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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源头救星至

耶律祈伸出修长的手再抚了耶律南的脉搏,从脉象来看,耶律南虽仍然虚弱得很,但却并不是将要垂危那种虚弱。天幸这毒/药的剂量并不算太大,也可知萧玄铖后续处理做的很好。她听了萧玄铖的话微微点了点头:“我来瞧瞧。”耶律祈的侍女塔娜和耶律南的近侍图拉在耶律祈身后翘首盼结果。

说是保存好了证物,实际上就是根本没有收拾桌子,毯子。桌上杯盘狼藉得很,奶茶洒了半桌,桌下呕吐物和奶茶混合在一起,格外令人作呕。萧玄铖讪讪的,觉得侮辱了这神仙人物的神格了。

耶律祈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她仿若未觉的拎起了桌上的奶茶壶。萧玄铖身体绷的紧紧的看着耶律祈拧下小盖子放在鼻端轻嗅。

“这奶茶并没有毒。”耶律祈又拈着银针放入壶里。萧玄铖看着耶律祈也是用银针试毒不由得有些失望,在用膳之前李崇不是已经用银针试膳了么,再用银针也检查不出个花儿来啊。

耶律祈鼻翼收缩了两下,朝下一个目标进发。她沈着的捡起雕花白龙纹大盘里的第一片全羊继续下一步查验。

萧玄铖心下低叹,这肯定有是无功而返。怎么可能是全羊呢?这也没法子下毒呀,正这样想着,被拔出的银针一下子乌黑了起来。萧玄铖内心疯狂波动,差一点跳起来。正当他在思考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有人终于沈不住气了。

“原来是你!假惺惺的中原人!”耶律南近侍图拉赤红着眼睛,像疯牛一样向萧玄铖撞了过来。

敌进我退,萧玄铖脚底抹油,侧身躲到耶律祈旁边去:“喂!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他虚露出脸来反驳,说完又躲了起来,不想被他直接扑上来。

看少甲和李崇不堪忍受的样子,萧玄铖朝这俩人摇了摇头,拒绝他们过来。他俩再来性质就不一样了,再闹下去就越来越说不清了。

图拉怕冲撞了耶律祈,没办法只能站定:“公主!请公主给末将做主!”他神色极度愤懑,声音竟有哭腔。

“喂!放肆!公主,你也得给我做主啊!”萧玄铖也想跳脚,这人搞得自己像一个大反派,真是令人生气,自己现在这智商当反派那肯定被吊打啊。他一面说一面眼含委屈。

图拉被这个作态惊呆了,他脸色通红丶戟指怒目,眼瞅着要炸:“你……你!世界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仅害自家主子,最后还装白莲花。如果公主再被蒙蔽了,这天理何在啊!“公主?!”

耶律祈看着图拉,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脸色凝重:“图拉,不得无礼。”

图拉心里那把火一下子哽在喉咙里,他一向粗豪的脸上竟然有几分委屈的样子。萧玄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招架不来这种精神攻击。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这片全羊,佯作无意的扫了李崇一眼。

萧玄铖又垂了头,他心里清楚李崇丶他自己和耶律南三人的嫌疑几近于无。若是李崇如以往那样试膳的话,那先中毒的一定是李崇。李崇不清楚草原上的门道也是情有可原,而且还是为了照顾耶律南的情绪才不试膳的,所以他毫无嫌疑。耶律南作为受害者更不用提了,就是自己,肯定不是自己吧!自己做没做这件事情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那这会是谁呢?那么为什么一开始没毒的东西后来就变得有毒了呢?还有送信的那个人指的会是这件事么?想到这里,萧玄铖牙齿无意识的啃啮着嘴唇,右手大拇指和中指第二关节忍不住摩擦起来。

空气凝滞,氛围由寂静专为森冷了。萧玄铖喉咙吞咽了一下,朝耶律祈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我可以解释。”虽然有点像渣男洗白的常用词汇,不过他觉得自己的思路得好好捋捋,自己说的话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如果耶律祈提问,自己回答一定更容易捋清楚。

耶律祈继续在翻找桌子上的可疑痕迹,她保持自己平静从容的人设没崩,目光没有朝萧玄铖这里移动分毫:“我知道。我觉得用计的这个人其实主要是朝着我三王兄或者你身边的大太监来的。”

“???”萧玄铖瞳孔骤然收缩:“怎么可能?要害人为什么不是朝我来的?”这话怎么听着就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呢?他有点委屈,这是所有所指呢,还是真情实感的觉着自己真的不够格被针对?

