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丹药,一番调息之后,王明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些人色。
“哎,刘师弟,你不会单单是来给我炼丹药的吧?有啥事,说来听听。”王明开口问道。
刘波一组织了下语言,“王师兄,咱天天窝在番星宗也不是个事儿,我寻思着,咱俩找几个阴煞宗的崽子收拾一顿。”
王明冲他竖起大拇指,“你是不是觉着炼气九层就天下无敌了?听你这口气,阴煞宗的人仿佛是泥捏的。忘了咱之前在他们手上吃过的亏啦?就咱现在这实力,出去就是给人送菜,真要是折了,读者还看啥?虽说拢共也没几个读者。”
顿了顿,王明又道:“除非叫上楚师兄,他可是筑基巅峰修为,有他在,咱还能有几分生机。”
刘波一挠挠头,一脸不甘:“王师兄,您说得在理,可这口恶气憋在心里,实在难受。”随即神色一正,“行,那咱先想法子提升实力。”
王明点点头:“这才对嘛。要不咱出点灵石,请楚师兄给咱护航,到时候所得战利品,咱俩五五分账,他应该能答应。”
“成,那师兄您这几天好好休养,我去准备准备,到时探探楚师兄的口风。”说罢,刘波一转身离去。
王明即刻入定打坐,运转番星化神诀。不知不觉,十天转瞬即逝,王明缓缓收功,神色略显疲惫,这次受伤着实损耗了不少精元,耗费诸多丹药,才重回巅峰状态。
另一边,刘波一离开王明的密室后,马不停蹄赶回住所。一路上,他满心都在琢磨,怎么筹备灵石,怎样才能尽早说服楚师兄与自己联手行动,脚步匆匆,神色凝重。
这十日里,他偶尔修炼,其余时间便去法宝阁淘些法宝。今日,刚从法宝阁回到洞府,平日里一同修炼的师弟赵大风,神色慌张地迎上来,一把扯住他衣袖,声音发颤:“刘师兄,不好了,出大事了!”
刘波一心里“咯噔”一下,忙问:“别急,慢慢说,咋回事?”
赵大风咽了口唾沫,眼中满是惊恐:“我刚从黑风谷附近历练回来,您猜我瞧见啥了?阴煞宗那帮杂碎,在黑风谷外设下重重埋伏,专等着咱番星宗的人上钩呢!我还瞅见咱几位师弟的尸首,他们显然是遭了突袭,毫无还手之力,死状凄惨啊!”
刘波一脸色大变,瞪大双眼:“你看清楚了?此话当真?”
赵大风连连点头:“千真万确啊师兄,我亲眼所见!当时我察觉那片区域灵气波动异常,悄悄隐匿身形靠近一瞧,好几拨身着黑袍、气息阴森的阴煞宗弟子,躲在暗处,布下各种诡异法阵,咱的人一踏进去,立马就被困住。而且,我回来路上听说,阴煞宗像是察觉到咱们近期有针对他们的行动,所以先下手为强,给咱来个下马威,打乱咱们的计划。”
刘波一闻言,双手握拳,指甲嵌入掌心,怒火中烧:“这帮可恶的东西,竟敢如此张狂!”他来回踱步,心急如焚,既为遇害师弟痛心,又深知局势危急,当下决定立刻告知王明。
不再多言,刘波一转身朝着王明的洞府狂奔而去,跑得满脸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气息紊乱,显然是一路全力奔来。
“王师兄,不好了!”刘波一喘着粗气,“我刚得到消息,阴煞宗好像察觉到咱们有行动意图,提前在咱们常历练的黑风谷设下埋伏,已有几位师弟惨遭毒手。”
王明听闻,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帮阴毒的家伙,竟如此卑鄙!”他握紧双拳,关节咔咔作响,“咱们还没去找他们算账,他们反倒先下毒手。”
刘波一擦把汗,接着说:“楚师兄那边我问过了,他有意帮忙,可宗内最近给他派了任务,抽不开身,至少得半个月后才能腾出空来。”
王明眉头紧锁,在密室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不能再等了,多耽搁一刻,就可能有更多师弟遇害。刘师弟,虽说危险,但咱俩先行潜去黑风谷探探情况,如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总好过坐以待毙。”
刘波一先是一愣,随即眼神坚定,重重点头:“好,师兄,我听你的!与其在这儿干着急,不如主动出击。大不了,咱们小心行事,打不过就跑。”
二人稍作整顿,带齐丹药、法宝,趁着夜色,偷偷溜出番星宗,向着黑风谷疾驰而去。一路上,月色被乌云遮蔽,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他们衣袂猎猎作响的声音。
刚踏入黑风谷,一股阴森寒气扑面而来,风中似有若无地夹杂着血腥味儿。王明和刘波一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警惕与凝重,他们小心翼翼地施展敛息术,隐匿身形,逐步深入岭中。
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响动,王明抬手示意刘波一停下,二人屏气敛息,躲在一棵粗壮古木后。
只见几个身着黑袍、面带煞气的阴煞宗弟子,正押着一位番星宗的师弟往岭内深处走去,那师弟显然已受重伤,步步虚浮,却仍在挣扎。
刘波一见状,眼睛瞬间通红,就要冲出去救人,王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别急,敌众我寡,咱们先跟着,找机会救人。”刘波一咬着牙,强忍着怒火,点了点头。
二人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随着深入,周围阴煞之气愈发浓重,暗处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王明心里面想着他们有六个人这么多,而且六个都是炼气九层,除非使用玄铁神剑,有一点希望。
“刘师弟,你有没有办法给我一下子拖住三个人。最好引开三个人,不要走的太远,我来想办法解决他们,再来与你汇合。”
刘波一想了一想,“没有了更好办法,除非我自己出去把他们引开,他们不应该不会一起来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