗放到了面前,“傅枝枝,吃饭。”
傅清衍使用物武器,宝宝暂停说话。
容绒录制完出来时,崽已经吃完饭被明子瑜抱着去沙发前面玩游戏了,大家给他留了饭,还正热着。
傅清衍起身去盛了一碗粥。
他放下,俯身看过来,眼睛红了。
“宝宝,写信写哭了吗?”
“我没有。”
猫猫不承认,拿起勺子开始喝粥,“我是因为情汛期才有的情绪波动。”
综艺要录制结束了。
他和傅清衍也真的要离婚了。
林栖川和费渡山在准备离别,他也要开始了。
明明以前和傅清衍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现在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傅清衍没有再问,他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容绒吃饭。
吃完饭,大家一起在客厅看电影,看着看着就聊了起来,郁林去冰箱里拿了酒,倒了几杯。
明子瑜靠在郁林肩边,鲜少的提起了自己的职业。
虽然现在依旧幼稚,以前幼稚的事情更多,“我第一次直播的那天,林林和我吵架了,我边打游戏边哭,气的不行。”
明子瑜天生就是一个乐天派。
他没有那么敏感,唯独在郁林身上反复栽跟头,去笨拙的判断郁林的情绪,了解郁林的生活。
“林林进了我的直播间,给我刷了嘉年华,我带他打游戏,他用小号,不开麦也不发弹幕和我说话,一直跟着我。”
“我们那个时候,好幼稚。”
郁林抓住了他的手,“你偷偷出去玩,不告诉任何一个人,我能不跟你生气吗?”
明子瑜反驳:“我可不敢了。”
容绒捧着脸,听得好认真,轮到他的时候都要有些想不起来了,“我从小一直学钢琴,参加考试、比赛,考上大学后继续训练、上课、参加比赛,没有什么特别难忘的事。”
“绒绒,你好厉害呀。”
明子瑜摇头,竖起大拇指,“一个人能够一直坚持一件事已经非常厉害了,而且你并没有感到枯燥,也没有想放弃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