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苏晓晓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梁国富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这么容易答应了?
紧接着他便听到苏晓晓再次开口。
“行吧,那就换成我去你们厂里买肉制品的时候不要票吧。”
虽然大部分东西她在商城里也可以买,但是来路却不好解释。
如果能从肉联厂买到不要票的腊肠,那就太好了。
梁国富只是个车间主任,这件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决定的。
毕竟在计划经济的大环境下,所有的肉食品都需要凭票供应。
不过这个条件相对于先前那个,却是容易接受很多。
他犹豫片刻,开口:“苏同志,这事我得先回去跟厂里商量一下,三天后我们在这里见面,到时候我再给你答复。”
苏晓晓想了想,点头,三天而已,她等得起。
商量好之后,苏晓晓心情极好地返回饭店。
反正这腊肠的配方她也是后来在网上白嫖的,成不成对她来说都没什么损失。
陈南见她回来,语气关切地开口:“你没事儿吧?”
刚刚两人点完菜,苏晓晓就忽然捂着肚子说肚子疼,将她吓了一跳。
苏晓晓嘿嘿笑着敷衍过去:“没事,已经好多了。”
两人一起吃完了饭,想到答应两个小老弟的事情,苏晓晓直接打包了两份红烧肉带回去。
跟陈南挥手道别后,她重新坐上了拥挤的公共汽车。
怕肉被挤坏了,一路上都将包肉的油纸包护在胸前。
她挤在人群里,即使两手抱着东西也依然屹立不倒。
随着车子摇摇晃晃,苏晓晓都有些犯困,不自觉地眯起眼睛。
正在这时候,她忽然察觉怀里的油纸包被人拽了一下。
还以为是不小心碰到的,她也没有在意。
正要眯一会,就听到嗤啦一声轻响,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倏然睁开眼睛,正看到一只油乎乎的小手正从她破了一个口子的油纸包里抠肉吃。
注意到她的视线,小男孩才慢腾腾将油乎乎的手指放在嘴边挨个舔了舔。
苏晓晓:……“”
咱就说,这么明目张胆地偷吃她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而且他那手都是口水,剩下的肉让她还怎么吃?
“你做什么?”
她当即冷喝出声,小男孩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直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旁边的老太太听到孙子的哭声,立马不悦地瞪了苏晓晓一眼:“你个死丫头,这么大个人欺负个小孩子要不要脸?”
这小男孩如此明目张胆地偷她东西吃,她还以为是没人管呢,好家伙,家长竟然就在旁边看着呢。
不但没有制止,还倒打一耙。
苏晓晓笑了,被气的。
她将怀里被偷吃了一半的油纸包举起来给她看:“你孙子刚才偷吃我的肉,这肉现在我是没法吃了,你得照价赔偿。”
听说要赔偿,老太太脸色一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孙子偷你肉吃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破的油纸包,把肉掉了,却赖在我孙子身上。”
小男孩听奶奶这么护着他,耀武扬威地冲苏晓晓翻了个白眼。
苏晓晓长这么大,还是碰第一次碰到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这时候,周围的人也陆续看了过来。
老太太见所有人都盯着这边,直接抱着孙子张口就开始嚎。
“哎呀,你个小同志怎么能这么欺负我们祖孙俩?自己东西没有放好,怎么能赖个孩子呢?”
周围人寻声看过来,身后有个中年妇女悄悄拽了拽苏晓晓的衣袖,小声对她道:“姑娘算了吧,这老太太可是出了名的蛮不讲理,就一份肉不值当。”
老太太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唬住了,更加得意:“呸,张口闭口就诬赖我孙子,不要脸,真以为谁都缺你那两块破肉?”
说话间,拽着小男孩就要往前挤:“走,乖孙,咱们下车,省得被人继续诬赖。”
刚转身,后脖领子就被人一把揪住。
老太太回头,见是苏晓晓,脸色变得更差:“死丫头,你还要干什么?”
苏晓晓被她这么骂,也不恼,只对着众人满脸焦虑道:“大家给我做个鉴证,我这肉可是要拿回家药老鼠的,既然没人偷吃,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老太太一听却是满脸不信,这年头人都吃不上肉,怎么可能会有人舍得用红烧肉喂老鼠?
肯定是这死丫头,故意吓唬他们的。
当即梗着脖子叫嚣:“别他妈血口喷人,这里没人吃你那点破肉。”
说话间,拽着小男孩就要离开。
苏晓晓见她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模样,勾了勾唇角不动声色地在小男孩肩膀上拍了一下,笑眯眯道:“小弟弟,这肉人要是吃了可是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老太太听到这句话两眼一横:“放你娘的狗屁,我孙子又没有吃,我怕什么?”
谁知,她这话音刚落,就看到小孙子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周围人立马被吓得变了脸色,纷纷退让。
老太太没想到这死丫头说的竟然是真得,脸色一白,一把扯住苏晓晓的衣领,满脸愤怒:“好啊,你个恶毒的死丫头,竟然真的在肉里下毒。”
苏晓晓挣脱开她的手:“我都说了我这肉是给老鼠吃的,你孙子又没吃,关我什么事儿?”
周围人也立马跟着附和。
“呸,刚刚还信誓旦旦说没偷吃人家小姑娘的肉,这会又要耍赖。”
“可不是,就算是吃了,也是活该。”
“刚才人家姑娘就说了,这肉里有毒,她还不承认。”
老太太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眼神闪了闪:“你们胡说什么,明明是这死丫头故意弄有毒的肉给我孙子吃,我孙子现在变成这样她必须得负责。”
苏晓晓翻个白眼:“你不是说你孙子没有偷吃我的肉吗?那我凭什么要对他负责?”
说话间,她拿好东西就要下车,却被老太太一把攥住手腕:“你不准走,总之我孙子这样是你害的,你必须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