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赌不在意输赢,就是图一乐呵。
况且今日他并非为玩乐而来。
“沈大人,您看,就是那个人。”
张发低声提醒,目光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精壮汉子。
他叫李德禄,是晋王府的一名资历较老的护卫。
此刻李德禄满头大汗,眼神中满是焦虑,紧紧盯着赌桌上的骰子。
“三四六,大!”
“哎呀!”李德禄气得捶胸顿足,显然又输了一局。
“再来……”
他伸手摸了摸腰间,却发现银子已经花光了。
“你押不押啊,不押就把地让开。”旁边的赌客们开始不耐烦地催促道。
“谁说我不押!”李德禄怒吼一声,气势汹汹,吓得周围几人纷纷后退。
“那你倒是押啊。”有人不服气地挑衅道。
“我……”
李德禄脸色涨得通红,尴尬地愣住了,因为他的口袋里已经空空如也,再也没有银子可押。
这时,一个独眼的中年人带着四五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独眼中年人是赌坊负责放高利贷的刘爷。
他一个眼神,一名大汉毫不客气地搭上了那汉子的肩膀。
“谁啊,干嘛啊?”
李德禄不悦地吼了一声,转过头去,却猛然看到了独眼中年人。
“刘……刘爷……”他赶忙换上一副笑脸。
“李德禄,咱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了?”刘爷阴森一笑,语气中透着几分寒意。
“刘爷,我现在手头真的没钱。这样吧,您再借我五十两,我保证这次能回本,连本带利一起还给您。”
李得禄满脸堆笑,试图再借一笔钱。
“再借你五十两?”刘爷不屑地撇了撇嘴,“先把之前的账算清楚再说吧,带走!”
“刘爷,刘爷……您听我解释……”
李得禄还想争辩,却被几个壮汉不由分说地架了起来,强行拖走。
沈川见状,淡然一笑,起身跟了上去……
那几个壮汉将李得禄拖到了赌场后面的院子里,狠狠地将他推倒在地上。
随后,有人搬来一把椅子,恭恭敬敬地请刘爷坐下。
“李德禄,你欠我的一千五百两白银,打算什么时候还啊?”刘爷掏出一张借条,在李得禄眼前晃了晃。
“一千五百两?我不是只借了六百两吗?”李得禄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哼,老子的钱是白借给你的吗?不吃利息,我和兄弟们喝西北风去啊?”
刘爷阴冷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残忍,“李德禄,这还钱的期限已经到了,你再不还钱,可别怪我不客气。”
“刘爷,您再宽限我两天。我……我一定想办法凑钱还您。”李得禄乞求道。
“宽限?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今天可是你还钱的最后日子了。”刘爷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我……我真的没钱……”
“没钱?想跟我们耍无赖是吧。”
刘爷嘴角勾起一抹淫笑,“我听说你家里有个贤惠的娘子,还有个正值妙龄的女儿,啧啧,真是让人垂涎三尺啊……”
“若是没钱,就把她们卖了抵债吧,想必能卖出个好价钱。”
“卖了多可惜,不如先让兄弟们享受一番,再卖也不迟啊。”
“对,就这么办!”
众人一阵哄笑,而李德禄则紧握双拳,青筋暴起。
“你们敢!我可是晋王府的人!”李德禄一声低吼,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震慑这些人。
“哟哟哟……还晋王府呢?管你是哪路神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乖乖掏钱!”
刘爷冷笑一声,丝毫不将李德禄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之前抵债的几样东西,该不会是晋王府的吧,要是王府知道了你偷东西会怎样呢?”
“我……”
李德禄顿时愣住了。
他只是晋王府一个微不足道的护卫,偷了东西肯定会被打断腿再赶出来,到时候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噗通”
李德禄跪在了地上,“求求你,再给我几天时间吧,我一定想办法把钱还上。”
“想办法?该不会又是偷东西抵债吧,你敢偷老子还不敢要了呢!”
刘爷一声怒喝,拿了晋王府的东西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他也没那个胆子了。
“告诉你,把你的妻女卖了也只够还利息,剩下的,就用你的手脚来抵债吧!”
刘爷一挥手,又有几个壮汉闻声赶来,他们手中拿着生锈的柴刀,目光凶狠。
“你们敢!”
李德禄一声低吼,试图反抗。
虽然他也是个武者,但也只是区区二品实力,平日里靠着身强力壮在晋王府混口饭吃。
而刘爷手下的打手们也并非等闲之辈,最起码人数上形成了压制。
“砰!”
李德禄被一拳打倒在地,口鼻内鲜血直流。
“奶奶的,还敢反抗!”刘爷怒吼一声道,“来人,先剁他一只手,让他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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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几个壮汉应声而上,按住了李德禄的胳膊,正欲挥刀砍下。
“不要啊……”李德禄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靠着当护卫吃饭,没了手完全就成了废人。
“慢着!”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
只见沈川带着张发缓缓走来。
“沈公子,您怎么来了。”
刘爷一见沈川,立马换上了恭敬的神色,不敢有丝毫造次。
沈川如今的身份地位,随便打个哈欠都能震死他。
说着,他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您请坐。”
“坐就不必了,你这是在忙什么呢?”沈川淡淡地询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处理点小事。”刘爷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动不动就卖人妻女,喊打喊杀的。”
沈川微微皱眉,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悦,“这个人的债,我帮他还了。”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随手甩了出去。
“沈公子,您说句话就行了,哪用得着您亲自掏钱啊。”
刘爷嘴上客气着,手上却毫不含糊,银票没落地就接了过来。
看着手中的银票,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沈少爷,这人就是个不成器的烂赌鬼,您何必管他呢。”
“你不就是靠着这些烂赌鬼发家吗?不该问的别多问!”
沈川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让刘爷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是……”刘爷连忙点头应承。
“今天的事情,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沈川的目光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要是让我知道谁走漏了风声,可别怪我把他剥皮点天灯!”
说完,他随手丢下一把银两在地上。
“明白,明白……”
众人闻言,吓得一激灵,连忙捡起地上的银两,匆匆离去……
“老李,你这是怎了?”张发赶紧过去把人搀扶起来。
“多谢沈公子大恩,在下没齿难忘。”李德禄低着头,唯唯诺诺地道。
他不是傻子,谁都不会花钱去救一个素不相干的人,何况晋王府与沈川早已经结下梁子。
“没齿难忘?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沈川坐在椅子上,饶有深意地一笑。
“我……”
李德禄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李,沈大人这是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以后替沈大人办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张发附和道。
李德禄又何尝不知?
只是吃里扒外被晋王府发现的话,会死得很惨。
“老李,看看你家里人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前天弟妹还去我家借米借炭呢,难道你不想让她们过得好点吗?”
张发的话让他深深地埋下了头。
“昨天晋王府到底干什么了?只要你告诉我,它就是你的。”沈川拿出了一张银票,饶有深意地道,“若是你偷东西的事情传入晋王府中……”
李德禄心瞬间跌入谷底,偷东西的事情一旦败露不死也得脱层皮,此时他似乎无路可退了。
况且,眼前的千两银票在向自己招手,好日子就在眼前。
“昨,昨晚,世子让我们秘密运送了一批黄金到云风谷,到了地方之后装上了倭瀛人的马车。”李德禄小声道。
“用倭瀛人的马车运黄金?”
沈川眉毛一挑,压低声音道,“再说仔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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