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命运可以打破吗？
-可以的。
宋佳期看向池梦，自上而下宣泄的光将她笼罩在光芒之中，仿佛透明的海水，安静地将池梦包裹，宋佳期望着光头脑忽然空白，甚至有片刻，她看不清池梦的面容，脑海中却出现一抹剪影，是笑着看她的池梦。
这一刻，许多问题涌入宋佳期嘴边。
你怎么知道？
你见过吗？
你知道一次又一次失败的感受吗？你经历过被人诋毁至想要自毁的痛苦吗？你知道那是她的未来吗？
你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吗？
但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看着忽然清晰的女生年轻的脸庞，手腕间传来熟悉的温度，她安静跟在池梦身后。
她在想：至少这一刻，什么都没有发生。
台下欢呼声热烈，弹幕激情谈论一队的表演，谈论那段高音，一边看直播一边在超话里聊天的粉丝们同样热烈。
“改编后更好听了！高音简直把我天灵盖掀飞！太强了！这届练习生的实力太强了！”
“同飞，同飞。”
“我知道池梦声音好听，我还特意把池梦初舞台的表演下载下来每天听，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年十八岁的原因，声音有种少女的空灵，听她唱歌会让我心平静下来，但刚刚和沈珠配合的那段高音真的是让我头皮发麻，真是无法形容。”
“人鱼梦！”
“沈珠很不错，但那段高音池梦高音太美了，沈珠反而像衬托，能把主c压下去，池梦真强！”
“池梦：我每学期都有上音乐课.jpg”
“池梦很棒！沈珠同样很棒！是沈珠让池梦加入高音才有这段精彩表现，我替我的耳朵谢谢两个漂亮崽！”
“我好喜欢一队，将华夏诗篇的浪漫，大气与现代音乐舞蹈结合，练习生们精彩的演绎淋漓尽致，一队的舞台是我今天最喜欢的舞台！一队冲鸭！”
还有一拨人。
“梦梦崽的endingpose好好笑，蜻蜓点水，茫然无措，乖乖站好，微笑。”
“梦崽：凡事微笑面对.jpg”
“只有期期崽看到池梦隐藏在微笑下的无措，立刻放下手陪她共同面对，呜呜，她们好爱。”
“池梦和宋佳期关系确实很好，从初舞台两个人就时不时地跟对方聊天，三个人花絮聊天那段放出来一点点，笑死我了。”
“呜呜呜，从初舞台就眼神拉丝，我好迫不及待想马上就看到第二期的节目！她们两个人都在f班！一定很‘激烈’吧！嘻嘻嘻”
“嘻嘻嘻！”
“……感觉气氛不对劲，你们在说什么我是不是走错门了？不是讨论池梦的表演吗？挠头。”
“是的是的，我们就在讨论啊！认真脸.jpg”
“所以梦梦崽跟期期崽说了什么？！急急急，来个会唇语的姐妹！”
“期期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还是被梦梦崽牵手手一起下的台，嘿嘿，妹攻？”
“嘿嘿嘿。”
“不对，你们真的奇怪！溜了溜了！”误入的路人粉飞速逃离。
此刻，星启程公演后台，一队练习生们齐齐松气，然后瞬间包围池梦和沈珠。
“怎么回事！刚刚那段高音真的是梦姐唱的？”袁思可震惊，伸手摸池梦的脖颈，“排练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拿出来？那刻我快吓死了！”
其他人连连点头，唯有宋佳期还在神游天外。
沈珠轻笑：“是我和池梦说不告诉你们，我准备了两套方案，方案一是按照老师给的舞台原封不动表演，方案二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版，只是把我单独的高音换成两个人。”
说到这，她看向池梦，笑容加深，原本清冷的眉眼如林深百花，美不胜收，已经习惯被队友美颜暴击的其他人面色还算平稳，支棱着耳朵继续听。池梦接着沈珠的话继续说：“其实是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唱高音，又怕在训练室打扰你们，就和香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请她教我唱高音。”
一队每人每天有半小时自由练习时间，也叫放松时间，这个自由时间的设定是池梦在知道训练营有练习生重压之下嗷嗷哭设立的，目的是让大家自由地去哭……众人立刻想起了池梦曾说要哭去厕所哭别影响其他人训练这种无情的话，眼神发直。
袁思可喃喃：“所以，你们找了个小树林？”
