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却是不为所动,“明人不说暗话,方才王府中的绣心,是你安排的吧?我瞧着那身量,与浅浅姑娘,似乎有些相似呢。”
云裳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只呐呐地道,“是吗?皇叔的眼神儿真好。”
靖王却也不说话,只抬起眼一直瞧着她,只瞧得云裳心里发了虚,知晓他并无恶意,不然方才在王府中就该点破,也断断没有到了车上才单独与自己说的道理,心中这样一计较,便叹了口气道,“浅浅最为出色的并不是她的武功,而是易容之术。”
靖王这才似乎满意了,点了点头,“你身边能人异士倒是不少。”却并无在追问下去的意思,云裳这才松了口气。
这下,虽然松了气,只是却没有什么话好说,一时之间,车内气氛竟有些诡异,云裳轻咳了一声,想起前些日子宁帝的话,便道,“裳儿准备将母后送往凤来行宫将养身子,父皇说,会先让皇叔去大点一番,过几日便要去了,不知道皇叔可有安排好?”
靖王点了点头,“我办事,你尽管放心便好,只是到时候锦妃在路上千万小心,莫要让旁人看出了破绽,不然容易生出事儿来。”
云裳应了声,却听见靖王又道,“隐瞒锦妃的身子这法子并不高明,若是到时候皇后找了借口来,说锦妃娘娘在行宫中与人私通才有孕,死活不承认,便得不偿失了。”
云裳闻言,忍不住一惊,此事倒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虽然锦妃如今身子已经三四个月,但是只要有心,定然也能翻出浪来,云裳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倒是没有想到,多谢皇叔提点,裳儿回去便安排。”
靖王点了点头,便闭上眼假寐起来。
云裳心中装着锦妃的事儿,更想着等会儿定要好好的表现,万不能出了差错,一路东想西想的,便也到了。
一进了宫,顺庆王便递了牌子,不多时,宁帝便派人来传话召见了顺庆王,云裳也要跟进去,却见靖王拉了拉她的衣袖,云裳一愣,脚步顿了顿,便没有跟上。
“郡王妃始终是王府中的人,说穿了也是家务事,你现在便进去,恐怕不妥,且等一等,待会儿皇上定会传唤我们的。”靖王见云裳的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便出声解释道。
云裳又是一愣,暗自点了点头,在心中责备起自己没有分寸来,日后行事定然要更加小心便是。
靖王见她这般摸样,心知她现在这会儿只怕与自己没有太大的隔阂,便又道,“绣心的事情打点好没有?真正的绣心去了哪儿?”
云裳眼中闪过一抹冷芒,“自然是找了个地方好好的藏起来了,我喂她吃了些药,保管待会儿我想让她说什么便让她说什么。”
若不是皇后极其倚重绣心,若是绣心贸贸然出了事,皇后定然多加指责,所以她才没有直接要了绣心的小命。不过待会儿只要郡王妃一指认,加上顺庆王和顺庆王妃亲眼所见,而且又辅以自己和靖王的证言,饶是皇后再怎样,也翻不过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