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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 > 骑士x圣子

骑士x圣子

庭仰仔细观察画作,很快就有了新发现。

“比原画多了一本书。”

原画中,少女坐在长椅上,身边没有任何东西。

但是这幅画的长椅上,却摆了一本书。

书本的封面上只有一个简短的单词。

“lover.”

爱人。

庭仰思考时习惯性地曲起左手食指,轻轻抵在脸侧。

“《月夜》被誉为‘爱情诗’……难不成,我们还得在它面前读情诗吗?”

祁知序闻言,若有所思点点头。

“很有可能,不然阿仰你试试,读一首给我听?”

如果夹带私货算犯罪,祁知序可能已经被抓走判无期了。

庭仰挣扎了一下,半是不好意思,半是实话实说。

“其实我知道的情诗不太多。”

“没关系。”

祁知序一看庭仰动摇了,立马温和诱哄。

“随便说一首而已,我们只是为了试探是不是游戏规则,节目组不会要求太高的。”

庭仰思索了一下情诗储备,觉得自己可以了。

“那好吧,我先试试。”

祁知序听着庭仰的声音。

他的声音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与轻跃,声线稍微稳重了一点,细听却仍然能听出少年时的影子。

声音温柔而坚定,不难听出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心底柔软的人。

字句里带着的感情如同海浪,风声浪声都被锁在了小小的海螺里,却承载了经年的思念,经久不衰。

他的语气是那么真挚,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楞住了。

庭仰真情实感地念着。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摄影师张了张嘴:“?”

导演拍了拍耳麦:“?”

不对劲。

庭仰毫无察觉,字字句句声情并茂。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导演楞了一下。

庭仰的语气太温柔,太深情,一时让他不敢确定自己的听力是否正常。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直到他又念出一句,导演才猛地拍了下桌子。

艾青的——

我丶爱丶这丶土丶地!

关键是,某种意义上,这还真是首情诗。

很快庭仰就念完了整首。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沈……”

导演控制机关的手擡起又放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算他过。

挣扎片刻,他又放下了手,没通过。

庭仰等了一会,无事发生。

他皱起眉头,确信道:“看来不是这个。”

导演:“……”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但是要读爱情诗!

祁知序温和的表情依然天衣无缝,伸出手鼓了下掌。

“感情充沛,阿仰,你有朗读天赋啊。”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庭仰马上顺着台阶咕溜溜滚了下来,甚至隐约信了半分,颇有些沾沾自喜。

“谢谢你奥。要不要你也来一首?”

保不齐是要两人一人一首。

以防万一,另一个人也念一首比较好。

“好。”

祁知序眼神似乎一如既往散漫随意,指尖却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挂在腰侧的骑士剑。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思考时轻轻敲击东西,是他对某件事极为重视时,才会做出的下意识反应。

祁知序用沈稳的嗓音说着流利的英语。

语速恰到好处,既不会太慢显得拖沓,也不会因为太快破坏了诗歌原本的韵味。

“i seem to have loved you in numberless forms, numberless times。

(我好像曾经无数次,以无数种形式爱过你。)

in life after life, in age after age, forever.

(年年岁岁,生生死死,直到永恒。)”

明明本来应该用玩笑一带而过的事,祁知序却认真至极,一改散漫之态。

大概是因为……

祁知序将视线投向庭仰,见他眼神澄澈地望着自己。

在短暂的对视后,祁知序低下头收敛了情绪。

大概是因为,一切代表爱与欲望的诗篇都适用于他。

对他的每一次告白,祁知序都会认真对待。

“as i stare on and on into the past, in the end you emerge,

(当我再次凝望着过去时,在最后定能发现你,)

clad in the light of a pole-star piercing the darkness of time:

(沐着极星灿光你穿越黑夜走来:)

you be an image of what is remembered forever.

(你已永远变成记忆深处的形像。)”

温温柔柔的光在顶端落下柔和的亮度,灯光照亮了祁知序深邃的面部轮廓。

一时之间,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

庭仰想。

那时候祁知序也是这样。

微垂着头,唇角挂着很浅却很自然的笑。

只有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

相识相交,几步之遥就差点变成了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面前的《月夜》发出“咔嚓”一声微响,紧接着下坠了一点。

这画要比之前几幅大一些,庭仰试探着推了推画作,很轻松就被推开了。

推开之后,后面是一个小暗格,所幸节目组没有再设置密码。

轻轻一按,挡门就弹开了。

庭仰拉开挡门。

被光芒万丈的东西亮瞎了眼。

在五光十色的光芒里,庭仰又把门关上了。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庭仰重新拉开门,眯着眼摸索到里面,找到一个开关摁下,光这才暗了下去。

只见他们心心念念的暗格后面,只有一个360°无死角照明的强力灯。

氛围组最爱。

庭仰楞了一下。

把强力灯开灯关灯循环往覆几次,依然不见成效后彻底急了,气鼓鼓关上了暗格的门。

关上的一瞬间,他突然发现有什么在微微发光。

是夜光涂料。

柳暗花明又一村。

庭仰心情转阴为晴。

“让我看看写了什么……?”

不过片刻,庭仰的笑容又凝固了,原句逐字念。

“精选橙子果源,健康果汁让你一整天活力满满,一个橙子果汁……”

不是线索。

是金主爸爸的gg。

庭仰两眼一黑。

祁知序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

在亲眼见证庭仰的笑容出现又消失,重新变得气鼓鼓的时候,他捏了捏他的腮帮子,含笑道:“别气了,我知道线索是什么了。”

“没气没气。”

听到有线索,庭仰连忙收拾好表情,一脸期待地看着祁知序。

祁知序把庭仰忽略的关键点拎了出来。

“先前我们每去一个地方,都需要自己找电灯开关,只有这里,是一到地方灯就开好了的。”

庭仰连连点头,乖巧得像个蜜袋鼯。

紧接着,脑子里某一根线突然串在一起,猛得吸了一口气,“对哦!祁哥你也太棒了吧!”

