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爷站在边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咽口水也不是不咽口水也不是,尴尬的不要不要的,只能原地抠脚指头。
“哇!原来小米粥这么香啊!”
这句话是白灵儿的由衷感叹!
不是粥香,而是她饿了,还有点冷。
最主要的是坐等着吃和排队抢着吃感觉他就是不一样!
“这孩子真可怜,估计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小米粥呢!”
“可不是吗?脸白的都没血色了,真可怜!”
“唉,你说那老头是不是拍花子的?里边穿的那么好,怎么孩子连小米粥都没吃过啊?”
……
白灵儿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端着半碗粥,边喝边往人少的地方挪。
不过她也算有良心,剩了1/3给白七爷喝。
没等白七爷把粥喝到嘴里呢,何雨柱就出来了。
“七叔儿,您这是搞哪样啊?这穿戴这打扮,家里落魄了?就算落魄了大侄子这儿也有您一口吃的,就算供不起您也能让灵儿吃饱啊!呵呵呵……”
“去你的,臭小子,你家落魄了老子也落魄不了!”
“那是,您那是家大业大,大清朝都崩塌了也没耽误您悬壶济世啊,百草厅在您的手里那必定还是杏林翘楚,兴盛百年!”
“你小子这句话虽然是拍马屁,但是这话我爱听,甭管遇到多大的坎儿,咱都能迈过去!”
“郑老屁在那边呢,我给你带来一车小米,不比你买的那个小米差,保证能熬出油来。”
“我代表喝粥的人谢谢您了!”
何雨柱对着白七爷正式的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转身对着喝粥的和排队的人们大声说道:
“各位父老,兄弟姐妹们,百草厅白七爷赏上好小米一车,明天咱们接着煮粥。谢谢七爷!”
“谢谢七爷!谢谢七爷!……”
……
在白七爷跟大家伙儿打招呼的时候,何雨柱叫过来了三儿。
“三哥,快去,把郑师傅带到后院,先喝碗热粥再卸货,吃饭的时候把那备用的窝头都端上去,多给拿几个煮鸡蛋。”
“唉,好嘞!”
三答应了一声就去接郑老屁去了。
“你小子,对下人可真好,办事儿周到。”
“七叔儿,咱就别在说话了,您里边请,我师父这会儿应该打完拳了,正好咱一块儿垫吧垫吧,也让灵儿暖和暖和。”
“小大夫,你真好!”
本来是看看何雨柱回春堂是不是表里如一的,结果被人给揪出来了。
本来是要喝粥给米的,结果还没尝到小米粥的味道呢,这一车小米就先给出去了。
白七爷也不是扭捏的人,郑大夫他也是认识的,连衣服都没换,大大方方就往里走!
……
九月初九,何雨亭出世,小名重阳。
皱皱巴巴的,很难看!非常丑!
至少何雨柱是这么认为的。
何大清倒是乐坏了,结婚七年了,终于有自已的娃了,还是个带把的!
哎呀!我做点什么才能表达我激动的心情呢?
前后左右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释放目标,最后眼神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一看这还了得?
有了亲儿子,就要豁出去亲外甥?想都别想。
“有人给师父送了只鸡,我去给娘亲拿来补身体!”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院子!
奶娘都在捂着嘴偷着乐。
浦霞更是瞪了何大清一眼,而何大清只知道挠着头嘿嘿傻笑。
何雨柱离开了家门可没去回春堂,今儿他有任务,给楚教授送手术器械。
楚教授为地下党准备的那套手术器械磨损太严重,而且还丢了一把止血钳。
郑朝阳送过来信息时,何雨柱当场保证今天送到。
何雨亭的出生打乱了何雨柱的计划,耽误了不少时间。
这都快中午了,他才找机会离开了家门。
交货的地点在大栅栏雨乾茶楼,时间是下午一点半到三点半。
雨乾茶楼在小鬼子进城那两年都停业了,重新开业只有一年多,楼里除了喝茶听曲还有说书的和相声表演。
何雨柱倒了两次黄包车,中间还徒步走了两条巷子,堪堪在三点钟过一点才来到了雨乾茶楼。
此时他是短衣襟小打扮,脖子上套个布带,手里端着一个木头烟箱子,最里边叫卖着:
“美丽、仙女、三炮台,别墅、推车、老刀牌啊。三猫、翠鸟、大婴孩,要买‘黄金’赶紧来啊!哈德门、大前门,抽完之后赛真神啊!”
这吆喝倒是有点新鲜,吸引了不少顾客。
“嘿!这谁家的孩子?买烟还一套一套的,给我来盒大前门,我看看抽完了能不能赛真神?!”
“好嘞!客官您请,您呐赛不了真神!”
“嘿!怎么说话呢这是?”
“您赛不了真神,您就是真神呐!”
“哈哈哈……,这话也我爱听,赏你一块大洋!”
啪嗒!
一块儿大洋被扔在了烟箱里。
“谢赏~!这位爷大气!”
“小孩儿,给我来盒‘仙女’。”
“我要一盒哈德门。”
……
正卖的好着呢,一个茶楼伙计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何雨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掏出两角钱又取了一包便宜香烟,不留痕迹的塞到了伙计手里。
两角钱是给茶楼的,这叫例钱,也叫份子钱。
那包烟是额外给伙计的,算是交好!
伙计一笑,扭头就走,给掌柜的交钱去了。
“小孩,来包仙女牌,再来包推车牌。”
“好嘞,仙女推车来了!”
“哈哈哈……,这小孩还挺逗!你懂什么叫仙女推车吗?”
“哈哈哈……”
楚教授的脸也红了,因为两盒烟就是他要的。
谁编的接头暗号,太……,也太不雅了!
何雨柱走到楚教授跟前,先拿了一盒推车牌香烟交给他,在拿仙女牌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他合上烟箱,取下布带,蹲下来捡烟,一不小心就把它踢到了桌子底下。
没办法还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去捡。
趁人不注意,把一小包手术工具放进了楚教授的黑色公文包里。
“对不起先生,您看我笨手笨脚的,让您久等了,我给您减一毛钱吧。”
“不要紧,给你一块钱,多得就是赏你的了!”
“谢赏~!您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