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头大汗的爬上一个山坡,直接原地愣住了,山下那错落有致层层叠叠的梯田,让我非常震撼,仿佛进入了人间仙境。
一走一过,随处可见都是美景,这里气候宜人,四季并不分明。
我们行走在山野之间,梯田熠熠生辉,水田则是倒映着蓝天白云,那种令人心旷神怡的美,短暂冲淡了一些我内心的不安。
看到有村庄,我就想着能不能到那里吃口正常的饭菜,而且我很久都没有洗澡了,很怕伤口那里会感染。
我一边走一边感应着,心想千万别偏移了碎片的位置,越往村子里走,我身体里那片碎片越发躁动起来。
看来这个村子我们是非去不可了,没准第五片碎片就在这个村子里也说不定。
临近村子时,我还特意在小溪旁整理了一下我的仪表,虽然我的头发已经乱的跟鸡窝差不多。
薛阳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我们洗了把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千叮咛万嘱咐告诫薛阳,进了村子里千万别化形,我可不想被当成怪物抓起来。
薛阳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自从他把碎片给我后,他现在虚的一p。
连半人半蚺都不是他想变就能变的了,他还指望我保护他呢。
刚走到村口就听见有放鞭炮的声音,看来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啊。
我们顺着鞭炮的声音走去,在一个大院里,发现了一些正在吃席的村民。
几个戴头巾的女人忙忙碌碌,不停的端着肉和酒给每个桌子上送去。
刚才过来的时候我们就闻到了香味,这会儿更是馋的咽了口唾沫。
一个看上去像是管事的人,放下手里的筷子向我们走来,问我们是从哪来的。
薛阳说我们是地质勘察队的,在山里待了好几天了,想下山休整一下,正好就到了这里,看看能不能混顿饭吃。
那人表示他是村长,但他今天也是来坐席的,这要问问今天摆席的这家人的意思。
薛阳连忙掏出200块钱递给村长,说我们随礼的不白吃,如果能帮忙找个住的地方就更好了。
村长一看我们这么敞亮,就说我们不用那么客气,今晚可以住他家,然后接过钱又走进了屋子里。
我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就看到村长带着一个包着头巾的大妈走了过来。
大妈不会说普通话,但还是十分热心的把我和薛阳迎了进去,然后在一个角落的桌子旁又给我们加了两个凳子。
紧接着一个年轻一些的女人过来递给我们两个碗,并往里边倒了一些淡绿色的水。
我小心翼翼的浅尝了一口,没想到这绿色的水居然是酒。
薛阳一口就喝光了,还说这酒度数好低,我猜他应该是渴了,连忙把我这碗也推给了他。
过了一会那个包着头巾的大妈又走过来,笑吟吟的递给我们两碗肉,一份是猪肉一份是鱼肉,她身后的小孩给我们捧过来糍粑。
我和薛阳也不客气,狼吞虎咽起来。后来上来的菜越来越多了,我还吃了碗米线。
他们的菜都很有民族特色,除了鱼腥草我吃不惯之外,我觉得做的都很香很好吃。
一开始坐席的人还因为我们俩的到来,变得有些局促,不时的有几个人回头打量着我们。
可几杯酒下肚后,他们就彻底放飞自我了,甚至还有两个大叔走过来,拉着我俩就要跟我们喝酒。
薛阳也不惧他们,谁来跟他碰杯他都喝,我不想喝,勉强应付了几杯,就躲到屋子外边去了。
我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正巧碰到了出来小解的村长,村长说我太腼腆了,大家都是高兴我们来,还夸了薛阳。
我跟他说我有些累了,想休息,能不能先去他说的那里住下。
他直接从腰间一堆钥匙里取下来一个,指了指最远处的那个坡上的房子:
“那里是我弟弟家的房子,他们孩子去城里上学搬走了,你们就住那里吧,你自己过去吧,我还要再进去喝的。”
我接过钥匙谢了村长,也跟着他进了屋。
本来想招呼薛阳一块走,可是看他正玩的尽兴,便没有打扰他。
正准备拿上背包走时,那对今天结婚的新人进来敬酒了。
新娘很漂亮,但是新郎很奇怪,他脸上抹了很多粉,而且还带了一副墨镜。
屋里本来就很昏暗,他这副打扮我都怀疑他真的能看清路吗?
薛阳看我过来拿背包,回头望了望我:“再坐一会吧,喝完新人的敬酒再走也不迟。”
本来已经决定要走的我,听了薛阳这样说,也觉得现在走不太好,于是坐了下来,在自己面前摆了一个空碗。
等了很久才轮到我们,因为前边桌的人,一直拉着那对新人和他们拼酒。
新娘穿着民族服饰来到我们身边,拿起酒坛给我们斟酒。
我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香味飘过来,起初我还以为是新娘涂的胭脂,可新郎走过来我才发觉那香味是从他身上飘来的。
而且他离我越近,我的心脏跳的非常快,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心跳,是我身体里碎片的感应。
他在告诉我,第五片碎片就在这里。
我一直盯着这个新郎,发现他很木讷,基本没有说话,都是新娘在说,新娘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这感觉很不对,可这毕竟是他俩大喜的日子,不然我真想把他墨镜薅下来,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喝完这杯酒后,我拎起我的东西从这里走了出去,薛阳也紧跟着我出来了。
我俩走出院子,我连忙问他刚才发现了吗?
薛阳点点头:“那个新郎有问题,我们天黑再来。现在人多,不方便出手。”
我们来到村长说的那个小房子,可试了好几下没打开那把锁。
薛阳有些醉了,他依靠着门框:“你确定是这里?”
我挠挠头,心想着我也没记错啊,要不就是村长说错了,要不就是他喝多了,给我的钥匙是错的。
薛阳四处看了看,找了一根铁丝,然后就用它充当钥匙,咔嘣一下打开了门。
这里很久没人住了,不过还算整洁。
那床上铺了一张凉席垫子,薛阳直接就想倒在上边,被我一把拉住:“等会,我擦一下你再睡。”
我走到院子里,拧开了水龙头,但这个水管应该是太久没放,只有很小很细的水流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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