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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她狐疑,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号码?他俩明明没有互留过联系方式。

难道是童阿姨通过她妈给出的手机号?

“已经超过七点,你什么时候到西兰餐厅?”范横问询。

“……”薛兮若一拍脑门,完全把他回请她一顿饭的事情给忘记了,才会跟沈荣在海边玩到这么晚。

沈荣侧耳贴近薛兮若,听到她的手机里是男人的声音,眼睛一亮,侧身面向她,小声问:“有情况?”

薛兮若手捂住手机,回嘴:“没有!”

她婉言推辞范横的约请:“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累,就不去了。”

范横沈低的语气,从电话的听筒传到她的耳中:“你昨晚答应过要来,我会在这里等你。”

“……”薛兮若听着,耳膜感受到他声音发出的音波震动。

此般深情等候的男人,让沈荣就误会了,小声嘀咕:“天呐,兮若,这男人在追你吧?”

薛兮若撇清关系:“不是。”

不管是不是,但男人很有耐心的说要等薛兮若。沈荣决定助攻一把,劝薛兮若:“去吧,人家在等你。”

薛兮若望着沈荣对她目挑眉语,想到自己是答应过他赴约,不该出尔反尔。她轻声说:“稍等,我去找你。”

“好,尽快。”范横似是在催促她。

“……”薛兮若无奈。

他先切断通话。

薛兮若把手机放进包内。

沈荣好奇地问:“和那男人认识多久了?我看他言语中,像是在追求你。”

薛兮若靠在椅背上,实话实说:“我和他只见过三次面,他没追我。”

沈荣挽着她的手臂,继续问:“快说说,他长得怎么样?”

薛兮若对她笑:“你实在好奇的话,跟我去见他吧。”

沈荣放开她的手:“人家找的是你,你带个电灯泡去?”

“……你长得又不像灯泡。”薛兮若说。

“那我也不去,你和人家好好吃饭吧。”

沈荣先到家,她下车了。

薛兮若后下车,在与范横约好的西餐厅位置。

无尽的夜幕下,街灯璀如银花。

晚风拂过薛兮若的长裙,没有衣物遮盖的手臂,感受到风中沁透肌肤的凉爽。

走进大厅,上行到楼上,经服务生的引路,去往范横订好的包厢。

厚重的包厢门板闭合。

薛兮若脚步停顿在门前,擡手轻扣门。

“进来。”

是范横低弦的声音。

薛兮若判断出他在里面,推开一道门缝,身子未进去,先探脑袋往里瞅。

毫无悬念,她与他那双乌沈若渊水般的眼睛对视上。

她慢慢腾腾走进去,逢迎地笑:“呃,范先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语气里,是歉仄。

范横从长条桌后的座位站起身,点头会意,擡手指向长桌另一头的位置:“请坐。”

她一身吊带长裙及踝,披散的秀发是潮湿海风吹濡后的微卷,脸蛋仆仆风尘,裸露出的双肩,是海边紫外线暴晒后的发红肤色。

薛兮若没注意他端详自己,低着眉眼,走到座椅旁,双手在身后理好裙摆坐下,强挤出笑容:“谢谢你的款待。”

范横落座。

洁白餐布铺在长桌上,中央摆放有鲜花丶烛台丶静美装饰品,环境氛围有些浪漫。

薛兮若认为,这样迷醉的吃饭环境,情侣来约会共进晚餐才合适。

她的面前,有摆盘精致的餐前小点心,高脚酒杯中,盛有浅色的香槟液体。

范横先执起酒杯,与她对视,手顿了下,出声尊重的询问:“能喝酒吗?”

薛兮若答话:“我不会。”

她觉得酒的味道烈,刺鼻难闻,所以个人十分排斥。

范横便也没喝,放下手中的酒杯:“点餐吧。”

薛兮若翻阅菜单说:“好的。”

她点了鲜榨芒果汁丶牛排意面丶鱼蔬菜沙拉丶千丝万缕虾丶奶油蘑菇汤丶冰淇淋的套餐。

范横点的是炙烤牛排,茄汁肉丸丶香煎墨鱼饼丶鹅肝蒸蛋丶甘蓝沙拉的套餐。

服务生进来,听完两人点的套餐,离开包厢,准备菜品。

雅气情调的包厢内,过分安静,空气内弥漫着一丝丝沈闷与尴尬。

他那边是沈闷,她是尴尬。

薛兮若眼皮上擡,偷偷瞟对面的范横,他后靠在椅背上,指尖碰触高脚酒杯下缘,视线微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与她多说话的。

她深深吸一口气,主动打破沈寂的气氛,吱声:“范先生,我不是故意爽约,是因为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怕来了,找不到你,就和朋友去海边待上一天。”

范横手指停顿,直起腰背,眉如墨画般清隽,视线无波地扫向她,冷不丁说:“难怪一天不见,你黑了不少。”

“……啊?”薛兮若大惊失色。

她恐慌的擡手摸摸自己的脸,又瞅瞅自己吊带外整个裸露出的肩膀和手臂,确实被晒黑了一个色号。她苦恼:“完蛋了,我不会再去海边。”

只去一次海边,她居然就被晒成黑煤球!

范横被她活泼滑稽的反应逗笑,面上表情放松,眼梢撩起一丝笑意。温文和善地安慰她:“黑一点看着健康。”

“……”薛兮若心里抓狂:我不要健康色,我要肤白貌美啊!

