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罕一早就去查看他的鱼笼,还真被他抓上来了两条鱼。
早上直接当作早饭烤了吃了,虽然烤鱼很好吃,可我发觉我们真的需要一口锅,如果可以做热乎乎的鱼汤来吃会更好吃。
有锅的话,很多东西会更方便,肉也可以方便保存。
一旦有了有这个想法后,我就开始留意这附近哪里有黄泥。
开始搭竹屋后,才发现这点竹子根本不够,我们又去竹林那里砍了两天的竹子。
路上还真被我挖到了一点黄泥,虽然不多,但是做一个锅应该是够用了。
薛阳和温罕忙着盖竹屋,我坐在井水旁边就开始和稀泥。
小时候玩过家家这个我最擅长,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派上用场。
因为没有转盘,所以我只能先把它们搓成泥条,放在石头上。
我找了一块很大的平面石头,然后将泥条一圈一圈的摞起来,最后给它们捏成一个类似于陶罐的形状。
主要是锅的形状太难捏了,再加上也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黄泥,剩下的一点黄泥勉强做了三个小小的碗。
我把它们放在树荫底下风干,再把它们倒扣过来,上边用干树枝堆成火堆的形状,然后点着。
成品虽然不好看,但是勉强可以对付用,当天晚上我们就喝上了热乎乎的鱼汤,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为了安全起见,第一个石屋我们是搭建在树下的,这里原本应该是土司的房子。
竹屋也差不多盖好了,只差门和屋顶没有盖。
明天还得去砍竹子,薛阳的石斧已经报废了,不然今天本来还能多砍一些的。
可我们已经等不及了,今晚就想在竹屋里睡,毕竟在树上睡了这么多天实在是太难受了。
温罕在门口处做了一个触发陷阱,这样如果真的有野兽进来了,我们也能第一时间醒来。
薛阳将他的宝贝豹皮取了下来铺在了竹屋里,铺两张盖三张。
我们三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上边,别提多舒服了。
不用想,我肯定是睡在中间的那个。真要让他俩挨在一起睡,那非得打个天翻地覆不可。
于是这一晚,他俩都睡得很好,就我半宿没睡好,被他俩一人搂住一个胳膊,想翻身都难啊。
后来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才以一个古怪的姿势睡了过去。
天亮后我第一个爬起来,跑到外边的河床那里就开始找石头。
说啥今天也要做出来三张床,全都给我分开睡,不然我老命休矣。
做石斧又用了半天的时间,下午我火急火燎的就要去砍竹子。
当我们拖着竹子有说有笑的回到庇护所时,居然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坐在我们的竹屋前。
吓得我和薛阳一动不敢动,怎么回事,这里居然有人?
温罕则是把竹子扔到地上,走上前去跟那个小女孩,用他们的语言搭上话来。
这一举动更是吓坏了我和薛阳,他们居然还认识?脑细胞彻底不够用了。
温罕和那个女孩聊了很久,最后那个女孩看了我俩一眼,转身跑出去这里。
女孩刚走,我直接走上前拉住了温罕:“她是谁?你没跟我们说实话,你有事瞒着我们?”
温罕一脸无辜:“没有啊。她你也认识啊。”
我脑子里仔细过了一遍,这个女孩我还真的不认识。
温罕挠了挠头:“她是金枝啊。”
晴天霹雳!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大惊失色。
“之前不是说过吗?我们回到了哀牢王之前的历史,所以我的族人也在这个时代,只不过这一世他们也不认识我而已。”
“她不认识你,那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我连忙追问。刚才离他俩远,再加上他俩说话又小声,还真是没听清。
“我就说……这个地方是我们先发现的,然后告诉她我们要在这里建立部落,她们的族人可以投奔我们……,就说了这些……”
“哈?那他们要是攻打我们这里怎么办?”我不仅想到了吉克瓦苦和娜孜阿斯他们,完全不是对手啊。
“那就打咯,就算没有他们,也会有别的部落的人找到这里,最后还是要打的。”温罕平静的说。
我心里担心的不行,坐在地上愁坏了。
薛阳不以为意,他觉得没什么好愁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坐到地上开始给竹屋做门。
温罕走过来趴在我腿上,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头上,让我摸他的头。
“哥哥,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吉克瓦苦我知道他的弱点,娜孜阿斯你更不用担心了,她还没长大呢。”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继续干我的活,薛阳说的没错,走一步算一步吧。
而且记忆里,温罕他们村民挺友好的,希望可以接纳我们吧。
屋顶还是没有弄好,但是门和床都在天黑前搭好了。
现在床是有了,可是豹皮不够分了,我们铺一块盖一块一共需要六块,但是目前我们只有五块。
薛阳提议把我的床和他的床拼在一起,这样我俩就可以铺一块盖两块。
温罕坚决不同意,他说如果非要这样,必须是他跟我睡。
我快被他俩烦死了,于是大声说,我不需要盖的,各睡各的。
这一宿终于没有人抱着我的胳膊,我可以自由翻身,这是我到这个时空睡得最好的一觉。
第二天醒来时,身上多了两块豹皮,不用想肯定是他俩半夜偷偷给我盖的。
我正想出门说句谢谢,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前站了好多人,全是金枝带来的村民。
他们交头接耳,在他们中间围了一个圈。我扒开人群走了进去,看到了温罕正在和一个陌生男人摔跤。
那男人应该就是,原本这个时空温罕的父亲,看样子确实跟我有几分相似,也难怪温罕当初见我第一眼就叫我了阿爸。
在人群里我还看到了年轻的吉克瓦苦,以及还是少女的娜孜阿斯,她在人群里特别显眼,才几岁就比别的小孩高了半个身子。
他们摔的难分难舍,薛阳坐在人群里给温罕加油,我走过去把他拉出人群:“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不知道啊,我醒了他们就已经进来了,不过我看他们没啥恶意,应该是能和平共处。
温罕和他们说了,如果他赢了就由他来当土司,输了自愿把这块土地让给他们,但是也要给我们分一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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