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换了床后,梦安然的睡眠质量提高不少,一觉睡到九点醒,睁开眼习惯性先看一眼手机有没有新消息。
【秦沐】:我回国了,大小姐赏脸吃个饭?
梦安然打了个哈欠,回过去:【今天陪梦羽书出门,明天吧,正好去医院探望一下伯父伯母。】
消息刚发过去没几秒,秦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怎么了?”梦安然赖在床上,迷迷糊糊又要睡回去。
奶呼呼的声音像羽毛般轻挠着心尖,秦沐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耳朵微红,唇角是压不住的笑,“没事,就想听听你刚睡醒的声音。”
软软糯糯的,很勾人。
梦安然顿时清醒不少,笑骂一句:“变态啊你。”
秦沐不以为然地嗯了声,“反正,早晚在你身边醒来的人也会是我,提前听听怎么了。”
“秦沐!”梦安然脸都红了,警告似地呻了一句。
一段时间没见,这家伙越来越骚了。
秦沐忍俊不禁,再逗她就要炸毛了。他适时转移话题:“陆逸昨晚去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梦安然起身下床,坐在书桌前喝完了昨晚装在保温杯里的水。
这家伙人在国外,还有这么多眼线留在这边替他盯梢呢?
似是猜到她的想法,秦沐勾了勾唇,“蓝枝给我发了个视频,陆逸开跑车撞进宴会,还带了条狗,按照他的性子,那条边牧应该是送你的,所以他离开宴会厅后肯定找你去了。”
“他就是个癫的。”梦安然扯了扯唇角,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嫌恶。
陆家虽说是权贵世家,家大业大,圈里上流家族都得给几分薄面,但昨晚陆逸开着跑车在宴会厅里横冲直撞,真伤了人,这事儿怕是陆家盖不下来。
有陆逸这么个玩世不恭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的儿子,陆忠也算是家门不幸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陆逸这性子根本不受控,而且对商贾之事毫无兴趣,陆忠和白郁金不会想再养个小小号。
所以生了第三胎,只可惜是个女孩。
白郁金那时已经算高龄产妇了,医生说如果再要四胎的话容易有生命危险,才打消了白郁金的念头,不然在梦安然之后还得再添个小祖宗。
女孩是巩固商业合作的锁链,男孩才是继承家业的候选人,陆逸不靠谱,又没能生个小小号跟陆衡良性竞争。现在陆衡已经渐渐接手陆家产业了,众人眼中认定他就是陆家继承人。
而陆逸,一个有钱无脑的富二代,喜欢赛车玩命,并不被人看好。
他倒也不觉得羞愧,成天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依旧我行我素,于是被陆忠扔到国外眼不见心不烦了。
这次为了陆倾城的认亲宴回国,既然回来了,估计不会那么轻易走。
而且陆衡也回来了。
有一句话陆逸说得很对,梦安然不跟他走,下一次来的就会是陆衡。
这个前大哥,更难搞。
“陆衡从认亲宴离开后就去了陆氏集团,整晚没回家。他这次回来应该是要正式接管陆氏了,不过忙归忙,他肯定会抽时间去找你的。”秦沐说。
梦安然叹了口气,不是很想应付陆衡。
她合上保温杯,随口道:“他们两个疯就让他们疯吧,陆家基因数不出一个正常的。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我最近正好有个问题想不通,想跟你聊聊。”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秦沐声音里掺着笑意,不禁多叮嘱几句:“出门注意安全,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嗯,挂了。”
掐了线,梦安然给手机充上电,去浴室洗漱。
刚拉开房门,就看见同样从房间出来的梦羽书。
“早啊,哥!”
梦安然眉眼盈盈地问好,长发披散,草莓睡衣衬着她光洁无瑕得能看见细微绒毛的脸蛋,显得整个人柔软极了。
梦羽书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早。想吃什么早餐?包子?豆浆油条?还是给你煮个鸡蛋面?”
感受着头顶传来的酥痒,梦安然没觉得排斥,他每次动作都很轻柔,不会将她的头发弄乱,她已经习惯被梦羽书摸头了。
这种感觉就像亲兄妹一般,亲昵宠溺。
哦,他们本来就是亲兄妹。
“我猜妈已经做好饭团了。”梦安然走进浴室。
梦羽书一听,去厨房看了眼,还真是。
留了三个饭团,他们兄弟妹一人一个。
上午没什么别的事,他们吃了早餐后各自回房写作业。
不得不说梦家的孩子脑子都挺灵光,学习成绩都特别好。
老大梦蓁在国内最有名的医科大学读中药学,入学开始便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不仅是年级第一,还是优秀班干,每年的奖学金和优秀班干奖总有她一份。
老二梦羽书以中考全市第一进入市一中,高中三年亦是在年级第一的位置上没下来过,不仅如此,还参加了校内校外许多比赛,都有不错的名次。若不是高考前出了意外,国内有名的大学可以随他挑了。
小弟梦澄泓虽然性格欢脱些,比起学习更喜欢画画,不过现在读的公立小学师资不差,竞争压力也挺大,他始终能在年级前五,算是挺稳定的成绩了。况且,他在绘画方面确实很有天赋。
偏生了个陆倾城,之前在市一中时就是年级垫底,现在去了圣华更是没一科跟得上进度。
若说是没有血缘关系才继承不到优良基因,可梦安然看陆家那两位少爷也没这样蠢啊,反倒是异于常人的聪明,聪明得令人害怕。
梦安然不多想,翻开经济学的书籍,开始写这周的论文作业。
圣华的竞争太过激烈了,稍有懈怠就会被人挤到后头,她现在是凭借着年级第一的位置才能免除学费继续留在圣华,要更加谨慎些才是。
论文才写了两段,又有电话打进来了。
梦安然看了眼来电显示,眸色沉了沉,反手挂断。
又响。
又挂。
继续响。
继续挂。
对方不依不饶地打过来,铃声吵得连隔壁房的梦羽书都跑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梦安然冲着梦羽书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不必担心,而后烦躁地接通了电话。
“陆衡,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