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冤枉!”顾长渊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回荡,掷地有声。他直视着皇帝,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顾长渊年纪轻轻,却已官拜四品,一路平步青云,难免引人猜忌。更何况,魏丞相在他耳边早已吹了不少风,说顾长渊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冤枉?”皇帝冷哼一声,“魏丞相参你一本,说你收受贿赂,结党营私,你可认罪?”
顾长渊不卑不亢地答道:“臣初入官场,一心为国为民,从未有过半分不臣之心。魏丞相所言,纯属诬陷!”
一旁的魏丞相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有证人,可以证明顾长渊收受贿赂。此人正是顾长渊的亲信,名叫……”
“慢着!”顾长渊打断魏丞相的话,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陛下,臣也有证据,可以证明魏丞相的阴谋。”
皇帝接过信,展开细看。信是杨将军亲笔所写,详细记录了魏丞相如何拉拢顾长渊,以及顾长渊如何拒绝魏丞相的经过。
皇帝看完信,脸色阴晴不定。他原本对顾长渊心存疑虑,但杨将军的信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此事。杨将军是三朝元老,忠心耿耿,他的话可信度极高。
魏丞相见皇帝脸色有变,心中暗叫不好。他连忙说道:“陛下,这封信不足为凭,说不定是顾长渊伪造的。”
顾长渊冷笑道:“魏丞相,你口口声声说我收受贿赂,可有证据?你又说我有亲信作证,人呢?为何不敢让他出来对峙?”
魏丞相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原本以为可以轻易扳倒顾长渊,没想到顾长渊早有准备。
皇帝看着两人,心中渐渐有了判断。他沉声道:“魏丞相,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丞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被动。他强作镇定,说道:“陛下,臣……”
顾长渊再次打断他的话:“陛下,臣还有一事要禀报。魏丞相不仅试图拉拢臣,还多次……”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魏丞相,“还多次对臣进行陷害,甚至……”
顾长渊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魏丞相,一字一顿道:“甚至,买凶杀人!”
魏丞相脸色骤变,他指着顾长渊,声音颤抖:“你…你血口喷人!”
顾长渊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魏丞相,你为了拉拢我,先是送金银珠宝,再是许以高官厚禄。见我油盐不进,便开始设计陷害,散播谣言,说我收受贿赂,结党营私。如今,更是捏造证据,妄图将我置于死地。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惧怕我,惧怕我坏了你的好事!”
“你…你胡说!”魏丞相的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他意识到,顾长渊已经洞悉了他的所有阴谋,今天这场面圣,对他而言,是一场灾难。
顾长渊不慌不忙,继续说道:“魏丞相,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你以为你一手遮天,就能只手遮天?你错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被我掌握在手中!”
他转向皇帝,躬身说道:“陛下,魏丞相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培植自己的势力,其目的,是为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魏丞相惊恐的脸庞,然后才缓缓说道:“是为了颠覆朝纲,取而代之!”
“大胆!”魏丞相怒吼道,“你竟敢污蔑本官!陛下,此人居心叵测,妖言惑众,请陛下明察!”
皇帝看着两人,脸色阴晴不定。他原本对顾长渊心存疑虑,但现在,他开始怀疑魏丞相。魏丞相的反应太过激烈,反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魏丞相见皇帝犹豫不决,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说道:“陛下,这是顾长渊收受贿赂的证据!请陛下过目!”
皇帝接过文书,仔细翻阅。这些文书上,详细记录了顾长渊收受贿赂的时间、地点、人物,以及贿赂的金额。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陛下,臣冤枉!”顾长渊依旧保持着镇定,他说道,“这些证据,都是魏丞相伪造的!”
“一派胡言!”魏丞相厉声道,“这些证据,都是由本官亲手收集,岂容你抵赖?”
皇帝看着两人,陷入了沉思。他一时之间,难以判断谁真谁假。
顾长渊看着魏丞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缓缓开口,说道:“魏丞相,既然你说这些证据是真的,那么……”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敢不敢让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以及御史大夫,一同前来验证真伪?”
魏丞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长渊又转向皇帝,躬身说道:“陛下,臣恳请陛下,下旨彻查此事,还臣一个清白!”
