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这个小狗吓到他,害得他摔倒了,脸上摔出这样一个豁口,这小孩才会这样生气。
他就说嘛,哪有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骂你的坏小孩。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样暴躁,看起来很坏,其实内心都不坏的。
谢祁长得好看,骂得不是自己,更重要的是给钱痛快,甭管有用没用,啥贵买啥,给老大夫清了好大一波陈年老库存。
以至于谢祁都走很远了,老大夫还扯着嗓子跟他说注意事项,当然谢祁一句话没有听进去。
谢祁的注意力都在小手机上了,他现在也只剩下小手机了。
除了小手机没人跟他玩,当然是他不想跟自己的狐朋狗友们玩,被人折腾成这个样子,出门得丢死人了。
刚刚在诊所里,俞序南给谢祁打了无数个电话,谢祁全给挂断了,后来嫌吵,索性拉黑了。
谢祁想不明白,打这么多电话,这个俞序南怎么没有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出门追自己。
算了,追上也是挨骂挨打,自己得跟他拼命,确实不该追。
因为谢家和俞家的关系,谢祁就算是再想和俞序南断的一干二净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俞序南那个傻逼,还是活在当下只看当下吧,能爽一会是一会。
于是,翘班离开的暑假工谢祁打了个车,去了自己最常去的那家酒吧。
谢祁的手机突然跳出了一个名叫黄文柏的好友申请,他想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来这是那只小黄鸭的名字。
他只是为了做给旁人看,才会说让他多给自己发信息,结果这鸭子还真当真了,还真敢加他。
看着手机里的好友申请,谢祁脸上不由抹过一丝坏坏的笑意。
惹了他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他非得让这个突然晕倒坏了自己好事,让自己沦为受害者的鸭子脱一层皮。
谢祁坏笑着给那小黄鸭发了酒吧的地址,把他约了出去。
下了出租车,谢祁双手插兜,就这样悠哉悠哉地走进了这所城市消费最高的酒吧。
虽然少年脸上稚气未脱,身上还穿着少年感十足的休闲外套,但并没有人敢出手拦住他。
这整座城里的哪个高消费场所不认识顶级豪门谢家的独苗谢小少爷,谁敢拦那就是找死,谢祁的暴脾气真没有人敢恭维。
别说现在谢祁成年了,彻底没了约束,是合法进入。就算以前他还差点岁数的时候来酒吧,都没人管,虽然那些人免不了要被谢家父母好一顿斥责。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哪个不识好歹的人敢拦谢祁,因为这小少爷是真骂真动手,比起有涵养的谢家夫妇,还是不要得罪谢小少爷的好。
谢祁坐在包厢中,点了一桌子的各式各样的酒水,在酒吧昏暗而迷离的灯光下,酒杯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泽,好似一杯杯能够蛊惑人心的毒药。
“谢少……”
很快,包厢的门被人敲响了,那只小黄鸭小心翼翼地将头探了进来,看到包厢内只有谢祁一人后,他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不少。
“来,坐。”
谢祁手中端着一杯可乐,口中叼着吸管,懒懒地看向来人,笑着指了指离自己最远的那个位置,示意那小黄坐下。
黄文柏看到谢祁的笑容和那一桌子各式各样一看度数就极高的酒水,不由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谢少我……”
黄文柏虽然刚入行没多久,经历的虽少,但是听得见得却是不少,一看这架势他就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坐,墨迹。”
谢祁微微皱眉,不悦道。
看谢祁那样子,好似要随时抄起杯子砸自己,黄文柏赶忙夹着尾巴坐到了沙发上。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谢祁一手懒懒地托着腮,一边用少年人特有的充满邪气的凌厉眸子看着黄文柏。
“不……”
黄文柏的不知道还没说出来。
对面的谢祁突然坐直了身子,一下子将手中的可乐杯重重地砸到了桌子上。
黄文柏直接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谢祁看着黄文柏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由觉得无趣,真是白瞎了一张好脸。干这行的大多都这一副怂包样,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弱受一般。
还是俞序南带劲,那种的才有意思……有个屁。
“我叫你来,当然是来感谢你的鲫鱼汤啊。”
谢祁微微一笑,额头上的纱布好似也在跟着笑一般,低沉的气压格外让人心惊胆战。
“鲫鱼汤在哪买的啊?亲手做的,骗我骗得挺自然啊。你他妈可真是活腻歪了。”
谢祁话锋突然一转。
这让黄文柏顿时打了个哆嗦,就要低头道歉。
谢祁才没空听那没用的道歉,他指了指那一桌子的酒水,“新账旧账一起算,要么喝完这些,要么……我给你找十几个老汉,让你爽爽,反正你就是干这个的。”
谢祁没有点明旧账,他可不想揭自己的伤疤,只要不傻就能听懂谢祁的话。
黄文柏终于明白了自己哪里错了,鲫鱼汤事小,昨天的事情才大,谢少根本没有放过他,今天说的漂亮话都是假的。
他这辈子还没怎么喝过酒,一次性就将这一桌子酒喝下去,他命估计都得玩完。至于老汉,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谢少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对不起,我昨天是第一次,我我我没有管好自己。”
黄文柏再也坐不住了,扑倒在谢祁面前,卑微地拽着谢祁的裤腿,苦苦哀求着。
“我,我再也不敢了,谢少,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黄文柏说着,竟不顾形象地去扯自己的衣服,将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