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梅开二度了,而是三度了。
谢祁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俞序南,“要是哥的脸留了疤,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过了。”
看到谢祁的头发和鲜血粘在一起,俞序南脸上愤怒的表情挂不住了,有一丝的慌张,赶忙转身去车里拿医药箱。
“坐好,我给你上药。”
俞序南示意谢祁坐到后座上。
“滚你妈的,不用你,谁知道你是来帮我还是害我的。”谢祁翻了个白眼,“真是倒霉,跟你在一起没有一件好事,我看你是想把我折腾死。”
俞序南一把将谢祁扯到了车子,将他摔在后座上,有些生硬地对着少年道歉道:“对不起,刚刚是我冲动了,我给你上药。”
谢祁并不领情,“二爷这就是你的道歉态度啊?你还要对我用强的?怎么这么不要脸,上赶着帮人上药舔人家呢?”
谢祁瞪着俞序南,故意用最伤人的话刺激着面前的男人。
俞序南真的想将这毒舌的暴躁小孩一脑袋砸在车上,弄死他。或者将他从车上踹下去,让他自生自灭。
但是这两个哪个都不可行,他总不能真的留他一个人在外面,更何况天色已晚,他还流着血。
在外面冻死了是小事,若是便宜了俞家那个色狼,俞序南想想就抓狂。
“我也不想这样管你,是你逼我的。”俞序南恶狠狠地对谢祁瞪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互相瞪着,谁也不让谁。
看着谢祁后背倚在车门上,如临大敌般地瞪着自己的模样,俞序南脑子一阵阵发热,这哪里是像上药的样子,感觉像是被下药,要强迫做某些越界的事情。
越看,俞序南的嗓子是越干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动哪里了。
最后,俞二爷恢复了一丝智,一只腿撑在外面,单膝跪在车座上,打开了医药箱,取出了瓶瓶罐罐和纱布。
“你走开,我不用你,更不用酒精,可疼了。”
谢祁看到酒精就心生抵触,对于凑近的俞序南更抗拒了,挥舞着手不让他靠近。
“这次用的不是酒精,不疼的。你要是不想伤口发炎没人管的话,就老实一点。”
俞序南淡淡道。
“哦。”
想到发炎,谢祁老实了,姑且信了俞序南的话,点了点头,没再抗拒。
下一秒,杀猪般的惨叫声从车内响起。
“骗你的,我这个医药箱中只有酒精。”
俞序南一把按住了谢祁的头,整个人半跪在少年腰部两侧,给他进行伤口消毒。
“啊啊啊!疼死你爹得了,俞序南我操你妈!”
“俞序南你轻一点啊啊啊!”
谢祁的惨叫声在车中不断传出,回荡在空旷的道路上,一直飘到了不远处别墅的小花园中。
谢祁不断挣扎着,简直跟电视剧中待宰的猪一个样,可把俞序南折腾了半死。
黑色的宾利车因为二人的争斗在夜幕中剧烈颤抖着,好似正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般。
此刻,俞家。
自从俞序南和谢祁从俞家离开后,俞序桐便一直站在二楼的阳台上默默注视着两人。
最后,他看到两人一起下了车,一个将另一个强行丢到了车后座里,而后传来了少年的惨叫和怒骂声。
那辆承着两人的宾利车随着那此起彼伏的叫声更是晃动的厉害,不由让人浮想联翩。
俞序桐没想到这俩人居然这么急不可耐,这还没开出去多远呢,就这样急不可耐地干了起来。
俞序桐不由在脑海中想象出了那个少年的模样,少年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锁骨,含情的双眼,勾人的叫声。
只是看着不远处的车,自行脑补,俞序桐就无法克制地产生了冲动。
他看着不远处未停歇的车子,颤抖着伸出手摸上了拉链,就想在这个跟自己妻子只有一窗帘之隔的阳台上……
下一秒,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序桐,你怎么还不进来,在阳台上待了这么久了,不冷吗?进来睡觉了。”
那是一道极其温婉的女声,声音轻柔婉转,每一句话都带着关切和体贴,不难判断出房间里的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女人。
“来了。”
俞序桐的思绪被拉回,立马柔声对着房间里面的人回应了一声,而后撩开窗帘走进屋内。
房间内,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漂亮女人正静静地倚靠在床头上,见到俞序桐,她的脸上立刻绽放了一个笑容,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柔情蜜意。
俞序桐刚刚在阳台上时那种急切的模样早已经被柔和的表情替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床上的人,回应了自己妻子一个温暖的笑容。
俞序桐轻手轻脚地躺上了床,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小心翼翼,好像身边放了个易碎物品一般,生怕把怀孕的妻子磕到碰到。
“怎么又没有拿靠垫,当心后背凉。”
俞序桐故作嗔怒,笑着伸手拿了一个柔软的靠垫轻轻放在了女人身后。
他的一举一动是那么的温柔,简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丈夫。
在多数人面前,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俞序桐一直都是这样,完美的无可挑剔,任谁都会无法克制地沉溺在他的温柔之海中。
可是,又有几人知道,这副完美皮囊下面究竟藏有着一个什么样的灵魂。
又有谁会知道,这个优秀男人,刚刚在外面正在想什么肮脏的事。
哪怕是现在在自己的妻子身侧,他都还在肖想今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外表白净乖巧,实则满身傲气的少年。
另一边,经过了好一番折腾,俞序南终于将谢祁额头上的血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