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恢覆
“我怎么可能是馀稚，不是灵魂换身后，我的灵魂来到了馀稚身上吗？”她讷讷道。
“你从来都没成为过姜燃，你，一直都是馀稚。”
她还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老婆婆叹气说：“你的大脑意识曾进入了长眠状态，记忆被你自己封印了起来，所以你记不起你是谁。而那天姜燃刚好打开了这一扇门，她的记忆阴差阳错进入了你的脑子里，所以，你总以为自己就是姜燃。”
她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喃喃自语着：“我不是姜燃……”
老婆婆接着道：“现在你自己的意志终于苏醒过来了，你再好好想一想，你，是谁？”
“我是谁？”
她闭上眼睛，努力追溯着她曾经作为姜燃时的记忆，可还是一点片段也找不到。
一场潮涨潮退，将馀稚的记忆塞进了她的脑子里，同时也把姜燃的记忆带走了。
不是灵魂附身，而是她剥夺了姜燃的记忆？
这个消息，震得她脑子不停地嗡嗡响，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
“我……不是姜燃，我是馀稚……”
“一切，都该回到原点上了。”老婆婆轻轻笑说。
“老婆婆，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馀稚……我选择了永久的沈睡，那为什么又醒过来了呢？”她消化了很久，慢慢回过了神来，“是因为分娩刺激到了我大脑中储藏的记忆？”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老婆婆说，“其实你的记忆并没完全沈睡过去，时不时都会醒过来一部分，比如你梦到以前发生过的事，那就是你的记忆正在回到你的脑子里，连同爱上韩伽谷，也是你潜在的意识在默默推动着你。但是这过程，尤其的漫长，也许走完一辈子，你都还是无法完全恢覆以前的记忆，依旧记不起你是谁。”
“那我这已经算快了？”
“你恢覆得快，是因为曾突发了一场变故。”
“什么变故？”
“姜燃出车祸。”
她一楞，“她出车祸，和我恢覆记忆有什么关系？”
“姜燃出车祸，头部受到创伤，刺激到她的大脑神经，催醒了她的部分意识，而她的意识也正在召回属于她的记忆。”
她恍然想起，好像就是在女孩出车祸后的第二天，她的头前所未有的痛，从那天起她只要一做梦就会伴随着剧烈的头痛。
可是她从没将头痛和女孩的车祸联系到一起。
而这段日子，她感觉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也是因为脑子里属于姜燃的记忆，正在慢慢地回到真正的姜燃那里吗？
那场车祸，让姜燃的记忆一点点地回到了姜燃那里，而姜燃的记忆回去了，馀稚的记忆就补回来了一些。
那么，曾经属于姜燃的记忆，已经完全从她脑海中退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真正的姜燃也恢覆如初了？
“老婆婆，那姜燃她……”
她还想问姜燃的情况，眨眼睛却发现，老婆婆不见了！
她转身丶回头，都没找到，她才知道，老婆婆又消失了。
器材室的门虚掩着。
她透过门缝，看到里面一片漆黑，就如她记忆中的那样。
“嗞啦——”
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奇怪力量，诱使着她推开了这扇引发一切故事开始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