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策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困住他的刘文革制造出来的茧震碎。
然后一拳挥过去砸倒薛阳后,再跳到他身上将其脑袋捶进地面。
不顾薛阳的挣扎,双手举起青铜剑对着他的头颅奋力一插,脑浆四溅。
他有些踉跄地扶住剑身,缓缓跪倒在薛阳的尸体旁边。
此刻的边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如雨水般顺着额头滑落。
他在薛阳的尸体上摸索起来,伸手将薛阳身体里那枚碎片抠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好。
失去碎片的薛阳立马恢复了人类的形态,身体也再次变成一堆植物填充品。
断臂的刘文革,在他找碎片的时候向他走来想要袭击他,他感知到刘文革在身后并没有回头。
直接拔出青铜剑用力反手一挥,刘文革的尸体就被剑气震碎成无数尸块散落在他的四周。
边策慢慢收了剑,回过头去,猩红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瘦猴。
他一边盯着瘦猴一边朝他走去,瘦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瘦猴没有躲,而是就站在那里,并且伸出了手,那块带着刘文革碎片的肉块,就自动飞进了瘦猴的手中。
他扯出了碎片后,将手里肉块丢掉,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看吧,边策我就知道,和你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边策没有自我意识,他的眼里在场所有活着的生物都得死。
只见他大吼一声,就向瘦猴和那条巨大的黑绿色大蚺持剑冲去。
“上吧,直接吞掉他,让他作为你的餐后甜点。”瘦猴说完后从巨蚺身上跳到了地面上。
那大蚺遵循着瘦猴的旨意,张开大嘴向边策冲去。
一人一蚺混打在了一起,巨蚺坚硬的鳞片全部炸起,形成了一副盔甲,边策的青铜剑也拿他无可奈何。
那巨蚺叼住青铜剑的剑刃,直接将他连人带剑一起甩飞。
边策浑身都是被划伤的血口子,不断流出的血淌遍了全身,远处看去他就像血人一般趴在地上。
他强撑着尝试想站起来,不过没有成功,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这具身体不听使唤。
边策面无表情的伸手,将裤子口袋里的那片碎片拿了出来,缓缓送进嘴里,下一秒他直接被黑绿色大蚺再次撞飞。
他在空中微笑了一下,然后一个翻腾两周稳稳的落在地上。
边策用左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将其涂在那把青铜剑上,那青铜剑吸收了他的血液,就像获得了新生,不断发出嗡嗡的剑音,就像在和他共鸣。
黑绿色大蚺再次发动了攻击,这次将它的嘴巴张到了最大,势必要将边策整个人一口立着吞下。
边策露出一抹邪笑,发出了根本不属于他的声音:“不怕死的家伙,拿命来!”
说完快步迎上奔向他的血盆大口,直接挥剑冲进了大蚺的嘴里。
里面什么情况上帝视角也看不清,只能看到黑绿色大蚺,整个身体里都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将它照成了墨绿色的长条灯笼。
分不清是里边的人在叫吼,还是大蚺的哀鸣,金色光芒闪过,黑绿色大蚺的鳞片就像宰鱼佬杀鱼时绷开的鱼鳞,在这个空间里来了一场天女散花。
所有绷开的鳞片就像一枚枚暗器,在空中来了一个360度无死角的射击。
最先遭殃的就是在看戏的瘦猴,瞬间就被鳞片打成本场唯一的活靶子。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飞来的鳞片割穿了颈动脉。
瘦猴爬倒在地,满眼的不甘心啊,双手还在挣扎,不断的扭曲身体,向前爬动,试图爬向那口棺材。
他苟延残喘的爬了几米,可满地锋利的鳞片将他的手指、皮肉一下一下割烂,还没等他坚持到棺材那里就彻底咽了气。
此时黑绿色大蚺还在奋力挣扎,直到边策将那枚红色碎片,从它的肉里拔出来,黑绿色大蚺才停止了挣扎,均为一摊死肉。
边策用青铜剑从里边,一层一层豁开蛇身爬了出来,然后又一步一步向瘦猴走去,边策身上的金色光芒在一点点减退。
避开地上的鳞片,来到瘦猴的身边,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摸索了半天只找到了两枚碎片。
不死心的边策对瘦猴进行了开膛破肚,边策面露凶光,以为是瘦猴吞食了一片。
可把瘦猴所有器官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最后一片碎片。
于是他在瘦猴的衣服上擦了擦满手的血迹,然后站起身来拄着剑,一步一步朝着来时的那个洞口走去。
…………………………分割线(主角视角)…………………………
我被一群苍蝇乱舞的声音吵醒,想伸手拨弄一下,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眼皮也是特别肌无力睁不开,好像被什么泥状物糊住一样。
挣扎了半天才抬起了一点点头,用尽全力,才将自己的身体翻了一个面,本来是头朝下趴在地上,现在是仰躺着的状态。
一瞬间所有痛觉直达全身,呼吸都不能太急促了,不然五脏六腑都在疼,我小口小口的调整着呼吸。
以我躺着的这个角度看世界,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洞穴外边的草地当中了。
我对自己怎么出来的一无所知,只是感觉自己全身散架,动弹不得。
微微抬起来头来看了一眼我身上,然后吐出了一句国粹。
太惨了,从头到脚都是血呼啦的,谁能有我惨啊,这简直比全身被烧还可怕。
我微微摊开哆嗦的手掌,一红一橙一蓝,三片碎片躺在我手里。看来是赢了,我慢慢握住了自己的手。
“有……有……人……吗……”我虚弱的说了一句,然后自嘲的笑笑,怎么可能还有人啊,他们……全都因为我而死光了。
在这里躺了三天三夜,感觉自己就要灯尽油枯了,难熬的不是饥饿也不是浑身的疼痛,而是那些在我身上飞来飞去了苍蝇和小虫。
我甚至已经感觉他们在我的伤口之中产卵,孵化成蛆,这种恐怖的感觉,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我。
就在我忍受着煎熬,昏昏沉沉想再睡一会儿时,一场晴天雨救了我。
当第一滴雨水滴在我的脸上时,我的心震颤了。我努力张开满是干裂死皮的嘴去接,直到越来越多的雨水涌进来,将我呛的直咳。
我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哈哈大笑起来,天不亡我啊,看来我暂时是死不了。
喜欢哀牢山寻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