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超对着这几位官员轻轻拱手,然后才说道。
“各位,我想你们都非常清楚,我现在本来就是冤枉的,既然你们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去找人帮忙,那我先谢谢你们,我的证人就在堂外。”
刑部尚书摆了摆手,命令一个衙役说。
“既然如此,那你出去把他的证人传上来就是了,不过如果那个人没有办法证明他的清白,只能与之同罪了。”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响,冷凝香直接走进了大堂之上,然后冷笑一声回应说。
“这位大人,你还没有等我拿出什么证据就开始如此武断地下结论,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刑部尚书也是见惯了场面之人,他当然不会被冷凝香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吓到,于是便一拍惊堂木,问道。
“公堂之上,你一个女子在此胡说八道,如果你真的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这个朱超,我就定你个咆哮公堂之罪,直接给你用刑。”
冷凝香哈哈一笑,扫视了一眼堂上的众位法司官员们,这才说道。
“各位大人,你们似乎并不认识我吧,我父亲就是陛下亲自赐名为冷敬忠的忠义伯,我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嫡女,被皇后认为义女,封为汝阳郡主。”
这句开场白一出,直接把在场的众位官员们给吓得不轻。
伯爵府的大小姐并不重要,毕竟冷敬忠也好,冷四九也罢,早就已经作古了,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可是汝阳郡主这个封号可实在是太唬人了,毕竟是皇后认的义女,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惹了这位郡主,基本上就等于跟马皇后过不去,这些官员们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估计也不会那么干。
这时,官员们全都站起来给冷凝香行礼,然后才说。
“刚才是下官们多有得罪,还请郡主见谅,如果您有什么证词,只管说便是,下官们必然会秉公办差。”
冷凝香这才点了点头,看着朱超说道。
“你放心,好歹你也是朝廷封的子爵,正三品的冠带,哪有什么人敢真的把你怎么样,难道就不怕后果吗!”
朱超看到冷凝香在堂上怒怼众人,没想到自己这位神仙姐姐还有如此的威风一面,这倒是让他长了见识。
要不是为了顾及堂上众人的面子,以及现在这个氛围不太合适,朱超早就蹦起来鼓掌了。
冷凝香仍然是冷冷的样子,对着大理寺卿说道。
“司马大人,为了这件案子我曾经去找过你,还差点被你给乱棍打出了,不过今天这事儿我算是盯上你了,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证据我现在就给你!”
然后她环视了一眼众人。马上就说道。
“你们说朱超和北元有所勾连,所谓的证据就是那些信件,现在把信件全都拿出来,我告诉你们有什么问题。”
一名办案官员把那些信件全都拿了出来,放在一个桌案上,然后躬身行礼,对冷凝香说道。
“郡主,这所有的信件全都在这里,您看一下,这到底是不是北元太尉纳哈出的笔迹,这里有纳哈出给朝廷写过的书信,您对比一下有无失误。”
冷凝香只是淡然地扫了一眼,然后便很是随意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这的确是纳哈出的笔迹,一点也不假。”
这时候,刑部尚书听到冷凝香这样说,觉得自己又抓住了证据,马上就一拍惊堂木。
“冷凝香,虽然你是郡主的身份,但是也不能在公堂之上胡乱捣乱,你既然已经承认这笔迹是纳哈出的,为何又要给朱超鸣冤。”
冷凝香像是看智力障碍者一样扫了一眼刑部尚书,这才说道。
“说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让门给夹了?怎么这么转不过弯?我说这信的笔迹是纳哈出的无疑,但我并没有承认朱超和北元有所勾连。”
听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愣了,如果这信真的是纳哈出写的,又怎么能证明朱超是清白的呢?
朱超看到眼前这些傻乎乎的法司官员们,不知道他们是真傻还是假傻,便说。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信是纳哈出写的,但不是写给我的,这只不过是在栽赃陷害而已,这么明显的反间计,你们就看不出来吗?还是故意装傻要整我!我就不信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做蒋干盗书。”
这时,刚才还被狂怼的大理寺卿司马云飞忽然开口问道。
“我们办案从来都是讲究证据,如果你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话,那一切都是枉然。”
这时,朱超明显是有些无奈了,他直接对冷凝香说。
“郡主,不如你来告诉他们这个破绽到底在哪里,也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到时候没有什么话可说。”
冷凝香直接接过话头来,笑着说道。
“这还需要问吗,看一下墨迹就知道了,信的时间的跨度有两年之久,但是墨迹上却是毫无二致,甚至能够闻出新鲜的墨汁味道,我想让在场的众位大人们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说到这里,已经完全说清楚了,这些信从墨迹来看,都是在同一时间写的,而且都是最新的时间写的。
换句话说,绝对不是跨了两年的时间,既然这一点能够证明那么朱超那北元奸细的罪名,实际上就已经被洗清了。
堂上众人一片哗然,最后都开始默不作声起来,最后冷凝香只得开口发问。
“各位大人,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如果对于我举证有所不服的话,你们可以找三法司任何有经验的鉴别墨迹之人来看看,如果有什么异样之处,我再与他分辩!”
堂上众人也都是法司衙门的主管官员,这么些年自然知道谁黑谁白。
司马云飞作为大理寺卿,自然是对于这件事情有优先发言权,他咳嗽了一声才说。
“朱超,你身为朝廷子爵,按说审讯之前之归我大理寺,但是这件事情涉事太大,如果随便就将你释放,恐怕也难以向上面交代,我等要将此事请旨而行,你有何话说。”
朱超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位司马大人只回答了一句。
“你们爱咋地,现在就送我回诏狱睡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