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回来的李景隆和解缙听说了,师父又把纺织机卖给了国货司,自然是着急的顿足捶胸。
李景隆网上就对朱超说。
“师父,您也太大方了点吧,上次咱们把制糖霜的销路就交给国货司了,这次你又把纺织机也给他们这么多台,以后咱们还挣不挣钱了?”
朱超却是很淡定的回答他说。
“我其实也不想这么大方,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御史言官的攻击倒不算是什么,可是朝廷就该拿朱家庄当成独立王国了,到那时候,朱家庄很难独善其身的。”
直到现在,李景隆才明白过来,师父的自保之道才是真正的高明。
正因为和国货司有了这么多的往来,才没有人敢真正的来朱家庄闹事儿,朱家庄也便能够做到与国同休。
“可是师父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损失了很多的利益呀,朝廷真的是有些不靠谱,每次都想用这种空手套白狼的方式。”
朱超笑呵呵的告诉他们说。
“朝廷还是挺靠谱的,毕竟你们两个人也已经一个被封为子爵,一个被封为男爵了,若是别人的话哪能这么顺利。”
对于李景隆来说,这个子爵封不封的倒也是无所谓。
毕竟作为曹国公的嫡长子他,以后如果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话,是要继承曹国公李文忠的爵位,所以他倒是并不在乎现在有没有爵位。
可是解缙确实不同,虽然有神童美誉,在江西吉安府也算是有名的人物,可是放置京城他却什么也算不上,只是个名不见经传之人。
正是因为有了朱超这样一位师父,他才被朝廷看在眼中,更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
因此解缙心中自然是非常明白,他是一个鲤鱼跳龙门的过程,而且现在已经跳过去了。
毕竟,他之前只不过只有一个秀才的功名,如今却被封成朝廷的男爵,那就享受了相当于从三品的待遇。
所以对于他来说心中只有感恩,不只是对朱超感恩,还有对朝廷的感恩,这一点李景隆是想不清楚的。
但是,李景隆有一点好处,就是我时都知道听师父的话。
“行吧,师父既然您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们自然是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想法,不过现在我们接下来应该再做点什么呢。”
朱超仔细的想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发明和商业链也已经算是够多的了,因此也便笑着说道。
“咱们现在其实来钱的路子还算是挺多的,所以暂时不要有什么新的东西了,你们把糖霜、化妆品和凤凰岛那边全都打理清楚就行了,就这些东西,每年都能给咱们带来百万两的银子,所以有时候学会把精力集中。”
李景隆马上就说。
“化妆品这东西其实也得随时推陈出新,毕竟勾栏那边的姑娘们现在也正在攀比着使用这东西,这东西要是分出高中低档来,才能够真正的选择买主,实现商业利润的最大化。”
朱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才对李景隆说。
“你这小子干别的事情不靠谱,没想到做生意却算是个材料,的确如此,如果不分出高中低档来,一切都一刀切的话,那么这东西自然也不会长久。”
这时,他看到解缙在旁边听着一脸懵逼,就对他说道。
“我看你还是并不擅长生意,我觉得应该给你,因材施教,我书房之中有一些关于心学的书,你可以去看,然后看完之后写个学习心得就是了。”
解缙虽然对师父非常敬佩,可是他也是一个受四书五经影响颇多之人,所以他便十分不解的问道。
“师父,四书五经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大明的立国之本,也是科举的必考科目,您让我写话本小说的时候,那是为了挣钱,我能够理解,可是让我看心学这种与四书五经毫无关联的著作,后面会有什么作用?”
听了解缙对师父的反问,李景隆就是一个反应,这家伙简直就是飘了。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和这个小师弟相处,他也是非常的喜欢。
所以,他不想让解缙受到朱超的训斥,便先站出来说道。
“小师弟,这是什么话说,难道你不知道师父的意思吗?让你去学什么断然是有用处的,不然难道会让你去浪费时间,你这样质问师父,也不是为徒之道啊。”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教训师弟,朱超扑哧一笑,然后才说。
“九江,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有板有眼的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让解缙去学习心学,自然是有用处的。”
听了朱超这么说,解缙和李景隆全都看着他,当然知道师父既然说有用处,那就肯定是有大用处。
朱超此时很认真的看着两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心学以后肯定能够取代四书五经,成为大明的科举必考科目,而且我的意思是想让解缙把心学给推出去,那么他以后的功名就不只是一个进士,而是科举科目开宗立派之人,甚至可以与朱熹等人并列。”
对于李景隆来说,他还不是很了解这是个什么概念,但是解缙早就已经激动得颤抖不已了。
这件事儿实在是太大了,道道他根本就不敢想象,朱熹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和孔子与孟子并称的圣人。
解缙虽然很狂妄,但是他现在还没有到了比肩朱熹的那种程度。
所以听到师父这么说,他马上就谦虚的回答说。
“师父,我当然相信,心学以后能够发扬光大,但是若说是能和朱圣人并列,那或许便有些夸张了吧,毕竟朱圣人可是与孔孟并称之人啊。”
没想到的是朱超竟然叹了口气,然后才说。
“你认为自己不敢和他并列,只不过是因为把他看得太高了而已,我是不拿他当回事儿,他就什么都不是。”
在很多人看来,朱超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离经叛道。
但是李景隆和解缙听他这样说,也已经没什么波澜了,毕竟离经叛道的事情,自己这位师父做的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