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简直就要怒到破防:“白纸黑字的证据摆在眼前,你口说无凭无人证,你让朕相信什么,相信你所谓的对朕的情意吗?你对朕有什么情意?你恨不得事事都压在朕的上头!朕告诉你!这次朕会让人查的万无一失,只要查到是你,朕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姑息!”
他说完,看着如懿还是之前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霎时感觉有一股怒火冲上他的天灵盖去。
他好不容易稳了稳心神,才像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滚吧,朕不想再见你了……”
如懿还想要再跟他狡辩,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弘历直接生无可恋的喊了进忠进来。
“送娴嫔回延禧宫去吧,这些日子娴嫔的绿头牌就不用放上来了,等到娴嫔的冤屈都查清了……再让她侍寝吧……”
如懿嘟嘟嚷嚷的想说话,直接被进忠给胁住,带出了养心殿外。
看着如懿的背影远去,弘历真的一脸颓废的瘫坐在椅上。
好累呀!真是折磨,要折磨死朕了!朕和她说话真的说不通,这样翻来覆去的说好多遍啊!真心累呀!
还是朕的曦月好,还有皇后和玉妍她们俩,就是阿箬也比她好,至少跟她们在一处,能让朕开心,不会让朕这么受折磨!
他满怀愁绪的洗漱完睡了过去,明天还要忙着上早朝处理政务呢!他心累呀!
第二日如懿像满血复活了一样,带着惢心到御花园去逛去了。
惢心不解地跟在如懿的身后:“旁人踏雪寻梅,寻的是红梅,主儿非要看白梅,这白梅隐于白雪之中,有什么好看的呢?”
“白雪红梅自有它的明艳清冽之美,但白梅隐藏在白雪之中,仅凭花香~稍作分辩。本宫倒觉得世间之美,唯有细细分辨~才是难得~”
又在卖弄什么?
高曦月就在不远处的楼阁那儿,因着一个拐角刚好挡住了她的身影,如懿便没有看见她。
她听着如懿这般仿佛自己特立独行的卖弄话语,也是无语的翻了白眼(???)看向立在一旁的魏嬿婉。
二人眼神交流间,仿佛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高曦月:你看~她又开始卖弄了。
魏嬿婉:又特殊了呢~如~
二人正在眉眼传情呢,突然又听见另外一道女声:“娴嫔娘娘这番话,倒是深得我心。”
意欢带着侍女荷惜也向如懿走来,如懿转过了身去,轻唤了一下:“叶贵人。”
意欢也行了个礼:“娴嫔娘娘若是不介意,大可唤我的本名意欢,我也可称呼一句姐姐,不像旁人那样娘娘来娘娘去的,听着这般俗气。”
高曦月突然有些火大:俗气?俗气什么呀?真是无语!
如懿笑得很是灿烂:“意欢倒倒是心直口快,妹妹从何处来?”
“妹妹刚陪皇上用过膳。皇上用膳时便有一道梅花清汤,却不想,我刚走进这御花园,这么巧,便看到姐姐在也在这儿,独自细赏梅花。”
如懿一脸高深莫测的莫名表情,勾唇微笑着:“寒冬唯有梅花而已~想要凑巧也是容易~”
意欢此时像感染了懿症一样,莫名其妙的两人就开始姐妹情深了:“也是。今日和姐姐说话倒是投趣,他日若有空,还请姐姐来储秀宫一聚。”
“好。”如懿莫名其妙的又开始像电梯一样直上直下的端着行礼。
“妹妹告辞。”
等到意欢转身了离开,如懿才继续和惢心看着白梅、聊着天:“意欢看上去冷冷的,倒是个性情中人~”
她俩走着走着绕到了另外的一条道上去,高曦月见状也带着魏嬿婉还有茉心、星璇一起跟了上去,看她要干什么。
就见如懿在前面走着走着,突然一个男人的身影就从旁边的楼阁那窜了出来,窜到如懿的眼前,他还举着一把红梅。
如懿见到人也是满面笑容的:“你不是在花房吗?怎么在这儿?”
凌云彻朗声笑着跪下给她请安:“请娴嫔娘娘安,这花房最近清闲,每日都是以松竹梅来插瓶,所以微臣才折了这些红梅。刚才我听到娘娘的声音了,所以想在这儿等您,给您请安。”
如懿此时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满面含春的看向凌云彻,说出来的话也带了少女的娇俏呢~:“特意在此等候,不像请安那~么~简~单~啊~”
不~像~那~么~简~单~啊~
魏嬿婉在旁边看着如懿那副扭捏造作的样子,白眼(???)翻的直上天。
高曦月:你扭啥呀?身上痒就去洗澡!
魏嬿婉:又娇俏了,如~
凌云彻笑着像是少年慕艾般的神情看着如懿:“还是被娘娘看穿了。”
如懿声音都夹起来了:“有话便~说~吧~”
凌云彻便做出一副惋惜和思念的模样来:“曾经花房有个宫女叫魏嬿婉,微臣跟您说过的,她……”
见凌云彻提到魏嬿婉,如懿也是直接就阴阳怪气了起来:“你自己刚有点起色,人家就来找你啦~”
“不不不,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她是……”
如懿直接打断凌云彻,自顾自的阴阳魏嬿婉:“她就是那个让你意志消沉的人吧?”
高曦月:无语(???)可以让别人说句完整的话吗?我们家嬿婉怎么样你了呀?关你什么事啊?管这么宽!
“娘娘所言极是……”凌云彻直接就应下了:“虽然当时她抛下了微臣独自高飞,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阴差阳错的被贬到花房当差,就……这……花房劳作辛苦啊,微臣也是无意中在花房里碰到别人谈过,才知道她之前受了不少苦。”
如懿就嘟着嘴、嗔怪的怨凌云彻:“她一跟你诉苦,你就把她抛下你的事儿都忘~啦~”
凌云彻有些怔愣,刚想要说什么,嘴张着,就被如懿的话惊得头往后后退一寸,偏过去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他好像有些被无语到了。
不是o( ̄ヘ ̄o#)我说的意思不是嬿婉来找我了,而是我在花房里干活的时候碰到了之前欺负过嬿婉的人,她们说嬿婉以前过得很辛苦,什么耳朵呀!听了些啥呀!
凌云彻的飞快无语的舔了下唇低下头去:“微臣不是心软,只不过她们说的嬿婉曾经受苦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听着她们说曾经嬿婉被欺负的时候,一直在哭。她们说……说嬿婉还总是说自己知道错了,所以没有颜面来找我……”