“这就要进一步推敲了。”耶律祈看他眼中盛满求知欲,她不自禁的轻笑了一声,也佩服中原的太后把一个做了六年皇帝的人“保护”的如此好。“你这样很好。”说这话的时候,耶律祈周身笼罩了一层轻烟薄雾,堆雪般的脸庞上流露出了一分苦笑,转而又很快的收敛下去。

萧玄铖一刹那竟然觉得,谁让她流露出这等模样着实是可恶的紧了。他看着耶律祈三两分落寞的样子,想说她看起来不快乐。他想着安慰一下这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你不是丶真正的快乐,”萧玄铖莫名的唱出了后面那五个字,唱到一半赶紧装作南腔北调的把脱缰的话音拖了回来。“你的笑只是你的保护色。”惯性害死人,有些歌词说不太好说,跑偏着唱起来可真容易……

“你费心了。”缭绕在耶律祈身旁的愁云好像一霎时散尽,清辉透了出来。她有点感激,这人作为天之骄子丶一国之君竟然这么体贴人心,她是十分承情的。

“诶?”她想到了什么?我这也算歪打正着了吧?萧玄铖装作不敢居功的样子摆摆手道:“这不算什么呵呵。你快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有毒/药的痕迹。”

耶律祈嗯了一声,稍过片刻“当啷”一声传来,耶律祈拿起旁边一物道:“就是它了。”原来竟是桌子旁边片肉的那把削肉如纸的刀子。“虽然已经试过毒了,但是这下毒的方法千变万化,下次不妨也仔细的把用具查验一番。”

“原来是这样!”萧玄铖此时恍然大悟,一窍通百窍通,他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设下这毒计的人,可真是心思深沈啊!他既把三哥的性格给设想到了,还把草原的礼节给利用了起来。若是李崇试毒的话,那先中毒的就是李崇和我;若是不试毒的话,那中毒的一定会是我或者三哥;不论中间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们三人总是至少有两人是会中毒的!这个算计,当真是滴水不漏!”萧玄铖击掌叹道。他发现了盲点,不由得大为激动。说完他又想到了躺在榻上生死不知的耶律南:“如今,这刀上还有毒物残留么?这是什么毒,有没有解药?”

“有解药!”所谓对症下药,观察出毒药的品种,再解毒就容易很多了。耶律祈点头道:“这毒是南边传来的断肠草,如今看来,你这盘剂量更重一些。”耶律祈心里有点疑惑,这么看来这抹在短刀上的断肠草的剂量,只会让人身体受到严重损伤,是不能使人致死的。难道下药的人太匆忙了,没来得及下药么?她这样想着,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太好了!”萧玄铖心情振奋。

耶律祈转身拿过药囊,在塔娜的伺候下配置解药。而耶律南的近侍图拉目光炯炯身如松柏的站在床榻尾侧,他对萧玄铖敌视减少了一些,但仍然发自内心的的惧怕萧玄铖伤害自家左贤王。

萧玄铖感受着这若有若无的防备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朝着为他愤愤不平的李崇和少甲摆了摆手,自己到营帐右侧的矮几上坐着思考人生去了。

这营帐里暂时风平浪静了起来,可是远处的斛律大石营帐却波涛翻滚,不能轻易平息。

“臣叔,你怎么还需要亲自去确认那小儿的状况?”斛律大石看着贺不臣一身寒气,很是心疼。他看侍女给贺不臣换下了冰凉的外袍丶裹上一身貂裘,他赶紧把自己烫的酽酽的茶递了一盏过去,让贺不臣捧着暖手。

“有些事情,还是自己观察,才能放心啊。”贺不臣眼神竟然有几分欣悦的意味。斛律大石正要再看,只见贺不臣又恢覆了原先那不苟言笑的模样。

斛律大石疑心自己看花了眼,便没有再深究。他略有些激动的问道:“臣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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