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看着眼前此人,觉得有些眼熟,没记错的话,此人是应天府的人,怎么会突然跑过来找自己?
“大师,我听闻了一些你跟朱超的传言,也不知是否真实?”
扎木河先礼貌性地询问,他得先试探一番,激起姚广孝的怒气才好行事
姚广孝的笑立马沉了下去,都想要让人送客了:“呵,莫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乱臣贼子,怎么,莫非你是来说和的?”
扎木河见他听了朱超的名字都如此不开心,也就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非也非也,大师,其实我也觉得那朱超行事十分不妥,我跟你一样,一直站在燕王殿下这边,可那朱超把您跟燕王殿下害成这样,让我有些忍无可忍。”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这话引起了姚广孝的兴趣,神色也变得和蔼不少,可随即,又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大师,何故叹气?不如说来听听,说不定小人能有解决之法。”
许是憋了太久,又听到此人也讨厌朱超,姚广孝看到四周无人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为燕王殿下担忧,他能力分明比太子好,可惜却被朱超陷害……”
姚广孝把燕王与朱超的争斗原原本本地说本本地说出来,最后还加上一句:“那朱超简直卑鄙无耻,居然恶意中伤燕王殿下……”
听完他的描述,扎木河心中暗道一声,看来自己赌对了,于是顺势接下话茬,“那朱超真是岂有此理,大师,”
“哼!老衲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那朱超阴险狡诈,每次都被他逃脱了,实在可恶。”
而且,每次去找朱超麻烦,吃亏的都是自己。
扎木河继续说:“大师不必担忧,只要我们联合起来,那朱超便不足为惧,若是大师愿意帮忙的话,那我们就可以除掉他,便可助燕王殿下登位。”
“哦?”姚广孝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疑惑地看向他:“难道阁下已经想出了什么办法?”
扎木河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大师放心,我既然敢来,就有万全准备,只需大师配合,便可让那朱超身败名裂,永远翻不了身。”
听他如此肯定的语气,姚广孝顿时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当下连忙答应下来:“好,老衲就信你一回,要做什么,你说。”
只见扎木河掏出了那堆信件,让姚广孝自己看。
“大师,您之前就是太过心软,才导致朱超活到现在,成大事者,就该狠一点。”
姚广孝看着这堆信件,心中有些震惊,扎木河这招可真够狠了,也不知他从那里找来了这么一堆信件,看了看时间,竟还有两年之前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拿这些东西污蔑朱超,然后借用朝廷之力将他扳倒,是吧。”
“大师果真聪明,正是。”扎木河说:这些东西,足以毁掉那朱超一辈子,相信陛下一定不希望看到他的存在威胁到燕王殿下。
“这些东西是哪儿弄来的?”
扎木河神秘地笑了笑:“这个大师就别不用担忧。”
姚广孝虽然怀疑,但也没说什么,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则,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处理掉朱超,啥都好说。
至于这些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搞来的,对他而言不重要,毕竟朱超已经死了,就算他真的查出来,也没什么证据。
“大师,你可愿意冒险?”
姚广孝点点头,同意了扎木河的计划,只要能杀掉朱超,冒点风险,又有什么关系?
“那么,请问大师打算何时行事?”
“越快越好。”
姚广孝迫切地想要杀掉朱超,他恨透这个人了,若是能杀了他,燕王殿下日后一定会感谢自己的。
扎木河眼中掠过一抹喜色,说:“好,日后燕王殿下上位,定不会忘记您的功劳。”
姚广孝微眯着双眼,轻哼一声:“这件事我会尽快做好的,等我好的好消息吧,我一定会想办法让这些信息出现在朱超的府上,到时候把事情做实,朱超就是跳进黄河也写不清了。”
见事情处理得这么轻松,扎木河也松了口气,他本来是想着顺贿赂一下姚广孝,让他更快答应,可没想到,仇恨已经让姚广孝失去了理智。
不过这样也好,能有人帮他们处理朱超,还省下来一笔钱。
等到扎木河离开之后,姚广孝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合适做此事的人,那便是新任都察院巡城御史崔昌宗。
崔昌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一个贪财好色的家伙,他以前就对朱超的财产垂涎欲滴,只不过碍于朱超的身份是不敢有什么动作。
“大师,这会不会…”
被姚广孝找到的时候,崔昌宗有些害怕,并不太敢应下此事。
姚广孝冷笑道:“崔大人可曾听说过一句话,富贵险中求啊,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保管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甚至还能飞黄腾达!”
“这……”
姚广孝见状,又劝说了几句,总归说的话都差不多,最终崔昌宗还是答应了。
他寻了个理由到朱超家中拜访,朱超对于这种官员上门,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干脆让忠伯出面去问问他是来干嘛的。
“我是听说这里粮食产量高,风景也好,特意想来参观一下。”
听到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朱超也松了口气,敢情是把自己这里当度假山庄的。
“那没事,忠伯,你让人带他到处走走吧,我就不出面了。”
忠伯闻言,立刻领命退下,而崔昌宗则是在那侍卫的陪同下到处逛了逛。
逛了一会之后,崔昌宗也摸清了朱府的大致路线,他看了眼书房的位置,确定里面没人之后,便到书房的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有些渴了,不知能劳烦你去给我端些茶水来吗?”
侍卫一听,不疑有他,立马答应下来。
趁侍卫走后,崔昌宗立马溜进书房,把顺手就把这信封进了一堆书籍之中,不知不觉地又不觉地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