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仁现在的日子过得非常舒服。
在学习了中医的疗法之后,他将中医内容加入到自已手术后疗养的护理之中。
发现中药对于术后恢复确实是有一定好处的。
于是陈安仁做手术越发赚钱。
直到1936年的12月12日。
这天陈安仁照常来到诊所,突然外边报童在街上大声吆喝,“号外号外,常凯申委员长在西安出事,少帅张学良兵谏要求抗日。”
陈安仁这才发觉时间原来过得这么快。
从报童那买了一份报纸,陈安仁终于看见事件的全文。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安事变?”
但是陈安仁对此并不关心,因为整件事情就是少帅的一次抽风。
他以为自已强制绑架常凯申就能让他抗日,其实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不过陈安仁在这里悠闲,南京的戴春凤却急的上蹿下跳。
戴春凤是常凯申身边的一条忠犬,是常凯申最信任的手下。
看似自已权力极大,实际上戴春凤只是一只小小的蚂蚱。
他所有的权利都依托于常凯申。
如果常凯申出事,那自已也就完蛋了。
戴春凤在办公室里连砸了好几个杯子摆设,但是仍然难以消除自已内心的愤怒。
自已在西安投入那么多资源,但是现在行动处西安站就像瞎子一样,在事前没有给自已任何警报。
最令人生气的是,自已居然是在报纸上知道常凯申被张学良兵谏这件事情。
消了气之后,戴春凤终于开始冷静下来。
他首先就判断出常凯申绝对不会有性命危险,因为张学良不是那种无脑子的人。
他如果想要抗日就必须要将常凯申保护好,不能让他有半点损失。
这时候下属过来汇报,“宋夫人已经乘坐专机前往西安进行交涉。”
他有些踌躇。
常凯申是安全的,但是要是自已过去,安全就没办法保证了。
戴春凤自已心里清楚,自已担任行动处的处长,肯定得罪了几乎所有军界大佬,包括张学良在内。
自已这些年没有对东北军少使绊子。
但是另一方面,只有这种情况下,自已亲自过去才能重新赢得常凯申的信任,否则常凯申安全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撤掉自已这个失职的行董处处长。
戴春凤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着,最终决定自已还是一定要过去的。
但是临走之前自已要做好万全准备。
他决定要把陈安仁给带上。
带上陈安仁不仅是给常凯申检查身体,更重要的是给自已留下一个安全的保障。
自已要是中枪之类的,有陈安仁在,可以更快的去进行手术,到时候自已生存下来的机会也更高一点。
于是戴春凤安排电报室,给陈安仁所在的小组发了一封电报,要求他尽快赶来南京。
陈安仁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非常懵逼的。
自已在上海诊所开的好好的,怎么还让自已去一趟南京。
不过抱怨归抱怨,陈安仁还是要遵循命令前往南京。
他猜测自已这次的任务应该是和西安的事情有关,不然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让自已特意回到南京。
陈安仁想的果然没错,一见到戴春凤,他就让陈安仁跟着自已去军用机场坐军用飞机前往西安,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戴春凤让陈安仁列一个清单,做好在那随时做手术的准备,要求陈安仁备好需要的器械。
飞机上陈安仁看着戴春凤眉头紧锁,靠着抽烟缓解压力,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角落里安静地坐着。
这架飞机里不仅有戴春凤和陈安仁,基本上在南京的行动处骨干都被叫上飞机。
民国时的军用飞机体积小,技术也不行,所以坐起来毫无舒适度可言,但是陈安仁还是很新奇的,毕竟这是他在民国第一次坐飞机。
飞机很快来到西安的机场。
从飞机上下来,陈安仁很快就发现,这个地方整个氛围都非常紧张。
从机场到常凯申被囚禁的地方,几乎所有地方都被荷枪实弹的士兵满脸严肃地把守住。
几个人从飞机上下来就被没收了所有的武器,陈安仁心爱的小枪也被搜身的士兵给搜出来。
原本还要翻看陈安仁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但是在陈安仁的解释下,搜身的士兵还是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就放过了陈安仁。
戴春凤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自已什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自已就算是去常凯申的行宫也只是交出配枪,不会主动对他进行搜身。
但是戴春凤还是忍了下来。
东北军方面给戴春凤一行人派了一位上校作为陪同,还派了一个班的士兵随行保护。
这下陈安仁也看出来,这些人嘴上说是随行保护,实际上就是监视。
特别是陪同士兵们,他们的眼神中总是透露着一股杀意,总是不停地看着你身上的要害部位。
戴春凤一行人并没有被立刻准许去见常凯申,而是被客气地送到一栋小楼。
为首的那位上校很客气的说“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各位贵宾还是在此处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戴春凤很客气的答应下来。
他知道自已这一次应该不会被无缘无故杀掉,因为自已来之前就向东北军方面表明了自已的身份,自已能安全落地,虽然现在被变相囚禁起来,但是这也说明东北军对自已并没有杀意。
对于陈安仁来说这次就是非常莫名其妙,自已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虽然这间屋子设施完备,但是还是改变不了自已被囚禁的状态。
但是陈安仁这时候也无所谓了,自已不知道戴春凤前世有没有来过西安,但是后面他还非常活跃,这就说明这一次自已应该是有惊无险的。
陈安仁就当这次是来旅游的,无所谓国家大事,他就想着趁着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果然第二天事情就出现转机。
昨天陪同的上校早上很礼貌的和戴春凤说,张少帅已经同意他过去看望常凯申,只是只能带一个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