等等,他居然回应她的话,没把她当空气,也算是好的开头了。

三名服务生依次进包厢内传菜,摆放好果汁丶牛排和其他几道菜品,又离开。

两人动手拿起刀叉,切牛排,用餐。

牛排的香味扑鼻,薛兮若以为自己玩累了会没胃口吃,口中嚼着浓郁味美的肉质,她食欲大增,含糊地说:“好吃。”

幸亏她来了,不然会遗憾错过这顿可口佳肴。

范横细嚼慢咽,食不言。

薛兮若絮语:“范先生,我怎么觉着,吃完你请的这顿昂贵的晚餐,变成我又欠你一顿了!”

范横蓦地咳了一声,稍平覆片刻,一板正经地说:“我不习惯拖欠别人,今晚还你的人情,以后一笔勾销。”

有这种好事?

“嗯嗯,这顿饭结束,我们两不相欠。”薛兮若笑说:“小孩子才你来我往的还,不知要还到什么时候。我们成年人,不斤斤计较。”

“好。”这正是范横想要的。

本就几面之识,可能以后都不会再见到,适可而止最好。

大约是最后一次交谈的机会,薛兮若放胆与他畅聊。

她说出一直好奇的事:“我冒昧问一下,范先生,你有抑郁症吗?”

包厢内的气氛忽然凝滞了几秒。

好一会,范横擡眸望着她,微挑眉梢:“怎么这样说?”

啊?他自己有抑郁症还不自知?薛兮若心想。

他这病情很严重啊!

她腼腆的笑:“我是见你时而会心不在焉,气质忧郁,感觉你像是有抑郁症的症状,你去看过心理医生吗?如果没有的话,你应该去看看。”

她语气中是一些关心。

“你见过有几个男人得抑郁症?”范横反问。

“有啊,我看到很多报道,得抑郁症的人,不分男女。”薛兮若说的振振有词。

“至少我没有。”

薛兮若听入耳,猜忌他是在否认,不想当着她的面承认罢了。

他端起酒杯送到唇边,行若无事地饮下深色的液体,凸起的喉结明显的滚动。

薛兮若追问:“你看起来郁郁寡欢,有心事吗?”

他们总共见过四次,她都瞧得出,他神不守舍。

范横薄唇间闭成一条线,默然不语。

是的,他俩不熟,以他的性子,不会跟别人深入交谈的。

他外形温沈俊楚,内在瞧着清心寡欲。

如果无关抑郁,该不是受了铭心刻骨的情伤,爱而不得?或是被哪个女人给甩了?

想到这,她身子凑近桌沿,好奇他的感情状况:“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范横放下酒杯,抿着的薄唇微张:“你先说下,你谈过几个男朋友。”

“……一个。”薛兮若先爽快的回答,不加掩饰。她嘴巴不停:“我已经说了,轮到你说谈过几个。”

“我可没答应过你,你说我就要回答你。”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薛兮若拍着桌角抗议,双眼盯着他那张轮廓挺秀的脸。她坚持道:“你问我,我才说我的秘密,出于礼貌,你需要回答我。”

范横虽不想开口,但拗不过薛兮若的不住纠缠。

他竖起食指:“一个。”

“谈了多久?” 薛兮若没眼色似的。

范横一言不发的瞥着她!

像是不愿意说了。

“怎么会分手?分手后你还忘不了她吗?”薛兮若小心的问,没抱希望他会回答。

他要不说,她也不会再多嘴的。

然而范横松口,作声:“在国外留学那几年在一起,分手是她提的。”

“……”薛兮若双眼张得溜圆,听到了他的八卦。

“你跟你的前男友是因为什么分手?”范横不是吃亏的人,也问她。

“我和他是大学同学,因为要回各自城市工作,毕业即分手。” 薛兮若接话。

两人有问有答,边吃边聊,当做倾吐心事。

不熟的气氛,稍稍放松。

他俩感觉,聊这些,也不怕对方说出去,毕竟往后没有交集,社交圈也不重合。

薛兮若聊到他前女友是在国内还是国外?

范横说:“她出车祸,不在了。”

车祸和不在,连一起,是去世的意思。

去世了?薛兮若没理解错。

她听后别提多惊讶,愕然的张口,出不了声。

片晌,她才消化这个惊天的信息。了然他镇定的外表下心事重重,是因为他前女友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吧。

此般遭遇,她挺同情他的,歉意地说:“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她……”

知道就不提了。

“没关系,已经很久之前的事。” 范横清墨的眉下,眼檐低着,动手倒酒。

薛兮若端相着他,忖度他这副淡然微漠的神色,是他大病恢覆好后的状态?行思他能从容的谈论那段过去,已较为乐观了。

当时,她不知自己抽了什么疯,突然对他说:“我能抱抱你吗?”

“……”范横微动眉心,如同听到了不可置信的笑话:“你说什么?”

薛兮若持续抽疯,站起身,绕过长桌一步一步走近,停顿在他的身侧,认真地,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吗?”

范横坐着没动,微仰脸看着面前一身长裙的她,眸光定格在她清丽明秀的面上,犹如酒精作祟,头脑发热地说:“可以。”

征得同意,薛兮若脚尖上前一步,双手搂住他的肩背,把体格结实的他抱在怀中。

坐在椅子上的范横,脑袋正好埋在她的怀里……

后来提起那一天,范横对薛兮若说,当时她贴近他,她的裙子上有海风的气味,清香好闻。她柔软的肢体搂抱着他,抱得他意马心猿。

薛兮若听了,羞愤难当,骂他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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