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巨蟒,悄无声息地掌控着南拉兹堡的地下世界。
维托里奥家族,一个名字在街头巷尾被人们只敢悄声议论的家族。家族的宅邸位于城市繁华背后一条古朴街道最深处。
家族所在的街区弥漫着一股让普通人心生畏惧的气息。家族的总部是一座有着尖顶的哥特式风格建筑,那厚重的雕花大门紧闭着,仿佛要将里面的罪恶永远封印,然而门后面却是属于家族的王国。
进入建筑内部,昏暗的灯光摇曳生姿,空气中夹杂着浓烈的雪茄烟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墙壁上挂着家族先辈们略带阴森的画像,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在大厅中央,一张巨大、雕刻精美的橡木桌子则是家族举行宴会的地方,每次完成一件大事,他们在此举杯共饮。
家族的一把手是一个名叫卢卡的中年人。他有着深邃而犀利的眼神,那眼睛像是黑色的深潭,深不见底又充满危险。一头乌黑油亮的卷发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削一般。高挺的鼻梁下,是那总是紧抿着的薄唇,透着冷酷与坚毅。
他身材高大且强壮,肩膀宽阔,仿佛可以扛起整个家族的重任。卢卡总是身着一身精致的黑色西装,笔挺合身,像是黑色的乌鸦张开的翅膀。
他二十四小时都佩戴着家族徽章的金链子,那徽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如同他的心。他总是站在灯光下,却安静得像影子,但你绝对不能忽视他的存在,他是家族的心脏地带的一条保护链,随时准备为家族利益冲锋陷阵,双手沾染血腥而不带一丝犹豫。
而家族中的女人们,她们身着华丽的长裙,丝绸和蕾丝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可眼神里却透着如同冰刃般的冷漠。她们在家族中扮演着幕后的角色,既是温柔的港湾,又是冷酷的心机者。
老祖母坐在摇椅上,手中的反复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银制小十字架,可嘴上却轻声地指挥着年轻一辈的新兴计划,一副慈祥的面容下是无尽的算计。
家族的真正的会议在地下室召开,那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和凝重的气氛。粗糙的木桌上摆满了酒瓶子和零散的纸牌,四周烛光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族的秘密与阴谋。
各个党羽们围坐在桌旁,他们的表情严肃又冷酷,宛如一群伺机而动的野狼。房间里除了讨论下一步的计划,比如如何吞并新的地盘、怎样对付那些不肯合作的商人,剩下的就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这个城市里,家族的势力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从码头的货物走私,到城里的酒馆非法经营,从地下赌场的操控,再到影响政府官员的决策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他们的触角无处不在。
“杰恩-道尔,圆蛤镇新来的暴发户。刚来那儿就去拜了政府的码头,接着便是大搞特搞,圆蛤的生意受了不小冲击,但是我们手下的其他酒吧却因祸得福,因他的汽水,又有些起色。这家伙倒是个妙人。”分管基层业务一派的头头缓缓念出杰恩的名字,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就像是在随口念叨一个数字一般。显然,他已经把杰恩当死人了。
“怎么?文森佐,这就已经把汽水厂当作自已的产业了?呵,一点都不文明。我看,你还是别太张扬为好。”掌管家族脏活的奥列格阴阴冷冷的语调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又好似蟒蛇缠绕般,让人慢慢窒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阴险,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文森佐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感受到了奥列格的威胁。然而,他并没有示弱,反而挺直了身子,冷笑道:“奥列格,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杰恩不过是个小小的暴发户,我有足够的手段对付他。倒是你,别总是藏头露尾的,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和我斗一斗。”
奥列格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文森佐已经上钩了。
“妈的,又不是你手下的产业受创?既然那些酒吧都靠着汽水了,那汽水厂我势在必得。”文森佐显然心情极差,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把将匕首狠狠地插到布满刀痕的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随后,他愤愤地转身离去,留下地下室里一片死寂。
“呵,莽夫。”奥列格翻了个白眼,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
说实话,他打心底里瞧不起文森佐。在他看来,处理事情应该冷静而低调,而不是像文森佐这样张扬无度。他暗自心想:“就算要除掉对方,也应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而不是如此大张旗鼓。”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卢卡终于发话了:“好了,各位,最近都收敛一点。家族要转型了,我们是有着百年传承的大家族,不屑于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明白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灯光的映照下,众人却看不清他的眼睛,也不敢与他对视。
“让文森佐收敛一些,能谈判就谈判。”卢卡继续说道。
奥列格连忙应道:“是,我会转告他的。”
作为最尊重卢卡的人,奥列格深知不够听话是无法坐到这个位置的。
没多久,地下室里的各位便纷纷忙碌起来,各自去处理自已分内的事情。而卢卡则嘱咐迎过来的秘书:“帮我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有个政府组织的晚宴。”
“是,先生。”秘书恭敬地回答道。比起那些繁杂的收购事务,卢卡显然更加关注这场晚宴。
毕竟,这可是他们进入更高级圈子的入场券。那些议员老爷们,个个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没有一个是他轻易能够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