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弟,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那堆蠢货一次吧。”
朱标是好说歹说,就是不见朱超松口,偏偏自己有求于他,只能低声下气。
朱超冷哼一声,并不愿意说话,他被那些人三番四次的上门找麻烦,岂是随便就可以咽下这口气。
“呵,堂兄只想让我大度,原谅他们,就不我想想?你到底站在谁那边?”
听到这话,朱标一时之间哽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说那些人是无理取闹,跑上门找朱超麻烦,可最后,吃亏的还不是那堆人,朱超可谓是毫发无损。
只不过这些话,朱标也只敢在心中想想,哪里敢说出口。
“我……”
眼珠转了几圈,朱标终于憋出一句,“你放心,回头我就帮你教训他们,保准不会让他们再来骚扰你。”
朱超翻了个白眼,有些阴阳怪气道:“堂兄只是个太子伴读,怎么帮我教训那些当官的,真当我三岁小孩?”
朱标顿时急眼了,嚷嚷道:“我只是伴读不假,可我太子手握重权啊,你现在帮太子,帮朝廷办事,他怎么会任由你被其他人欺负?”
朱超不屑的瞥了朱标一眼,淡淡道:“如果太子真的有心护我,那些人就不会胆大包天,还跑来找我麻烦。”
“我……”
朱标被噎住了,天地良心,父皇都帮朱超压了多少弹劾的奏章,分明是那些官员离谱,现在倒好,低声下气赔罪的是自己。
一想到这里,朱标是又气又憋屈,心里又把那些人臭骂了一顿,想着等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教训那些人一顿。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早先把朱超哄好,拿到毛瑟枪,其他事都好说。
“行了,你也不必多费唇舌,别替他们说话了。”
朱超打断朱标的话语,并不想听他多说。
朱标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叹息一声,无奈道:“超弟,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想你原谅他们,只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为了前线的战士们着想,把那些毛瑟枪卖给我。”
这话一出,朱超愣了愣,紧跟着嘴角微翘,露出了一抹玩味笑容。
看到朱超这副模样,朱标心脏狠狠跳动了几下。
“超弟,你别折磨我了,你饶了我吧,你要是不把毛瑟枪卖给我,太子定不会放过我,莫非你想明年今天去给我扫坟吗?你想想你那可怜的侄儿跟嫂子吧。”
说着,朱标还装模作样哭了起来,眼泪鼻涕混在一块,恶心巴拉的样子。
“我还是那句话,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枪,我只想着过自己的日子,国货司要是会办事儿,诚心做生意,就派点有脑子的人过来,想找打也没问题,尽管来。”
朱标听完,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在朱标的各种保证之下,朱超冷哼一声,毛瑟枪自然还是要卖出去的,不然自己留着也没用。
只不过,把自己气成这样,还想原价购买,可就不可能了。
“行了,别装可怜了,堂兄,毛瑟枪我还是能卖给你,只不过,你必须再给我加五千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
一听到朱超总算是答应下来了,朱标松了口气,生怕他反悔,想都不带想的立马答应下来。
不知为何,每次听到他们答应得这么爽快,朱超都觉得自己有些吃亏,总感觉还能价格还能再高一些。
“超弟,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这五千块两银子先给你当定金,剩下的钱国货司会出。”
“哟,堂哥可真大方,说掏钱就掏,你不过就是一个太子伴读,怎么整的江山像你们家的一样,皇帝恐怕都没你着急。”
朱标挠了挠头,心中吐槽,谁说皇帝不急,都催着赶着他来处理此事。
要不是前线又来急报等着他处理,只怕朱元璋都得亲自前来,低三下四的让朱超消气。
只不过这种事情他肯定不敢讲,只能说自己是为了前线的将士着想。
“我以前怎么不知堂兄这么有大局观?既然如此,不如去前线为国捐躯?”
“呃……”
朱标尴尬的笑了笑,讪笑道:“超弟说笑了,就我这体质,上到战场上不就是连累其他将士吗?”
他知道朱超在拿自己出气,可是只能先忍着,把堂弟哄开心再说。
又被朱超暗讽了几次之后,朱标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住了,他也要回去找那些人出出气,连忙表示大事要紧,自己得先回去找国货司的人过来处理毛瑟枪。
“去吧去吧,提醒国货司的人,要么找一些有脑子的过来,要么找一下抗打的,不然打死了我可不会再出医药费。”
看到自己堂哥逃似的跑了,朱超哈哈大笑,觉得心中痛快了不少。
离开朱家庄之后,朱标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直奔国货司。
“大哥,怎么样了?”
朱棣早就在门口候着,等着朱标的消息。
听着这话,朱标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表示事情解决了,派人去拿货就好了。
“记住,别再让没脑子的去,在惹怒了超弟,我跟你说,谁都保不住你们国货司。”
朱棣被朱标训得
抬不起头来,满脸羞愧,却不敢辩驳一句,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
“大哥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派些糊涂人过去。”
朱标跟朱棣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扫了一眼国货司的牌子,心想着,有些人也是时候该换掉了,朝廷不养坏事之人,便挥了挥衣袖走了。
朱标离开了,朱棣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孙大浦,给我滚出来。”
他冲着国货司里面大喊一声,只见孙大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看着他那怂样,朱棣直接一脚踹过去,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惹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燕王殿下,我知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孙大浦心中暗暗叫苦,那朱超不就是个小庄主吗?怎么这么多人护着他?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不该犯浑了。
可事到如今,哪里还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