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徐徐展开,其上并非锦绣山河,而是一幅简练却令人胆寒的敌国边境布防图。敌军看似屯兵边境,实则兵力空虚,真正的精锐部队隐藏于后方腹地,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只待最佳时机给予致命一击。另一幅图上,看似繁忙的粮草运输线实则指向空仓,真正的粮草早已暗度陈仓,囤积于隐蔽之处。顾长渊手指点在图上几处关键位置,“陛下请看,此处、此处,以及此处,看似屯兵重地,实则兵力不足,营帐空虚,甚至……”他顿了顿,声音压低,“臣亲眼所见,营中多是稻草人充数,旌旗招展,不过是虚张声势。”
殿内一片哗然,吴尚书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颤抖着双手接过卷轴,仔细端详,越看越是心惊。他并非愚钝之人,只是长久以来习惯了息事宁人,不愿相信敌国会如此胆大妄为。如今铁证如山,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这…这……”吴尚书嘴唇哆嗦,手中的卷轴如同千斤重担。他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同僚,却发现众人皆是面色凝重,无人敢与他对视。
顾长渊并未咄咄逼人,他平静地收回卷轴,目光转向皇帝,“陛下,臣在边境多日,亲眼所见,不敢有丝毫隐瞒。敌国此番假意求和,实则包藏祸心,意图麻痹我朝,待我朝放松警惕,便会挥师南下,届时悔之晚矣!”
皇帝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他来回踱步,思虑良久,终于开口问道:“顾爱卿,你所言句句属实?”
“臣以性命担保!”顾长渊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吴尚书此刻彻底慌了神,他深知若是顾长渊所言属实,自己之前的言论无疑是将国家推向了深渊。他踉跄着走到皇帝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臣…臣一时糊涂,被敌国奸计蒙蔽,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并未理会吴尚书,他目光如炬,再次看向顾长渊,“爱卿可有应对之策?”
顾长渊胸有成竹,拱手道:“臣已有腹案,只待陛下定夺。”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双手呈上,“此乃臣连夜拟定的应对之策,请陛下过目。”
皇帝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将奏折放在案上,沉声道:“准奏!”
顾长渊眼中精光一闪,他知道,这场博弈,他已经赢了。他看向一旁脸色惨白的朴使者,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朴使者紧咬牙关,眼中满是怨毒和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竟然会被顾长渊如此轻易地识破。
大殿之上,气氛凝重,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顾长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朴使者,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朴使者脸色铁青,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朴使者脸色铁青,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滑落,在华丽的使臣服上晕染开一片深色的痕迹。他眼角的余光瞥到吴尚书瘫软在地的身影,心中暗骂一声废物。原本计划天衣无缝,吴尚书这个内应也信誓旦旦地保证能拖住顾长渊,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
“朴使者,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顾长渊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朴使者的心头。
朴使者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顾大人,你这是污蔑!我朝对贵国一向以诚相待,绝无二心!”
“哦?是吗?”顾长渊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徐凛风,“凛风,将你收集到的情报呈上来。”
徐凛风应声而出,从袖中取出一份卷轴,双手呈给皇帝。皇帝接过卷轴,仔细阅览。卷轴上详细记录了敌国近期的军事调动,粮草囤积,以及一些密信往来,无一不指向敌国意图入侵的野心。
“陛下,”徐凛风沉声说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敌国表面上与我朝交好,暗地里却在积极备战。他们不仅在边境屯兵,还在国内大肆征兵,囤积粮草,甚至连攻城器械都已经准备妥当。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敌国此番求和,不过是缓兵之计!”
徐凛风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朝堂上炸响。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的官员们,此刻也开始相信顾长渊的判断。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走进大殿,跪倒在皇帝面前,“陛下,赵将军传来紧急军报!”
皇帝接过军报,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骤变。他将军报递给顾长渊,“爱卿,你自己看看吧。”
顾长渊接过军报,只见上面写道:敌军似有异动,开始撤离边境,但并非全面撤退,而是有组织、有计划地向后方转移,疑似战略调整。
顾长渊将军报递给其他大臣传阅,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敌军的举动无疑证实了顾长渊的判断,他们并非真心求和,而是意图麻痹我朝,待时机成熟便会卷土重来。
“陛下,”顾长渊拱手道,“敌军撤兵,并非放弃入侵,而是战略调整。他们很可能是在等待时机,或者是在寻找新的突破口。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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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爱卿所言极是。传令下去,加强边境防御,严密监视敌军动向,随时做好迎战准备!”
