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铜钟少说也有好几百斤,这和尚提着他过来,逐渐是天生神力。
众庄客再看看自己的少东家,虽然长得眉清目秀,出去的话也能收获许多小迷妹,但和挪动通中并没有什么关系呀。
还有人说,要不然赶紧用对讲机给老爷打电话,看看他能不能请动冷小姐,冷小姐来收拾了这秃驴就好了。
忠伯不乐意听了,马上就说。
“冷小姐刚刚和亲人相见,正在叙旧的时候,为什么要去打扰人家,更何况,她也不是力量型的武者。”
还有的庄客给朱超出馊主意。
“要不然我们把外面的长工集合起来,人多力量大,就不信和尚能有三头六臂,把我们这些人团灭?”
朱超赶紧制止说。。
“我说马老六,今天不是给你淘厕所了吗,还在这看什么热闹,该干啥干啥去。”
那人讪讪地退开了,忠伯担心地问了一句。
“这个和尚蛮横的很,要不要通知老爷,叫他从朝廷里派一些兵,把这和尚抓走!”
朱超苦笑一声。
“老爷子不会听的,更也许这和尚本来就是朝廷中人。”
“当官的和尚?”
“或许是为某些人强出头来的呢?”
“你说是燕……”
“虚……不可说,不可说,悄悄地解决,声张的不要。”
“少爷有什么办法吗?”
“你去把咱们酿酒用的蒸馏器拿过来,挖个坑固定好,然后烧上满满的一锅水。在蒸馏器另一端想发给安利一个木质的活塞。与那蒸馏孔另一端要紧密相连,不可有空。”
众人都按他的意见办,不一会儿就买好了锅灶放上了水上面,用上了曲颈的蒸馏器。
整流器另一端的出气口,安上了活塞,活塞另一头是一根木杠,紧紧地顶在那个钟上。
看着众人来来往往地忙活,那个秃驴手拿着一串念珠,冷笑一声:“几个低贱的农人,瞎忙一气,也想挪开佛爷的铜钟,做梦了吧。”
庄客们原本对此事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听到秃驴这么说,又不想堕了少东家的面子。
“你怎么知道我们烧水没用?等一会儿吃肉行不行?”
那个和尚叫声阿弥陀佛。
“是我把钟搁到你们门口的,只有我才能决定你们吃什么。在出家人面前不许吃肉。”
“我们吃驴肉还不行?”
“罪过罪过,这里连猪羊也没见一份,哪来的驴肉。”
“秃驴的肉行不行?”
那和尚的脸当时沉了下来,如果不是隔着堵门的铜钟,早就过来拳打脚踢了。
“你们也不要太张狂,等会儿你少爷输了,佛爷就把朱家庄改为朱家寺,就你们这里男的全做和尚,女的全做尼姑,上上下下都听佛爷我的。”
朱超冷笑一声。
“都说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众生平等,可你这秃驴一看就是翻新未转的花盒,庙里藏姘头,地窖里藏着私生子。”
“大胆的乡巴佬,竟敢羞辱你家道衍佛爷,如果你输了,不倒佛爷的办,信不信佛爷马上调来一批御林军,剿了你的朱家庄?省得你们妖言惑众,污蔑忠良造反!”
听他这么说,朱超忽然想起了他是谁。
这货正是四皇子朱棣手下的谋士,道衍大师。
虽然看起来是佛门中人,却六根未净,尽想些红尘俗世的花花绿绿,后来为了贪恋富贵,终于还俗了,又用了从前的名字姚广孝。
朱超的本心,对于燕王朱棣本来就不以为然。更何况他身边的狗头军师。
但现在没有挪开大钟,也不着急道破他的身份,但他在心中却早已打定了主意,如果你安分守己地在守己地在庙里念经,老子也没兴趣招惹你。
既然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为了我大明日后的安定,必须先除掉你这个阴谋煽动家,于是冷笑一声。
“大师也不必着急,现在还没有开始,鹿死谁手还是未知呢。”
这和尚哼了一声,显然没有把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放在眼里。
“好,从现在开始把水给我烧开。”
众人添柴的添柴,加煤的加煤,鼓风箱的鼓风箱。
不一会儿满满一锅水,便开始沸腾起来。
由于上面照着蒸馏器,水蒸气跑不出来,只好沿着弯曲的管子,顶下另一侧的活塞。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好几个人也推不动的大钟,居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随即又牵出了一道缝,这缝隙越来越大。可以看出通中有了明显的倾斜,成了!
朱超心中暗喜,命令人两个风箱轮流鼓风,锅里面的蒸汽沸腾得更快,他打开了蒸馏管,上面的注水阀不断地往里面注进去凉水。
然后关上封口,蒸汽源源不断地推向木塞。藏在管中的木塞,一截一截一节地吐出来,终于那个从中被推得重心下移。
咣当!
那口数百斤的铜钟终于被推倒。
几个庄客很有眼力见,赶上前去用手中的撬杠用力一翘,就把铜钟翘地离开了门口。
朱超轻摇着鹅毛羽扇,信步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这个和尚。
“大师道个万儿吧。”
“贫僧乃长州人士,法号道衍,三年前奉洪武天子征召,来里礼部应试佛学和儒学,蒙天子开恩,御赐僧衣。
“你这黄口小孩何德何能,污蔑皇子造反在前,又侮辱老僧破戒在后,这一张恶口,整日在这世上挑拨是非吗?”
朱超冷笑一声。
“你敢说你不热中名利,你敢说你自己不会还俗,不会在朝廷做官?要不然你上礼部应试做什么?纯粹就是个白莲花。”
这话在后世网络中几乎成了俗语,但叫老和尚听了,却吓得一哆嗦。
“老僧行得正,走得直,从来没加入白莲教,你再敢胡言乱语,就叫朝廷治你的罪。”
“你不就是四皇子朱棣的走狗吗?不在那舔你的主子,跑我这来狂吠什么?赶紧滚,要不然打断你狗腿。”
谁知道姚广笑却笑了笑。
“你说错了,我的目标是南京的界云寺,而绝不是跪舔谁,四皇子尚年幼,我去见他做什么,只不过看不惯你大放厥词!“
朱超掐指一算,才知道自己太心急了,这个和尚是洪武十五年和朱棣结识的,现在跟他说起这个还早。
但是,为了以后天下不打乱,该整还是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