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国派遣间谍在华夏大地布局，时刻准备发动战争，这个钱凯早就知道，毕竟他是后世之人且熟读历史。
在北平、塘沽、淞沪、金陵等战略重地，日谍十分猖獗，有女日谍专门使用美人计的，钱凯可以理解。
但无锡现在距离北平一千多公里，跟淞沪和金陵相比，根本算不上战略要地，这里怎么也有水嫩水嫩很有滋味的小日子娘们呢？
而且还是在纺纱厂里，衣着普通，跟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女子一起端着盆去湖边洗衣服……
钱凯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没错，这个小娘们头顶上显示的确实是个小日子名字。
“小林子，你看好哪个了，准备什么时候下嘴。”吴昊用肩膀拱了一下林田。
“我看好左边第一个了，俺娘说了，屁股大的女人好生养，而且她名字也好听，叫王福妹，这名字听着就是个旺夫命，哈哈，老吴，你看上哪个了？”
林田看中的女子，中等个子，也就一米六出头，南方的女人个子普遍不高，那个山口雅子的个头只怕只有一米五多一点。
“嘿嘿，我看上那个小矮个右边的吴小翠了，我就喜欢她身上那个劲儿。”
吴昊看中的吴小翠，是几个女人里面个子最高的，这仅仅是相对而言，也没超过一六五。
“你这……跟你一个姓，以后生娃子了，算谁家的，哈哈，老崔……你就算了，你已经有老婆了。”
五大三粗的崔斌在这几个人里面年龄最大，三十出头，头两年才成家。
“老大，我举报，这两个家伙意图祸害老百姓家的女娃子。”
崔斌一句话，林田和吴昊这才想起来钱凯还站在旁边呢，二人有些紧张地看向钱凯，却发现他们的老大正直勾勾地盯着几个女人里面个子最矮的那个。
“嘘……别出声，老大看娘们都看傻了，啧啧啧，那个妹子成年了吗，怕只有十三四岁吧。”
这几个家伙说的话，钱凯自然是听到了，但他决定装没听见，装成对那个看上去似乎未成年的女娃子很感兴趣的样子。
“中间那个个子最矮的，不错，很不错……”
钱凯喃喃自语着，成功地骗过了林田几个，他们还真以为他们老大看女人看傻了。
“小林子，你不是说老大昨晚把宋机要给生吃了吗，这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怕宋机要跟他翻脸啊。”
“我可没说老大把宋机要生吃了，我猜是宋机要主动把自已装盘打包倒贴的，哈哈。”
“话说，这个长得跟小妮子一样的叫啥，我以前根本没太注意。”
“她呀，叫冯雅，她跟其他几个都不一样，她是纺纱厂的会计，不用干活儿的，其他几个都是女工。”
冯雅，山口有风，谐音取冯，再取了名字中的一个雅字，听着名字就跟什么王福妹、吴小翠不一样，纺纱厂会计，不但是个有文化的，还是个懂算账的。
钱凯假装从愣怔中清醒过来，时机也掐的正好，因为，沿着太湖岸边的另一端，一名挂着相机的眼镜男出现了。
“这小子怎么又来了，上次把他扔湖里洗了个凉水澡，还不长记性？”吴昊气呼呼地说道，一边挽起了袖子，看那意思是想动手。
“什么情况，你们把人扔湖里了？”
钱凯一边问，一边扫了一眼眼镜男，头顶显示的名字叫郭林，这家伙胸口除了照相机，似乎还挂了一个身份牌，八成是报社的记者。
“妹子们好啊，洗衣服呢？真巧，又见面了，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非常适合拍照啊。”
郭林很熟络地跟正在湖边洗衣服的几个女人打招呼，还故意用手托了托胸前的照相机。
“郭记者，你上次给我们照的相片洗出来了吗？”其余几个女人都没抬头，吴小翠笑盈盈地开口了。
“我……”吴昊正准备暴怒，被林田给拦住了。
“老吴，别冲动，老大在呢。”一句话就把吴昊给干没电了。
钱凯笑了笑，怪不得吴昊会发怒，感情是他看上的妹子正在跟别的男人欢声笑语呢。
“哪儿有那么快，洗照片很费时间的，再等等哈，对了，上次我跟你们说的事情，你们考虑的如何了？”
郭林自然也注意到了离着不远的钱凯等人，还看到了他们身上穿的蓝衫，但他似乎并不怎么害怕穿蓝衣蹬脚踏车的。
“郭记者，你说的话有准儿吗，真有那么好的地方，管吃管住，还有人教我们唱歌跳舞，还给发大洋？”
说话的依然是吴小翠，但钱凯注意到，冯雅（山口雅子）轻轻抬头瞥了郭林一眼。
“小翠妹子，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我可是堂堂‘锡城晚报’的首席记者，我还能骗你们？”
郭林没有认出吴昊几个，说明他们把郭林扔湖里的时候肯定掩饰了身份，钱凯低声问道：
“林田，跟我说说这个郭林，老吴你先消停一点，等我搞清楚什么情况。”
“老大，是这么回事儿……”林田在钱凯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随着林田的讲述，钱凯差不多明白了，郭林还真是锡城晚报的记者，但不是首席，而是负责花边新闻专栏的。
花边新闻其实更能迎合读者的猎奇心理，就连不怎么认字儿的黄包车夫都会跑去茶馆门口蹭茶馆里说书的讲报纸上的小道秘闻猎奇艳事。
但在报社里，花边新闻专栏还是属于上不了台面的。
这个郭林估计还有兼职，意外发现了吴小翠、王福妹几个纺纱厂的女工，看她们一个个姿色都属于上佳，就动了心思。
“老大，郭林估计就是给城里哪个夜总会拉歌女、舞女、陪酒女的，这要是被他骗去了，铁定跳火坑啊。”
钱凯一边听一边注意着郭林和几个女人，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蹊跷。
跟郭林搭话的只有吴小翠，但吴小翠在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时不时的偷偷看向山口雅子，其余几个女人虽然都在低头洗衣服，但能看出来，一个个都在竖着耳朵听，也时不时看向山口雅子。
似乎都在等她拿主意。
“郭记者，你说得天花乱坠的，哪儿有那么好的地方，你不会是想把我们卖了吧。”
山口雅子终于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