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温罕拉起来,薛阳就醒了。
他们两个人对望的下一秒,温罕就对着薛阳呲牙了,紧接着扑过去两个人就扭打到了一起。
我这才反应过来温罕的记忆还停在那时薛阳要杀我,所以他这是出于本能想要保护我。
薛阳刚醒就挨了一拳,自然不会好过,翻身就抱住温罕的头撞了上去,两个人谁也不服谁。
“别打了!别打了!”我连忙抱过去把他俩分开,一把搂住温罕的腰将他抱了起来,他的四肢还在胡乱的扑腾。
薛阳捂着被抓伤的脸站了起来:“这小子疯了吧,我真是服了!”
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俩全都发誓再也不会动手后,我才松开了温罕。
然后我又花了一整个小时的时间给他们讲解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薛阳那边还好说,主要他还保留着记忆,我只要跟他讲他没有意识后的事就可以了。
以及所有人事物都已经复原,只不过他本体不在,无法回归现实世界了。
他很认真的听完之后,表示没什么的,还说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甚至还打趣说如果哪天我离开了,替他去看看他的儿子。
我没有接话,因为我不想告诉他我的下场比他还要惨。
温罕那边跟他解释就比较麻烦,一是因为在他之后又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二是虽然我知道他们的语言,但是只懂个皮毛。
他说汉语也是磕磕巴巴,所以我费了好大劲才让他明白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听懂后一直重复着你太傻了太傻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还转过头偷偷的抹眼泪。
我安慰他他还不看我,所以我只好挠他痒痒肉,把他搞得哭笑不得。
我擦干他脸上的眼泪:“听着,温罕,这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感到自责。
相反当初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会活到现在,现在我们都平平安安的,这已经很好了,不要再说我傻。
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我一定会帮你,让你早日脱离魔神的控制,相信我。”
薛阳早早的收拾了一下地上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地上只剩下我来时背的背包还有那把青铜剑而已。
他站在出口那里对着我们喊道:“别煽情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当我们走到石门那里时,却发现石门两扇大开,一束光从上边直射到水潭之中,和我们来时完全不一样了。
我内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果然如我所料,等温罕带我们爬出来时,就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我们来时的那个山洞。
我们三个人坐在山坡上,望着山坡下的原始森林大跌眼镜。
吹风吹过我们的发丝,带着些许的凉意,我不自觉的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好家伙,这又给我们干到哪个朝代来了?”
要说跟我做交易的这个魔神真是不将就,不是说好维护生态平衡,填满魔罗血池吗?
可也没说直接就给我们转换空间了啊,好不容易之前都熟知的地形,现在又哪哪都分不清楚了,咋的,还重开地图了呗?
薛阳倒是无所谓,他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啊,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吗,也挺好,往好处想,虽然我不能离开这里,但是也变相长生了啊,这不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他还真是个乐天派,温罕看了看他,又转头认真的对我说:“边策我……”
他一个我字后半截还没说出来,我就直接给他一个脑瓜崩:“叫哥!”
他揉揉被弹痛的脑壳:“哥……我知道这里……是哪里……”
要说温罕和这个魔神确实是很有渊源。他对我们说,他其实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从他有记忆起,他就一直在帮魔神做事,就算死掉了换了一副皮囊之后还是会被魔神抓到,不是将他囚禁在魔罗血池就是被封印在寒冰之地。
几百年来他用自己的生命换了很多人,但是我是第一个回来救他的。
所以现在这里他很熟悉,哀牢王不在了现在这个时期应该是在哀牢王到来以前。
听完他说的,我感觉魔神应该是想让我们改写这段历史,毕竟哀牢王不在的话就不存在哀牢古国。那要是这样的话,后边的很多历史都会被改变。
“所以怎么办?让我们在这里建造一个哀牢古国?”我提出了我的观点。
“也不是不行,你不是跟哀牢王共用一张脸吗?我来辅佐你,你来当哀牢王。”薛阳笑嘻嘻的看着我。
他这样我真是烦,虽然我知道他在开玩笑,但还是白了他一眼,再说我和哀牢王也不是百分百一模一样啊!
建个哀牢国够呛,但建个小村子应该没什么问题,首先要找一个地方作为庇护所。
我望向温罕:“你还能找到你们寨子那个地方吗?”
温罕点了点头。于是我们拿起东西跟着温罕一起在原始森林里穿梭。
这一路上我们十分小心谨慎,很多没见过的奇特物种都冒出来了,我甚至还看到了一只长着三个脑袋的猩猩。
现在这座哀牢山简直就是异兽的天下,我们三个人就只有一把青铜剑。温罕还是个小孩,薛阳也不能化形了,我举起那把青铜剑都费劲,能躲还是躲吧,不然要吃亏。
小心翼翼的走了两天,终于来到了那条河畔,只不过这里早已干涸,一点当初壮丽的景象都没有了。
我们在干涸的石路上一直走到尽头,总算看到那个瀑布后边的入口。
只不过现在这里没有水,岩壁上全都是蜘蛛网,向里望去好似一个盘丝洞。
那个入口里边也是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我心想不会还要我们开山取石挖通隧道吧。
温罕扑棱掉洞口的蜘蛛网走了进去,我和薛阳紧跟其后。
还好,原来是里边的杂草太茂密了,把洞口的光挡死了,这里边还是通的。
我们扒拉开野草走了进去,那野草肆意生长,最长的有两米多高,都能把人掩盖掉了。
温罕边走边踩,将这一路的草都踩扁了,我们后边的就好走一些。
来到那棵老树前,薛阳第一个爬了上去,他兴奋的对我们说:“我看这里就很不错,我们就在这里创建一个哀牢古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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