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未启动状态
周边一片黑暗,瞧不见光亮。
空气也变得粘稠,像是被人为搅拌在了一起,潮湿又逼仄,压的人喘不过气。
咚咚咚的敲击声不断盘旋在耳边,似乎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一道呼吸,呼哧呼哧,那人时不时抿一口茶,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后背的疼痛还在不断传来,
“扶姜醒醒。”
“醒一醒。”
金团子警惕的扫视了一下周围,小声呼唤着扶姜。
扶姜挑了一下眼皮子,艰难擡起眼,模糊的光圈映入眸内。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束淡淡的光,从巴掌大的小缝中钻出来,投射出一道淡淡的人影。
扭曲又张扬,印在墙上,仿佛从地狱上探出来的蛆虫。
扶姜支起手臂,擡头瞅着那道奇异影子的主人。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胸口处就传来一阵剧痛,仿若刀子一般在心上锥了一道口子。
还没来得及触碰,胸口就因伤口的牵扯而愈发疼痛。
扶姜凝眸,视线缓缓移下。
只见胸口处缠上了一块白色的纱布,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溢出,染红了纱布,在嫩黄色的衣衫上映出圈圈褐红色血迹。
这场面,直观到是只猪都能理解。
扶姜也放弃了挣扎,双腿盘起瘫坐在地上。
她的眸子起了一丝冷意,馀光扫过面前几人。
“宗门这是何意?”
“我之前应该已经答应,你们又何必再使用这种下流手段。”
“就不怕我将你们所做的事情在众多门派中曝光出来吗?”
坐在桌前的二长老放下玉瓷杯,抚平衣摆,笑得和蔼,“你可以试一试。”
扶姜动了动手指,下意识想掐一个诀,却发现这小小的屋内竟没有一丝灵力波动。
她嗤笑一声。
“你们为了我这一个不起眼的人,还真是费了好大的辛苦,下了好多的资本。”
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设了禁制,无法使用灵力,亦无法通过灵力来使用器具。
于灵修而言,无疑是断了左膀右臂。
扶姜双手撑在身后,笑意吟吟,只是那双充满了笑意的眸子里是彻骨的寒冷。
“那专门不妨告诉我真正的原因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那长老笑了,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热气萦绕,模糊了人影。
“宗门做事何须你多嘴?”
扶姜向后一摊双手撑在地上,摇头晃脑地吹了个口哨。
“宗门真是光风亮节,万人敬佩啊。”
“令我大开眼界。”
她环顾周围,发现竟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人,有些诧异地嘴角一挑。
“不是说有两个人吗?一是我,二是内门弟子虞姣,为何咱们这里就仅仅只有我一人。”
“还是说?是她向你们说了些什么。”
下一秒,一道凌厉的破空声传了过来。
扶姜顺势一滚,逃离原地。
三米长的鞭子痕落在地面上,砸出条条斑杂的痕迹,她咽下从喉间涌上来的血,双臂颤抖,艰难撑起身体。
“怎么?难道是我戳中刺痛了吗?”
“看来这传说中人美心善的小师妹也不过如此啊。”
“哎,你们可得慢着点,万一打坏了我,谁去下面救你们的师姐呀?”
她眉眼上扬,尽是陶侃之意。
“那可是万寂崖诶,你们都不去,让我一个不过外门弟子的人进去,我真是倍感荣幸。”
扶姜的视线在周围人的身上,一寸一寸地挪过,戏弄又鄙夷。
那边。
一群人面上已经带了怒意。
宗门门下大弟子怒笑,挽起手,居高临下地看向她,“你不过是外门的弟子,生来就是要给我们内门弟子做牛做马的。”
“何说让你去万寂崖,便是让你去死又有何妨。”
为首的二长老皱眉,擡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多说无益,走吧。”
那男子一副做惯了的模样,毫不在意,“无妨,反正这屋子里做了禁制,她也无能为力。”
二长老摸摸胡子,“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那徒儿啊,做事一点也不干净,顾头不顾尾,现在还得让他来收拾烂摊子。
幸好是除了他的心头大患。
两人回头看向扶姜,眼里是居高临下的傲慢。
“你就留在这里,明天我们前来领你去施行法术,吃喝自然会送到你的房内。”
扶姜眼眸里划过一丝笑意。
她的手指不经意的在地面上敲了两下。
扶姜落寞地垂下头,四肢泄力,没了生气,“我跑不了,你们就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