“遵旨!”众臣齐声应道。
朴使者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如纸,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竟然会被顾长渊如此轻易地识破。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朴使者,”顾长渊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刺向朴使者,“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朴使者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但他绝不会轻易认输。他身旁的孙翻译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使者……”
孙翻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顾长渊打断,“孙翻译,你似乎也很紧张啊。”
孙翻译脸色一白,眼神闪烁,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顾、顾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听不懂。”他结结巴巴地辩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顾长渊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听不懂?孙翻译,你与朴使者暗中来往的书信,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你翻译的文书中,刻意曲解我朝之意,放大敌国善意,你以为无人察觉吗?”
顾长渊从袖中掏出一叠信件,扔在孙翻译脚下。“这些,都是你与敌国暗中勾结的证据。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信件散落一地,上面赫然盖着敌国印章,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大梁王朝的不屑和阴谋算计。孙翻译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怎么也没想到,顾长渊竟然掌握了如此确凿的证据。
“来人!”顾长渊一声令下,殿外侍卫鱼贯而入,将孙翻译五花大绑押了下去。孙翻译被拖出去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朴使者见势不妙,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已经彻底败露,想要趁乱逃离大殿。他刚迈出一步,就被顾长渊一声断喝制止。
“朴使者,你想去哪里?”顾长渊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让朴使者浑身一颤,停下了脚步。
“顾大人,我……我身体不适,想要回去休息。”朴使者强作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
“休息?朴使者,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顾长渊一步步逼近朴使者,眼神锐利如刀,“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比如,重新签订一份平等的条约。”
朴使者脸色更加难看,他明白,顾长渊这是要让他付出代价。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顾大人,你这是强人所难!我朝与贵国签订的条约,是经过双方共同商议的,岂能随意更改?”
“共同商议?”顾长渊冷笑一声,“朴使者,你所说的共同商议,是指你利用我朝官员的贪婪和懦弱,威逼利诱,最终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吗?如今,你的阴谋已经被揭穿,你还想继续狡辩吗?”
顾长渊的气势逼人,让朴使者感到窒息。他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顾大人,你想如何?”
“很简单,”顾长渊语气冰冷,“重新签订条约,按照平等的条件,不得有任何损害我朝利益的条款。”
朴使者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肉中。“顾长渊,你……”
顾长渊没有理会朴使者的愤怒,转身面向皇帝,拱手说道:“陛下,臣以为,应当立即重新拟定条约,以维护我朝的尊严和利益。”
皇帝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准奏。”
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众臣的目光都集中在顾长渊身上。他们知道,一场新的博弈即将开始……顾长渊缓缓扫视众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诸位大人,关于新的条约,我有几个想法……”
顾长渊环视一周,朗声说道:“诸位大人,此次敌国使臣的阴谋,昭然若揭。他们妄图以不平等条约蚕食我大梁疆土,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提议,立即废除旧约,重新拟定,以保我大梁国威!”
吴尚书颤巍巍地站出来,说道:“顾大人,此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两国交战,必将生灵涂炭,不如…不如我们再做些让步…”
“让步?”顾长渊冷笑一声,“吴大人,你所谓的让步,就是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吗?今日若再退一步,明日敌国便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直至我大梁国土沦丧!”
赵将军也站出来支持顾长渊:“顾大人所言极是!我大梁将士,早已枕戈待旦,随时准备为国捐躯!岂能向敌国卑躬屈膝!”
顾长渊从袖中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新条约,递给皇帝:“陛下,臣已拟好新约,其中条款皆以平等互利为基础,既维护了我大梁的利益,也给予了敌国应有的尊重。如此,方能长治久安!”
皇帝接过条约,仔细阅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深知顾长渊的才能,也明白此次事件的严重性。他沉吟片刻,说道:“准奏!即刻传朴使者进殿,重新议约!”
朴使者再次来到殿上,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的阴谋会被顾长渊彻底揭穿,更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坚决地支持顾长渊。在顾长渊的强势压迫下,朴使者最终不得不妥协,签下了新的平等条约。
消息传出,举国欢腾。百姓们纷纷称赞顾长渊的智谋和勇气,称他为“大梁之柱石”。然而,朝堂之上却暗流涌动。一些旧贵族和保守势力,对顾长渊的崛起感到不满。他们认为顾长渊打破了朝堂的平衡,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和利益。
在昏暗的书房里,几位官员正密谋着什么。
“这顾长渊,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一位官员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如此年轻,就身居高位,日后必成大患!”
“是啊,”另一位官员附和道,“他推行的新政,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他!”
“科举改革,哼!”一位老者冷哼一声,“他这是要动摇我等世家的根基!绝不能让他得逞!”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一位年轻官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既然他如此喜欢改革,那我们就让他改革个够!到时候,看他如何收场!”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科举改革…呵…”
喜欢以谋为剑!从流亡少爷到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