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娘子,我没醉!”黎寒忽地起身脱下衬衣,再迅速地俯身。
怜心还没来及眨眼,但见一片阴影罩下,他的柔软毫不犹豫地覆上她的,残留在他唇齿间的酒香随之欺向她。
他撬开她的贝齿,将舌探入她的口中,放肆地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渐渐的,她的身上也沾染满属于的气息。
怜心沈醉于他的吻中,这道吻,似乎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味道,将她牢牢地困于其中,任她挣脱不得,击垮她的意志。
直到他的手隔着布料轻柔地揉搓着,她的神智霎时清醒。
她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而他的吻则如影随形地紧锁住她,直到一丝腥甜的味道充盈在口腔内,他才不舍地松开她,起伏的胸膛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怜心不由地瞥看眼,脸上一片嫣红:“你醉了。”
她嘴上如是说着,可心里却有种他在借酒索爱的嫌疑,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一阵笑声从他的喉间逸出,黎寒再次慢慢地俯下身子。
“娘子,我觉得易杨他妈说的对,无论如何,我们是不是该给他们易家留一个后?”他的嘴凑到她的耳边,低哑的音色带着醇酒的韵味和厚度,让她的身子一阵轻微的颤栗。
待他说完,怜心的脸再次染红。
上次她前往心湖时,黎寒的仙体原本只需再吸收数天的灵气便算大功告成,可发生神丶佛两界合力想要破除她布下的结界后,未免发生意外,她提前带走了黎寒的仙体。
这样一来,灵泉供给的灵气大大减弱,所需的时间由几日变成几年。
再加上程罗芬一直在她的耳边念叨,她的心里其实也已经有所动摇,毕竟现在的易杨即是黎寒,只是不知,灵凡结合而生下来的孩子……
她正好奇着,黎寒却没有再给她思考的机会。
月影藏于云后,淡淡的清辉透出不可言喻的羞涩。
一夜缱绻,百花盛放,香满一室。
第二天醒来,怜心缓缓地睁开迷蒙的眼,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黎寒满足而又雅致的轮廓立时映入她的眼帘,昨夜的那些记忆也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她平覆了下心情,忍着身上的不适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挪开。
就在她脚尖着地时,一条长臂环上她的腰,再略一用力,她重新跌回他的怀里。
“去哪?”微哑的声音含了浅浅的笑意。
怜心手忙脚乱地扯过毯子盖上自己的身上,白皙的面容晕染晨光,嗔怪道:“你……故意的?”
昨夜的他定然是在装醉!
话落,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钻戒。
“这……”果然是什么都算计好了,还省了求婚的环节。
怜心懒懒擡眸,却见黎寒挂着一脸得逞的笑意,背对着窗户的他,身上笼了一层淡淡的光辉,衬得他脸上的笑更加的魅惑天成。
她忽地扬唇一笑,在他向她扑来时,她化作一道白色的光影让他扑了个空。
怜心再次出现在床前,身上穿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裙。
“既敢设计我,那你可要有心里准备承担后果。”她意味深长地一笑,笑得绝美非凡,在他愕然之际,施施然地转身离去。
黎寒忙不叠地起身追出,嘴里一直求饶着:“娘子,我错了,求原谅。”
“你自己说,错哪了?”正准备踏入卫生间的怜心回转过身,好整以暇地询问,却未料看到一身光裸的他。
黎寒本是担心她一怒之下离开,所以惊慌之下没来得及穿衣。
热气瞬间上涌,怜心慌乱地转过身,轻斥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看到她还在的黎寒心下蓦然一松,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脸上也现出尴尬和羞窘之色,转身跑回卧室。
待他穿戴好走出房间时,怜心正在浴室里洗澡。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怜心从浴室里出来,只见黎寒正一脸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像是一位犯了错的孩子等着家长前来审判。
她微抿着红唇,忍下眼底差点逸出的笑意,面色幽冷地走向他。
黎寒看到她这种表情,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声。
真的生气了?
怜心坐在另外一侧,脸上的表情犹如死水般不起一丝涟漪,只是她眼底那时明时暗的诡谲光影让他越发的心惊胆战起来。
不自在地咳了咳,他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她的身边。
他本想抱住她,可一迎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黎寒脸上强作镇定的雅然笑意溃散得一干二净,换成一派无辜又尴尬的表情。
“娘子,我饿了……”他知道现在说这一句很孬种,可谁教他是妻奴。
怜心在心里噗嗤一笑,却没有表露在脸上。
她斜睨了他一眼,起身向厨房走去,还不忘下令:“过来帮忙。”
黎寒双眼一亮,紧跟在她的身后。
他以为她这样算是原谅他了,可谁知接下来的几天,她不仅不陪他去公司,晚上甚至让他独守空房,不仅如此,她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布下一道结界,就算他想半夜爬床也是不得其门而入。
这一日,怜心接到了叶烜的电话,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里见面。
这家咖啡厅刚好在衡越公司的附近。
走进咖啡厅,怜心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的叶烜和安辰逸,他们看起来还是老样子。
“怜心!”一见她出现,安辰逸兴奋地起身,朝着她挥了挥手。
叶烜也在这时起身看来。
怜心走到他们所在的位置坐下,微笑着问道:“今天不是周三么,怎么有空出来?”
