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合闻声,满意的点点头:“进屋详谈。”
管家随着他一同进入正厅里。
他将自己的计划完完整整的都告诉了秦子合。
听完后,秦子合极其满意,只是颇为担心的问道:“这样,会不会对磊造成伤害?”
“绝对不会!”管家认真的说道:“如今只要扳倒镇安王,朝中的一切秦相您就能彻底把控,到了那个时候,公子根本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再也没有人能对您造成任何威胁!”
秦子合闻声,松了口气。
眸子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就这么办!”
次日一早,陛下便起床,来到了陈凝雨的住处。
见皇兄到来,她倒是颇感意外,连忙行礼,邀请进来。
“皇兄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妹妹这里了?”陈凝雨好奇的问道。
陛下自从登基以来,从来没主动找过自己一次,今天真是破天荒。
“我们兄妹之间,就不要说的那么生分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哥的时候。”陛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陈凝雨心中微微一暖,先前皇兄还未登基的时候,两人感情还是不错的。
两人都是皇后的儿子和女儿,彻头彻尾的亲兄妹。
从小一起玩大的,自从皇兄登基以后,他的性情变了很多。
可以说,很多事情都是陈凝雨在替他处理,包括监督朝中大臣们。
她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只想让自己的哥哥能够稳定朝纲,抵御外敌。
可谁知他登基后反倒是变得极其懦弱,对北金更是恭恭敬敬。
土地割让出去百里。
经过陈凝雨几次提议后,他的态度也逐渐转变的不好了。
这便是皇族之人,伴君如伴虎啊!
“妹妹遵命!”陈凝雨低头道:“皇兄来这里,肯定是有事情吧?”
陛下放下茶杯:“我是来看看,妹妹这段时间过的可还好?”
“多谢皇兄惦记,一切都好。”陈凝雨愈发恭敬。
她知道皇兄来找自己肯定不是为了闲唠嗑,更不会是想来看看自己,一定是有事。
陛下微微点头:“不过我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些憔悴了,不比三年前了!”
“这三年以来,你掌管国库应该比较累了吧?”
听到这里,陈凝雨彻底明白。
皇兄这是来让自己交出国库之权啊!
但她对国库之权根本没有任何留恋,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希望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厮守一生。
要不是先皇遗命,她根本不愿意卷入朝堂争斗当中。
在她看来,亲情比所谓的权力要珍贵很多,可皇族当中,哪里有亲情可言?
索性,她也开门见山的说道:“皇兄这次来,是想要让妹妹将国库之权交还给你?”
“朕也不是这个意思!”陛下微笑道:“其实无非想让你多休息休息,看你每天过于疲惫,为兄于心不忍啊!”
陈凝雨面色毫无变化:“既然皇兄开口了,妹妹岂能不答应?”
“明日你便可告诉群臣,我将国库之权交出去,另外,我也不想继续上朝了。”
他对自己的哥哥已经彻底的失望了。
否则也绝对不会如此冷静的说出这番话,也不会如此干脆的答应下来。
“那妹妹就好好休息,朝中事务交给朕来办就好了!”陛下笑着道:“过两日朕会找人来跟你接替国库当中的一些事务。”
“交接清楚以后,妹妹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笑着说完,还拍了拍陈凝雨的肩膀,一脸关心的样子。
陈凝雨点点头,内心很不是滋味,没想到皇兄对自己露出笑脸的时候,竟然还是将自己国库之权剥夺的时候。
很快,她便如释重负。
仿佛肩膀上的一个重担突然放下来了一般。
她坦然的松了口气,随后说道:“那妹妹送送皇兄?”
“也好,也好!”陛下放下茶杯,两人一同走了出来。
两人刚刚走出公主宫殿的门口,便见到曹公公急匆匆的从远处走来。
气喘吁吁的来到二人面前,扑通跪了下来。
“什么时候,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陛下怒斥一句。
不过今天他的目的达到了,还是十分开心,并未过多责怪曹公公。
“陛……陛下!”曹公公抬头道:“天牢内传来消息,说秦相之子秦磊死在了天牢内!”
“什么?!”陛下脸上满是惊讶:“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死了呢?”
“根据太医所鉴定,应该是中毒了!”曹公公喘着大气回答着。
陈凝雨也冷在一旁,内心一阵颤抖。
秦磊可是陈昂亲自给送进去的,听说昨日秦磊还前往天牢跟秦磊和秦子合闹出来不少矛盾。
今日秦磊突然死了,那这件事情会不会怪罪到陈昂身上?
她倒是不觉得陛下会直接怪罪下来,反倒是觉得秦相必然将罪责推到陈昂身上。
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这可是谋杀陛下亲自赦免的人,他的身份又是秦相之子!
“中毒?”陛下微微蹙眉:“可抓到了凶手?”
“暂且不知道凶手是谁!”曹公公回答。
陛下连忙问道:“秦相那边如何了?”
“秦相现在痛不欲生,刚刚将秦公子带回丞相府当中!”曹公公故作满脸痛苦。
“传旨,起驾!”陛下当即说道:“朕要去丞相府看一看!”
曹公公当即去安排。
陛下回头看向陈凝雨:“妹妹,你先休息,朕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
陈凝雨见状,心底也颇为着急,陈昂这次恐怕真的有麻烦了!
“不行,我得赶紧去镇安王府,将消息告诉他才行!”
说完,她当即离开皇宫,朝着镇安王府行去。
镇安王府内,陈昂并未上早朝,所以睡了个懒觉。
他还没睡醒,便迷迷糊糊的听到了门外传来了王渊和鲍子安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句焦急的女人声音。
同时他的房门突然被敲了起来:“王爷,快醒醒,出大事了!”
陈昂这才睁开眼睛,穿着睡衣,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有什么大事,天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