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之后,纪钦和任樾相视了一眼,大抵是因为小张的人物色彩在他们心目中过于鲜明,他们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她转眼看向方方海时,面上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她一面道:“那你早点休息吧,我们就先回去了,今天辛苦你了,谢谢。”
“你们回去吧,我就不送了。”方方海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就自顾自地转身进了房间,步伐显得有些仓促。
被他留在身后的两人又相视了一眼,见她似乎面带疑惑,纪钦赶忙说,“别理他,估计躲房间里偷着乐呢。”
“乐?乐什么?”
他轻勾嘴角,“乐先前的奇幻遭遇呗。”话音刚落,他便十分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我们回家吧。”
待房门外彻底安静下来,方方海才打开门,往外探着脑袋一点点将门缝拉大。
他们走了,无声无息的。
他意犹未尽的看着诺大且空荡荡的客厅,一面在心中感叹,今天真是值得铭记的一天……
二人瞬移回到家后,感觉上已经是身经百战了的纪钦落地后站得笔直,他昂首挺胸地看着她,咧开嘴嘿嘿笑道,“这感觉真棒。”
“什么感觉?”她不解。
“就!瞬移的感觉呀!”具体他也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特别的奇妙。
她看着他开心得像个孩子,望向他的目光也像极了慈祥的老母亲。
四目相对着,他在下刻顿时感觉到了周遭的气氛开始染上粉红色,他赶忙错开视线,先是抬手摸了摸鼻子,再是两手撑在腰后,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接下来要说的话,以及该干的事。
她突然开口道:“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闻声忙不迭腾出一只撑腰的手,抬起来确认腕表上的时间。这么一折腾下来,都快下午三点了。休息吗……他视线向右移的寻思着,要不睡个迟来的午觉?
可是他不困啊,一点都不困,特别是在刚刚瞬移了两次后的现在,清醒得很。
不对!还有事儿没商讨完毕呢!
心里的声音刚落下,他便堂堂正正将目光挪到了她的身上,“咱们还没想出二号出现时的紧急对策呢!”
飞跃的思维使得他再一转念,他想到了她之前凭空造出来的能量抑制器,还有她第一次随他们出任务时,依旧是凭空造出来的那把透明雨伞,他还记得她当时是这么解释的:她可以随意地支配空气中的各种分子,并且为己所用……
现在想想仿佛重新体会了一遍当时的心情,真的觉得好牛逼,地球上目前还真没这么高科技的操作……
“要不你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像你之前一样造出一个抑制他能量的机器?”他就自己对她能力的一知半解出主意道,“他不是总有办法伤害你吗?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呀!”
闻声后,她顿时呈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见状,不免感到有些兴奋,语速都变得飞快:“是不是我没说之前你还没发现自己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抬眸瞅了他一眼,有些犹豫地从鼻腔里发出了<嗯>的一声。
得到这一回应的人开心得简直想原地起舞,下刻,他赶忙站稳想跺脚的脚步,装出一副沉稳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才再开口,“话说,能量可以悬空存在的吗?”
她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啊,那个象牙,你一带着象牙进来,身体立马就不舒服了,那不就说明咱们家里充斥着能与象牙发生反应的能量吗?”他想当然地推论道。
“咱们家?”这么长一段话,她似乎只听到了这三个字。
“对啊,咱……咱们家……”他反应慢了半拍,虽然这么说是没错,但是说得这么顺溜,连反应过来后的他都觉得有些许……咳咳。
“你倒是回答我呀!”他赶忙将自己和她齐齐跑偏的注意力拉回来,“能量可以悬空存在的吗?”
“可以吧。”她也不确定,话语间,她突然开始四下环顾了起来。
见她这般反应,他的视线也跟随着她的目光移动着,一面好奇道,“你在找什么呢?”
“除非真如你之前所说,这屋子里有本不属于这里,且能够释放位置能量的东西。”她开始不止于视线的搜索,迈出步伐走向电视柜。
他也赶忙随之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翻箱倒柜了起来。奈何这屋子里的东西他并未完全熟悉,所以只要看到一个稍微稀奇古怪的东西,就举到她面前问她。
毕竟回想起第一次踏入这家客厅的时候,他看了那从顶上吊下来设计感十足的摆设,分析了好久都都没分析出来那是个时钟……
这会儿他从橱柜里拿出了一把木质的迷你扇子,走向她的时候还自顾自地打开又合上,初步断定这只是一把普通的折叠扇,“任樾,这个呢?”
蹲着的人闻声后抬眼,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之后才从地上站起来,她一面接过他朝自己递出的扇子,定睛端详了起来。
他看着她也学着自己先前的操作,打开再合上,莫名笑出了些许声响。
她听闻动静,一抬眼便直视刚好把嘴合上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人,“你笑什么?”
他忙正色,“没什么。”又问,“这是你的吗,之前就在这的吗?”
“不是。”虽然她缺失了部分的记忆无法认清屋子里的一切,但当她将这扇子拿在手中的时候,她就感应到了这其中暗藏的不同寻常。
上一秒还是十分随意的重复着问题的人,这会儿顿时面露惊讶,加一点点害怕。
“啊!?”他下意识往后挪了半个步子,舌头都不自觉地打了结,“不……这扇子不是你的?”
下刻,只见她掌心朝上将扇子放在其中,一股无形的力量使得扇子瞬间悬浮在她掌心往上两厘米的位置。
他见状又是下意识地往后一退,手都不受控制地扶上了墙,一面用着捋不直的舌头问道,“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回答,而是将视线一直死死盯着悬浮在手心上的扇子,此时的扇子周围开始出现层层光线,是专属于她的白色光芒。
目睹着这一切的他瞠目结舌,虽然类似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他还是下意识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