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榆笑道,“行啊,都听你的。”
两人黏糊了一会儿,成榆又回去店里忙活。
何乐凑上来,轻轻撞了他一下,“真的在一起了?”
“嗯。”成榆应道。
“哎,早该如此,相爱的人又怎么舍得分开。你都不知道那三年你脸上的笑容加起来都没这两天多,真真是,爱情使人、精神焕发、起死回生、回光……”
“哎呀,”成榆打断他,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真的呀,”何乐捏了捏他的脸,“脸蛋都红润了许多,果然有了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
“滚开,”成榆笑着推开他的手,两人又闹在一起。
何乐呵呵笑道:“不过这回,你可得看好了,抓住他就不许再放手了。免得再听见你半夜哭。哈哈。”
“哪有啊。”成榆反驳道。
他抬眸视线与陆璟安遥遥相望,浓浓的爱意流淌在空气中,甜滋滋的。
成榆不由得勾起一抹唇角,眼角带笑,“你说的对,我不会再放手了。”
“从前那个胆小鬼,已经被我掐死了,现在的成榆,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会再离开陆璟安。”
三年来,无数个夜晚,他也曾后悔过,当初毅然决然离开陆璟安,根本没考虑过他的感受,他确实是个胆小鬼。
可现在,他再次拥有他的爱,他怎么会舍得再次松开他的手,他只会更加珍惜珍视。
陆璟安原本想等人下班再一起去吃饭,可中途接了个电话,只好先回去,让人晚点到饭店里来找他。
三人来得早,店里还没来其他客人,门口里边坐着几个昔日的同事,见到成榆皆是一愣,大概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还以为他之前的工资未结清。
他还未开口,一旁有个同事便说道,“来找店长吗?店长现在没空,找他得等半个小时。”
“不是,我来吃饭,4位,谢谢。”成榆回。
那个开口的同事脸上讪讪,将人迎了进门。
包厢门关上,成榆坐在桌前靠着门口,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
“我说的没错吧,他就是喜欢搞男人,搞不好,那两个都是。”
“说了你们还不信,哼。”
“别瞎说,让人听见不好。”
“我还怕他不成?上回打架,要不是……”
“别说了。”
成榆听出其中一人是江涛,上回跟他还打了一架,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留在这儿。
“哎,谁啊?说话那么难听。”何乐问,不爽道,“隔道门跟在你面前叨叨,有什么区别?”
“不他。”
成榆倒了杯茶,又给成景倒了一杯,淡淡的茶香冲走一天的疲倦。
“陆老板呢,没跟他说?”
“说了,他说在跟底下人交代点事,要等一会儿让我们先吃。”
“等他吧,也不是很饿。”
成榆点了下头,平时他们吃得也晚,也不差这点时间。
但是外面的人,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似的,似乎在挑战他的忍耐性,喋喋不休,偏偏又刚好让他听见的声量。
“靠真恶心!之前还整天在我面前晃悠,不会传染了什么病毒吧?”
“你干什么,小点声。”
“我就是要让他听见。”
“原来背地里玩那么花,装什么清纯、一本正经的模样。喜欢搞男人**真够恶心。”
一口一个恶心,着实让人不悦。
上回打架的事后来两人也是不了了之,没想到,竟让江涛觉得他好欺负,逮着他便上前拱一把火,实在让人难以压下心头之火。
成榆还未动作,一旁的何乐猛地起身嘭一声拉开门,大嗓门朝外面嚷嚷,也没指名道姓。
“谁在外面狗叫?打扰我吃饭。背地里嚼人舌根算什么男人?丢不丢脸?”
外面安安静静并没有什么客人,何乐一嗓子喊出去,倒是有几个服务员好奇地探出身子。
何乐也不恼,故意道:“自己事事不如人,倒反过来诬陷别人、胡言乱语。我看呐,有些人、就是贱。”
“艹你*!你踏马说什么?”
江涛快步上前,脸色铁青,怒气冲冲,一旁的张良赶紧把人拉住。
何乐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笑道,“我可没说是谁啊,谁自愿认领,那我也没办法。”
“艹你*!”
“呵,张口闭口就是脏话连篇,不是更让人恶心?”
“搞男人**谁能恶心过你们?”
江涛愤怒的脸扭曲成一团,眼里冒着火,大概气上心头,也忘了这是什么场合,一旁的同事竟也拉不住人。
“还敢出来,也不怕脏了我们的眼!”
“呸!”何乐大声喝道,“我们吃你家大米了还是睡你家炕了?碍你什么眼了?呵,你不会以为我们能看上你了吧?想多了吧,像你这样的货色,女人看也不会看一眼,更别说男人了。我们眼光很高的。你这种货色沾不了眼。”
“我靠你……”
“满嘴脏话、毫无羞耻心、善妒记恨、无取闹,还爱暴力解决问题,还幼稚,滚回家好好待着吧,别出来祸害其他人,你才是丢人现眼。”
“踏马的,你骂我!”
“嗯,骂的就是你。像你这样满嘴脏话一口一个骂娘的男人,少一个也算是对社会做贡献。”
“艹!”江涛一下挣脱旁人的束缚,猛地朝何乐一记拳头过去。
“呼”一声拳头堪堪落在何乐的颊边,要不是成榆突然将人拉开,怕是何乐得挨了痛。
“靠你还真打人!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成榆拍了下何乐的肩膀,示意人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