皇帝看着顾长渊坚定的眼神,心中一动。他缓缓开口,说道:“准奏。”
魏丞相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抬起头,看着顾长渊,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顾长渊迎着他的目光,嘴角的冷笑,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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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丞相,”他缓缓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圣旨一下,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御史大夫很快便齐聚金銮殿。魏丞相脸色铁青,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原本以为捏造的证据天衣无缝,却没想到顾长渊竟如此大胆,要求当朝验证。
顾长渊不慌不忙,从容应对。他指着魏丞相呈上的文书,逐一指出其中的漏洞和破绽。例如,其中一笔所谓的贿赂,发生的时间他正与徐凛风在城外施粥,有众多百姓可以作证;另一笔贿赂的记录上,盖的并非他常用的私印,而是刻意模仿的赝品。他甚至当庭拿出自己暗中收集的魏丞相贪污腐败、结党营私的证据,包括伪造账册、私吞赈灾款项、任人唯亲等罪证,桩桩件件,证据确凿。
随着顾长渊的陈述,魏丞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嘴唇颤抖,却无力反驳。三位大臣仔细查验证据,神色也愈发凝重。刑部尚书率先开口:“陛下,臣查验过顾大人所言的证人,皆可证实其不在场,而魏丞相呈上的文书,确实存在诸多疑点。”大理寺卿和御史大夫也纷纷附议。
皇帝看着魏丞相,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原本对魏丞相极为信任,如今却发现自己竟被蒙蔽了这么久。他将手中的证据狠狠地摔在魏丞相面前,怒斥道:“魏丞相,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丞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却依旧狡辩道:“陛下,臣冤枉啊!这些都是顾长渊的诬陷,是他故意陷害臣!”
皇帝的目光转向顾长渊,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顾长渊,你年纪轻轻,却屡遭弹劾,甚至有人不惜买凶杀你。若你真如你所说这般清白,为何各方势力都要针对你?”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皇帝最后的疑虑,也是他能否彻底翻盘的关键。他坦然迎上皇帝的目光,语气坚定:“陛下明鉴,臣之所以屡遭针对,正是因为臣不愿同流合污。臣一心为国为民,不愿与那些贪官污吏沆瀣一气,这才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金銮殿内一片寂静,只有顾长渊的声音在回荡。皇帝沉默良久,最终挥了挥手,让顾长渊退下。
顾长渊走出金銮殿,抬头望向天空,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场斗争远未结束。皇帝虽然没有当场表态,但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而魏丞相,也绝不会就此罢休。
回到府中,徐凛风迎上前来,关切地问道:“大人,情况如何?”
顾长渊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皇帝没有表态,只是让我退下。”
徐凛风眉头紧锁:“看来,陛下还在犹豫。”
顾长渊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宫墙,眼神深邃:“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他顿了顿,语气低沉,“凛风,我们接下来,要更加小心了……”他转头看向徐凛风,“准备好下一步了吗?”
“下一步,自然是等。”顾长渊抿了一口茶,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丝毫波澜。茶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徐凛风微微蹙眉:“大人,恕属下直言,此举过于被动。魏丞相诡计多端,如今我们揭露了他的罪行,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坐等皇帝的裁决,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
顾长渊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凛风,你认为皇帝真的看不透魏丞相的伎俩吗?他只是在权衡,在思考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他踱步至窗前,目光落在宫墙的方向,仿佛要穿透重重阻碍,看清皇帝的心思。“魏丞相经营多年,根基深厚,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帝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个契机。”
“大人的意思是……”徐凛风似有所悟。
“我们要做的,就是给皇帝一个不得不动魏丞相的理由。”顾长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这个理由,很快就会出现。”他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开始书写。
徐凛风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顾长渊笔走龙蛇,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期待。他知道,顾长渊心中已经有了计划,而这个计划,将会彻底改变朝堂的格局。
夜深人静,府邸内灯火通明。顾长渊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他写的是一份奏折,一份直指魏丞相及其党羽罪行的详细奏折。他将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包括魏丞相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甚至暗中勾结邻国意图谋反的证据,全部整理成册,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控诉的力量。
“凛风,将这份奏折,秘密送入宫中,交给……”顾长渊顿了顿,说出一个名字。
徐凛风接过奏折,郑重地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他将奏折藏入怀中,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顾长渊走到窗边,推开窗子,任凭冷风吹拂脸庞。他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一颗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格外漫长。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房间里。顾长渊起身,伸了个懒腰,脸上带着一丝轻松。
“大人,一切准备就绪。”徐凛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顾长渊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好,我们静待佳音。”
然而,佳音未至,噩耗先来。
顾长渊从皇宫回到府邸后不久,一群官兵突然闯入,宣称奉皇帝之命前来抄家。
顾长渊震惊不已,他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下了决定,而且,是如此决绝……
他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官兵,手中紧握着那枚象征着身份的玉佩,指节泛白。
喜欢以谋为剑!从流亡少爷到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