池梦惊讶道：“这你都知道啦？我们确实是在宿舍楼不远处的小树林练习的，那里很静，有个小亭子，很适合午后看书学习。”
宋佳期的目光落在池梦身上。
听到池梦这些话的其他人：“……”
“是适合早恋吧。”袁思可忍不住说，“未来明德学校约会圣地哈哈哈，没想到让你们先使用了！”
大家：“哈哈哈！”
池梦挑眉，宋佳期的目光又落在袁思可身上，哈哈大笑的袁思可笑容渐渐消失。
咋啦？袁思可惶恐。
沈珠擡眸，没理会她们的玩笑，开心地说：“小梦很有天赋，学习能力很强，一教就会，她的高音你们听到了吧，那时候把我也吓到了，回去练习后心里就产生了这个想法，今天彩排的时候才决定就用这版了！”
大家脑海中仿佛还残留着音乐碎片，回想到池梦的声音后下意识点头。
华晓薇轻声说：“梦姐j大保送，学习能力当然强啦。”
现在舞台顺利结束，大家自然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啦，包括令人震撼的保送话题，一说到这个，大家看向池梦的眼神更崇拜了，情不自禁呼唤：“梦姐。”
池梦温柔一笑，毫不犹豫，“欸！”
心悦诚服好吧。袁思可背着手，轻拍了下宋佳期，直接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站在宋佳期对面的池梦自然而然看向宋佳期。
宋佳期先是惊讶，训练营所有人，她除了跟池梦讲话，连本公司的练习生都不太熟，沈珠的责任心督促她时常监督，两个人才慢慢熟悉，她不跟其他人交流，其他练习生自然不敢跟她讲话。袁思可突如其来的熟稔动作让她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包括池梦外其他人的目光笑吟吟地看过来，宋佳期抿唇，笑着说：“没事，还在品味。”
大家先是一楞，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再次谈论刚才的表演。袁思可笑着说：“ending的时候我还听到梦姐跟宋佳期说可以的，看来佳期表现的很好，不过梦姐在台上还关心队友的情况，你们两个关系真的好啊！”
她随口一提，池梦身边的沈珠分别看了眼池梦和宋佳期，慢慢道：“是呀。”
宋佳期没想到池梦说的话被其他人听到，楞了下恢覆平时的神色，懒懒地嗯了声。池梦嘴角弯弯，温声道：“都说了，我很喜欢期期，想天天听期期叫我好姐姐。”
大家听出池梦话中玩笑意味，立刻起哄：“好姐姐，你不喜欢我吗？”
“姐姐，姐姐，我也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些好不好？”
“梦姐！我唯一的姐！”
池梦轻笑，故意张开手仰头，享受众妹拥戴。沈珠不忍直视，默默退后，和同样退后的宋佳期对视。
宋佳期掀掀嘴皮，给这画面定义：“糜烂。”
“嗯……”沈珠嘴唇动了动，忍不住说，“别伤心，你还是她的专宠。”
宋佳期：“……”
谢谢你哦。
一队众人说说笑笑，又在后台观看了五队的表演，五队的女孩子们的妆容服装非常具有华夏风，穿着统一的枫红色裙装，黑发间略点珠翠，一个个仿佛从画里走出来，而且五队队长江映月非常适合华夏风，她是枫光文化的练习生，她们公司这批练习生都有这种气质，适合成立华夏风的女团，也很适合拍古装戏。
江映月选人也花了心思，毕竟她选择pk的队伍是沈珠的一队，把同公司的柳月桐选入队伍，剩下的选择适合华夏风格的练习生。
面对一队，五队所有人压力很大，她们同样刻苦训练，舞台表现完成度很高，但很可惜，一队的舞台不是完成，是超越！
当2398:602的票差出现时，五队队长江映月轻轻吐出一口气，笑着和沈珠拥抱：“输的心服口服！”
“你们的舞台很棒，未来一起加油。”沈珠温柔的说。
结果出来后，两队下台，这时候其他队伍的练习生都在候场区等着了，大家还穿着舞台的衣服，把候场区堵得严严实实。谢桐月回到舞台，先感谢大家对节目的支持，邀请大家收看明天晚上八点《星启程》第二期节目，然后宣布直播结束，结束前不忘对着镜头说一声，公演现在的三千名观众还要投票选择今晚最佳练习生进行个人舞台的表演，到时候请大家在正片中观看这种让直播观众抓耳挠腮的话。
出于对谢桐月的喜爱，自然不会说谢桐月的，只会“侮辱”节目组啊，使用这种可恶的手段“勾引”她们！
导演！你跟在驴子前面钓胡萝卜的人有什么区别！
当导演的，当然要狗啦，岑红杰淡定地挥手，毫不留情掐断直播信号。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只来得及扫一眼满满当当站满舞台的练习生们，甚至还没找到自己pick的练习生，屏幕就黑下来，又气又急，只能等稍后前线观众的直拍。