自从将他们和贺立旸带出龙岛后,她就没有再主动和他们联系过,而且她也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去学校了。
想到这,她的心里竟然会生出一点心虚,因为她记得她曾对他们说过,学期结束前,她都会去上课,可后面的事情越来越多,她也就没有心思再去学校。
说起来,她算是对他们食言了。
“我们已经大四,都毕业出来实习了。”安辰逸撅着嘴,一脸不满的表情,“你自己说说,你有多久没去上课了?”
她从来都不会主动找他们,电话号码也不留一个。
今天能联系上她,还是叶烜从贺立旸那里要的手机号码。
“毕业了?”怜心的眼里掠过一抹惊讶。
“亏我和叶烜时常说起你,你倒是一点也不想我们。”安辰逸哼了哼,偏头不看她,“真没意思。”
“这个,还真挺抱歉。”怜心难得感到尴尬。
叶烜擡手轻轻地拍了拍安辰逸的头,对怜心说道:“没事,别听他这没什么营养的抱怨,他只是被家里人关久了,想找个人听他发发牢骚而已。”
“关?”什么意思?
“是这样,前段时间我们失踪了好几天。”叶烜的表情看似平静,眼里却隐藏了些许的困惑,“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家里,至于怎么失踪和如何到家的,我们也不清楚,还是听家里人说的。”
“对对对,真是见鬼了。”安辰逸忍不住插嘴,“而且失踪前,我们两个还在差不多的时间里生了场病,差点就一命呜呼。”
叶烜和安辰逸的事情,没有谁比怜心还更清楚。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中间被安辰逸生动的表情逗得轻笑出声。
他们三人在咖啡厅聊得很开心,全然不知黎寒正站在距离咖啡厅不远的地方,清雅的眼眸里幽幽沈沈的,酸涩的滋味已经涌上他的喉间。
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久到他再也不想看到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笑得那么动人。
他迅速地穿过马路,走进咖啡厅,一步不停地走到他们的座位边。
“老婆,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看都没看叶烜和安辰逸一眼,直接坐在怜心的身边,伸手揽上她的肩头。
叶烜和安辰逸两人都一脸震惊的表情。
“你们结婚了?”安辰逸惊呼出声,目光下意识地瞥了眼叶烜,而对方的视线则锁在黎寒和怜心两人手上的戒指上。
敛尽眼底的情绪,叶烜一脸平静地询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都不通知一声?也好让我们讨我们讨杯喜酒喝。”
“别听他乱喊,婚礼还没举行。”怜心拍下黎寒的手,微笑着道。
四人在咖啡厅里聊了挺久,黎寒更是直接推掉今天所有的工作安排,全程守在怜心的身边。
出了咖啡厅,叶烜垂下眼,敛尽眼里的黯淡,等他再次擡头时,已然恢覆作为班长时的意气风发。
他走至怜心的身边,说道:“等举办婚礼时,可别忘了给我们发请帖。”
“就是,还有……你搬了家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害得我和叶烜傻乎乎地跑到你们小区里,却从来看到你。”安辰逸再次表达心里的不满。
“既然这样,那下次有时间可以去我们家坐一坐。”怜心被他们说得有些心虚,只好主动邀请。
安辰逸一听,双眼骤然亮了起来。
他将手搭在叶烜的肩膀上,笑得一脸贼相:“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怎么样?”
“安辰逸!”叶烜觉得安辰逸的脸皮太厚,直想说自己不认识他。
怜心听了一笑,擡头看了黎寒一眼:“你还有工作么?”
“没有!”黎寒斩钉截铁地回答,丝毫不经考虑。
“既然这样,那先回家吧。”
“恩。”
叶烜自己开了车过来,刘海川负责在前面带路。
到了楼下,刘海川就自行离去,叶烜和安辰逸跟着怜心丶黎寒上了楼,而在门大开后,黎寒楞了一楞,只因屋里的格局些微的改变。
主要还是怜心的卧室和黎寒的卧室合并为一。
黎寒也只有那一瞬的失神,心里自然明白怜心这么做的用意,自然也是他心中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