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一见这个架势,心说不好,本来就是自已理亏,要是自已的病情在公之于众,以后自已就不要再做人了!
非得成为四九城的笑话不可。
再看看周围,围观群众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了,不过这回风向可能对自已不利。
不过事已至此,自已要是灰溜溜的逃跑,也难免为人诟病!
权衡之间他把心一横,嘭!嘭!嘭!地磕起头来!
磕了十几个头以后他才说话,“小大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想让您救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
易中海在赌,赌医馆不会轻易泄露病人隐私。
因为那样做的后果很严重,轻则为人诟病,重则被商会排挤,可能生意都做不成。
而在何雨柱这里,易中海的个人隐私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因为易中海的隐私足以让他连出来见人的勇气都没有。
很显然他赌错了!
不过他这承认错误博取同情的戏码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最起码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又开始同情他了。
看来这易中海是要来一轮极限拉扯啊?
何雨柱心想,老子在什么要按照你的节奏走啊,你想有来有回的拉扯,老子偏偏要一巴掌拍死你!
何雨柱再次运转丹田气,提高音量,大声喝道:
“易中海,我本有心救治于你,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遵医嘱,背着妻子与人通奸,以至于阳气泄露根元受损,如今已是药石无医,子嗣无望,神仙来了也无回天之力!”
“你不知悔改,反而跪在回春堂门前,以为在场的老少爷们儿们不知实情,借着大家伙儿的怜悯和同情,行道德绑架之事!不仅你的病情就连你的良心也无药可医了!”
易中海脑瓜子嗡嗡的,如五雷轰顶!
卧槽!你不讲武德,我跟你玩阴的你怎么跟我亮明牌呀!
这我还怎么玩啊!我该怎么活呀?
难道医馆不应该保护病患隐私吗?
早知道如此我就走了算了。
易中海勉强起身,捂着脸钻出了人群,灰溜溜的跑了。
要认真说起来,医馆还真得保护病人隐私,但这也仅仅是行业内的隐性规则。
还没有像后世那样上升到法律层面!
没人愿意为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来得罪回春堂。
要是让易中海奸计得逞,回春堂不仅要让人看了笑话,之后易中海病治不好,回春堂还要背上一个庸医无能的骂名!
演绎成回春堂故意不尽全力救治病人的丑闻也不一定。
还不如直接揭穿他,虽然对于回春堂的名声也不太好,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更何况,回春堂出面的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谁会跟一个小毛孩斤斤计较呢!
没准还能传为佳话呢。
正当围观群众即将散去,何雨柱也想转身回去的时候,一群巡警抬着一个担架,晃晃悠悠,直奔回春堂走了过来。
“嘿,可能是有黑狗子受伤了。”
“这好戏一出接一出,咱先别走,看看回春堂对黑狗子的态度。”
“哭丧棒说是回春堂先交的保护费,也不知道真假,咱今天也看看,闻其言观其行嘛。”
“此言有理,看看再说,反正今天得空儿。”
说话间巡警们已经把担架抬到了回春堂门口。
领头的正是多门,新晋巡长。
“柱子,你赶紧给看看,这人不知怎地,浑身无法动弹,这身上也没有外伤啊!”
“多大爷,这位是谁呀?”
“嗨!桑六吉,见习巡警。”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哭丧棒儿啊!怎么着这回哭丧棒儿插自已头上了?怎么还劳烦您这大巡长亲自送来了?”
“那不是日本人交代的吗?你赶紧给看看。”
何雨柱装模作样的翻了翻哭丧棒儿的眼皮,又给他把了把脉。
“能治,而且全北平就我一个人能治,不信您把他抬到日本人的陆军医院去,他们也救不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救啊,那边还等着呢!”
“救他可以,但是他得当着众位老少爷们的面好好说一下,到底是不是我们回春堂先交的保护费?!这事儿说不清,对不起了,爱莫能助!”
“啊?怎么还有这档子事儿?”
多门这回可是真的急了,后边日本人催得紧,前边这位小爷脾气也不好,他说只有他能治,还真有可能!
再说了,也没时间去求证啊!
“哎呦,我的小祖宗唉,这哭丧棒浑身无力,眼皮子都动不了,何况是嘴皮子呀,要不你先救人,然后在让他给回春堂澄清?要不您划个道出来也行啊?”
看来多门也是真的急了,他现在生了巡长,老婆又怀孕了,更加的身不由已了。
连说话都没有以前那个不远不近的劲儿了。
何雨柱装作为难的样子,下了很大决心才说道:“给您多大爷面子,谁让您跟我爹有交情呢!救人可以,现在救也行,不过,诊金二百块儿大洋,我保证钱到病除!”
何雨柱算着时间呢,肌肉松弛剂的效果差不多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们去取钱再回来,加上自已用针灸的法子刺激一下,差不多能做到“钱到病除”!
多门耗不起啊,再说了也不花他的钱,他何必讨价还价斤斤计较呢?
赶紧就打发俩人儿去哭丧棒儿家取钱,又打发了俩人儿去找哭丧棒儿的舅舅要钱,最后他又派了一个去跟所长闫金生汇报。
三管齐下,也算是三重保险了!
不愧是警察世家出身,乱中有序,做事儿有一套。
何雨柱见取钱的人走了,也不再看笑话,让郑朝庆回去取他的银针过来,就在回春堂外面给哭丧棒儿扎起针来。
当然了,这几针是让哭丧棒儿动不了的,而不是让他能动的。
目的当然是以防万一,一个小时之后要是钱去不来呢?
周围看热闹的人却不知道其中的真相,还在那议论呢。
“看个病二百大洋,真够黑的!”
“你懂什么?人家小大夫就是要通过要钱来证明人家可不是巴结巡警和日本人的那种人!”
“也不知道这种怪病能不能治好?我看那,哭丧棒儿应该是的癔症了,应该找个跳大神的来看看。”
“我看也是,缺德事儿干多了,没准儿是鬼上身了!”
“什么跳大神儿的,应该请道士做法……”
“错了,应该请和尚念经……”
不知不觉的楼就歪了!
……
一个半小时之后,两个警察带着哭丧棒儿他娘才姗姗来迟,一来就扑倒桑六吉身上痛哭起来,哭着哭着就开始指桑骂槐的说何雨柱没有医德,说回春堂见死不救趁火打劫……
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骂谁呢!
何雨柱二话不说,把所有的银针都用特殊手法拔了下来,转头就走。
“朝庆哥,上板儿关门儿,今儿家有喜事,咱们提前打烊!”
多门此时阻止哭丧棒儿他娘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回春堂关门打烊,他也没有办法了。
“得嘞,伙计们,咱们呐就是劳累的命,日本人的陆军医院是不会治华夏人的,咱们一家一家医馆去看去吧,能不能治的看天意吧。”
一群巡警来也冲冲去也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