但是！狗导演怎么会想不到这种事呢，她早就让人提前跟来参加现场公演的观众们约定过禁止私拍，她连直播都没有开录像功能的，虽然现场肯定有人会拍，但制作组会在正片放出前在各平台巡视，删除公演相关视频。
问题不大。
此刻，一百二十六位练习生同时站在舞台上，现在，将要在这126位练习生中投票选择大家心中今天表现最好的练习生。
谢桐月站在舞台中间，身后乌泱泱的练习生们掩盖不了她的风采，这位星气十足的漂亮女人身穿长裙，主持这么久后仍然神采奕奕，她朗声道：“入场前，大家手中拿到公演的纪念品袋子，其中有一本印有所有练习生名字的小册子，每位练习生都有专属数字，马上将开启个人投票时间，选择你心中认为全场表现最佳的练习生，在投票键输入该练习生专属序号，按下ok键！”
“投票时间一分钟，计时——开始！”
谢桐月话音刚落，身后的大屏幕出现60秒倒计时，比舞台投票时间长多了，看来想给大家多一点思考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时间，练习生们热情地跟现场观众们互动拉票，经过大半个月的录制和这三次舞台经验，练习生们比最开始放得开了。
所有人中，池梦和宋佳期两个高挑纤瘦的人站在最后，主打一个不紧不慢，不参与不互动。
宋佳期是肯定不参与的，但是她疑惑池梦怎么这么淡定。
池梦当然淡定啦，她根本不觉得自己会拿到最佳啊！在她眼中，一个优秀的练习生要唱跳俱佳，她只是在声音方面有些许天赋，并且发音技巧唱歌方式还在学习中，舞蹈更不用说了，她现在就是舞蹈专业幼儿园生，及格线都没摸到呢。
唱得再好都不能掩盖她跳舞不行的事实。
主题曲和公演的舞蹈，她是没日没夜的练习才跟上其他人。
听到池梦对自己的评价，宋佳期：……
“这不是考试。”宋佳期低声说，“是投票，还是人气投票。”
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池梦讶异地看向宋佳期，目光有“你知道这是人气投票啊”的惊疑，宋佳期被她看得移开目光。
“正因为我知道这是人气投票，所以我不着急。”池梦解释，“你猜来到现场的观众中有多少喜欢我的人？”
又有多少，大公司小公司的练习生的粉丝？
池梦很清醒，她身为个人练习生和有公司的练习生比有天然的不足，就像现在已经不流行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说法，她在节目中努力，但也只能在节目中努力了，但是其他练习生不同，在参与节目录制的那刻，有公司的练习生们背后专业的团队就在策划各种宣传方案，每个公司的专业程度不提，直接说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不想在正片中出现的宋佳期再如何咸鱼想被淘汰，仁星那边随便让一位风头正盛的明星艺人在社交平台发一条我们公司的宋佳期参加选秀节目，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多多给她投票的内容，宋佳期的票数难道会因为她躲镜头不涨吗？
宋佳期被震撼了，她久久无言，看着这个清醒得有些过分的年轻女生，即使说出这些现实的话，她脸上仍然一脸温和的笑容。
“你有没有觉得，”宋佳期形容池梦的心态，“你过于理智了？明星艺人宣传带来的效应只是一时的，被节目吸引真正喜欢你的人会持续不断地为你投票，她们会主动为你宣传。”
“是的，我知道。”池梦点头，赞同宋佳期的说法，笑着说：“而且我长得还这样好看，脾气又好，学习也不错，歌唱的好听还很上进，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还想怎么不动声色夸夸池梦的宋佳期表情一点点木然，盯着这位一本正经夸自己丝毫不脸红且平静的女生。
虽然你说得对，但是？？？
夸完自己的池梦负手而立，下巴微擡，骄矜地说：“虽然今天这场公演我大概率拿不到最佳，但是我觉得赢你还是轻轻松松的。”
宋佳期脑袋上的黑色冒号快要化作实质，抱起手臂，挑眉，和池梦对视。这人清澈的瞳孔中，有一个小小的她。
“所以你不要挣扎啦。”池梦笑起来，伸出一只手搭在宋佳期肩头，以长辈的姿态拍拍，和蔼教育道，“继续乖乖叫姐姐吧。”
察觉到敌方斗志剧烈上升中，我方是否继续使用[挑衅]技能？
玩家池梦：启动超级变换形态，发动技能：疯狂挑衅！张牙舞爪.jpg
我来了！是不是很早！所以早上好！（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