庭仰开心的恨不得直接抱着祁知序亲一口,可惜他是直男,他们直男可不能干这么gaygay的事。

“我去关灯!”

庭仰先是十分恭敬地给大功臣捏了两下肩,然后立马跑去关灯。

灯光霎时熄灭,周遭都暗了下来,唯独某些地方仍然发着幽幽的绿光。

被树枝遮挡大半的月光微可不计,两人摸黑到了魔王画的那幅画之前。

原本的画作已经看不清,由夜光涂料草草绘制的“第二幅画”,却不啻于一道雷霆,照亮了所有猜想。

——骑士一手将魔王死死按倒在地,一手握住长剑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地上鲜血遍地,蜿蜒成了扭曲诡异的阵法。

如果猜的没错,这就是召唤恶魔的阵法了。

决定性线索已经找出,时间所剩无几,两人也不磨叽,当即给导演报了答案。

“指证,骑士召唤了恶魔。”

导演不卖关子,直接告知他们额外任务已完成。

庭仰刚长舒一口气,和祁知序一起拍了下手以示庆祝。

广播再次响起。

【十分钟之后将进行第二轮集中投票,请所有嘉宾在大厅集合。】

“时间卡得刚刚好。”

庭仰感觉自己时来运转,马上就要变成锦鲤了。

回家就把“锦鲤罐头”的名字改掉。

去大厅的时候,庭仰回顾了一下这一路的线索。

两个大任务完成了,不过有许多细枝末节的地方没有找到解释。

比如,西娅曾说洛那德是“欺骗她的骗子”,安塞塔又为什么被强制困在教廷。

时间还是太短了,剧情线推动度不足。

这次他们依然是最后一个到达大厅的,现场气氛很凝滞。

沈瑭迟和许泽野坐在一起,西娅和林染染在一起。

就像是在两波人中间划了一条线,一左一右泾渭分明。

两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僵局,林染染笑眯眯对庭仰挥了挥手:“你们找到善人牌了吗?”

庭仰很谨慎:“等会投票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过看那两人的样子,林染染应该被找出来了吧?

善人牌不算难找,难的是更深层次挖掘个人故事线。

果然不出所料,最后的投票五比零——是的,就连林染染自己都票了自己。

奇怪的是,结果出来,许泽野和沈瑭迟的脸色依旧不好,甚至可以说更臭了。

低气压让庭仰不敢接近,他只能去问笑眯眯的林染染:“他们怎么啦?”

林染染倒是坦然。

“和他们玩了一点小小的丶叙述阴谋罢了。”

许泽野闻言忍不了了。

“染染,你那是在羞辱我和沈哥。”

被cue到的沈瑭迟却完全不想说话,默默自闭。

许泽野对庭仰大倒苦水,絮絮叨叨讲完了整件事。

第一次集中讨论后不久,林染染先后找上了这两人,在一系列符合逻辑的谎言支持下,把两人骗的团团转。

临到投票,见沈瑭迟马上发现问题不对劲了,干脆自爆善人牌。

西娅表示自己想要和聪明人打交道,不再跟着许泽野,和林染染坐在了一起。

来自npc的侮辱,最为致命。

许泽野还以为自己和英语听力广播已经建立了深刻的革命友情,见对方毫不留情抛下他,还有点小难过。

庭仰不理解,但大为震撼,在他心里林染染就是一个真咸鱼,怎么会大费周章玩了一圈就为自爆。

林染染看出了庭仰的疑惑,主动解释。

“参加综艺嘛,当然是为了让自己玩得开心。藏头藏尾的太被动,我不喜欢。”

善人牌的游戏体验性和综艺性确实不如正常嘉宾,想要靠这个身份出圈,挺难的,只能另辟蹊径。

林染染这个举动等综艺播出后,必然会引起讨论。

庭仰顿时肃然起敬,不自觉对同龄人用了敬称。

“染染姐,你为什么没骗我和祁哥?”

之前单独相处的时候,林染染明明也有机会的。

林染染姣好的唇形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本来想骗的,可是没办法,小言看起来好单纯,我感觉如果我骗你的话,你可能会气哭。”

庭仰:“!”

造谣!

最后叙述个人故事线的时候,庭仰本来还怕完整度判定很难,没想到倒是比想象中好判定的多。

简而言之,不算被淘汰的公主,四个人三组三条故事线。

大概就是节目组要求上交西瓜,这群人交了一把芝麻里面混了几颗绿豆,还非要嘴硬说绿豆是新品种微型西瓜。

矮个里面拔高个,庭仰和祁知序凭借西瓜子,喜提最后赢家的称号。

两个人面面相觑地当上了胜利者。

幸好节目组本来也没想着他们能找全故事线,早早拍好了解释所有个人线的视频。

视频的开头是破败肮脏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骨瘦如柴,眼神空洞。

镜头扫过一辆洁白华贵的马车,马车有目的的驶向一个地方。

紧接着到达目的地,一只手撩开车帘,露出一张冰冷的脸。

——这是所有故事的开端。

明天交代圣子和骑士的故事,应该也算戏中戏吧(圣子和骑士的视角预警,玻璃渣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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