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这么劝自己,朱超觉得自己确实也不该想太多,放心当好新郎官就行。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第一次成亲,而且同时迎娶两个美娇娘,虽不知皇帝那边打的什么主意,总归是好事一桩。
“不纠结啦?”
冷凝香见朱超脸带笑意的模样,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不纠结了,兴许皇帝那边真是钱多没地方花,管那么多干嘛,能把你娶回家就行。”朱超调侃道。
冷凝香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这厮还真的是什么话都往外说,幸亏他们两人现在在自家府邸,要是传到别人耳朵中,岂不是丢死个人。
看她不说话,朱超凑到她身边说道:“怎么突然害羞了,莫不是因为快要成亲了?这样的话,不应该更胆子大些吗?。”
“呸,不要脸。”冷凝香红着脸骂了句。
朱超无辜地摊手,“你要是害臊,我不介意你叫我不要脸的。”
冷凝香气急,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里。
朱超望着她的背影,连忙追了上去,讨饶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说了,你也别生气了,都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这段时间更要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些才行。”
听到这话,冷凝香暗叹了一口气,但面上还是笑了笑,没说出口。
“行啦,放心,我自然知晓该怎么做,倒是你,不先去跟朝廷的人对接一下婚礼的事吗?”
猛的一拍脑袋,他懊恼的说道,“差点忘记了,我这就过去找老爷子商量一下。”
朱超风风火火的离开,留下冷凝香独自站在院子里发呆。
她其实心里也压了些事,不知该怎么跟谁说。
自己的父亲冷似酒,已经被改名为冷尽忠,并且赐了一座伯爵府,自己好歹也是伯爵府的大小姐,在自己家出嫁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不应该是在徐府。
当然,冷凝香本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可一想到两人之间虽是表姐妹,可徐妙锦却是那徐达的亲女儿,若是同在一起出嫁,自己必是落了下风。
如此种种,让冷凝香烦乱异常,却又不知该怎么跟朱超说,朱超又压根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女儿心事,只想着当个新郎就行了…
“朱超接旨…”
就在朱超决定别想太多的时候,宫里又来了个道圣旨,到时候让徐妙锦也同时嫁入朱超府,和冷凝箱一起身为正妻,这件事情绝不会有任何的变动。
这个圣旨本身也不足以为奇,可朱超却抓住了一个关键,什么叫魏国公的嫡次女?
“公公,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啥来着,我好像没听清。”
朱超赶紧拉着那太监再重复一遍。
“哦,大人,奴家说的是魏国公家的二小姐啊,可是奴家声音太小了,让爵爷听不清楚?.”那太监被吓出了一声冷汗,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确定?”朱超皱眉追问,
再三追问下,这道圣旨的内容终于让朱超听清楚了,他的眉头紧锁着,心中不停盘算,难道说这门婚事还另有隐情?
没记错的话,大明的魏国公乃徐达也,他还是天下兵马大将军,而且,自己也曾跟他接触过不少…
“爵爷,你可是还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奴家就先回去复命了…”
朱超本来已经安下来的心再次乱了起来,他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完全理不出头绪。
“没事,劳烦公公走这一趟了,公公走吧。”
等人走后,朱超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半晌,心中始终是一片茫然。
直到一阵敲门声惊扰了他的思路,
“咚咚咚——”,“进来。”
李景隆推门进来,看到朱超神色有些怪异,不知他又受了什么刺激。
“师父这是怎么了?”李景隆本来是想跟朱超说,婚服到了,让他赶紧去试穿一下,合不合身,却不曾想,看到这一幕。
朱超抬起头望向他,眼底闪过一抹犹豫,不知要不要问出口。
要知晓,如果徐妙锦的亲爹就是徐达,那么徐达是跟着自己老爹混的,那自己老爹岂不就是朱元璋?
这个想法朱超自己都觉得荒谬极了朱元璋是个雄主,怎么可能会跟自己那种小角色扯在一块?而且还冒充他老爹,是不是有些离谱了?
“这样,九江,为师问你几个问题,你不得隐瞒。”
朱超严肃的看着李景隆,他需要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才能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测。
“你可曾见过当今皇帝?”
李景隆见他神情严肃,本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不由得一下子笑出声:“师父说的什么玩笑话,我爹是曹国公,跟皇家也是沾亲带故的,怎么可能没见过。”
他并未反应过来,朱超问他这个事情的原因,只觉得自己师父有时候挺爱开玩笑的。
朱超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了一声,“那你应该一眼就能认出皇帝来吧?”
“师父,你今天是不是喝醉了,自然是可以的,皇室中的人,我谁不认识?”
“既然如此,臭小子,你告诉我,我老爹是不是就是朱元璋?”
朱超咬牙切齿的问道,眼神凌厉的盯着李景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颇有些骇人。
“师父,你说啥?”
李景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甚至想找理由开溜,赶紧逃离这里,他想不通,师父怎么会突然发现这个事,难不成是有人从中作梗?
“你别跑,臭小子,你快给老子说清楚”
朱超一把拽住了李景隆的衣襟,他平生最不喜欢被人欺骗,也不喜欢跟朝廷有瓜葛。
要是那人真是朱元璋的话,自己可真是被骗的好惨!
“哎呀,师父,您松开点,我快被你勒晕了…”
“你说不说?”
“说,我说还不成吗,你轻点…”
见他肯说,朱超赶紧把手收了回去,但仍旧恶狠狠的瞪着他,仿佛他要敢撒谎就要把他灭了一般。
李景隆摸了摸被捏疼的手,还是有几分犹豫,师父现如今只是猜测就这么生气了,知晓了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